在不遠處,有着許多與季鳳天相似的人類,或者妖獸,他們同樣赤裸着上身,行走在炎熱的沙漠。
與季鳳天不同的是,這些人面色虔誠,任由身體被陽光照射的開裂。
汗水滴落在每一片沙子上面,季鳳天的腳印清晰的印在上面,每一道清晰的紋路,都在勾勒出一幅天然的畫卷。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季鳳天在這着斷時間內,拋開外界所有的事物,心神寧靜,朝着西方緩慢前行。終於,數日後,季鳳天出現在一座寺廟前。
看着古舊的廟門,季鳳天有着一絲熟悉的氣息,順勢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寺廟很簡單,一尊羅漢佛像,一個佈滿了塵土的木魚,一張破舊的桌子,地上還有一個邋遢的和尚。
不顧地面的塵土,季鳳天就此坐在地上,靜靜地看着邋遢和尚,聽着邋遢和尚的鼾聲,眼中沒有任何波動。
和尚鼾聲依舊,沒有醒轉的跡象,寺廟內飄香的酒氣,讓季鳳天對面前的和尚多看了幾眼。
雖然沒有與自己的靈魂分身融合,但是季鳳天對於和尚的親切感,卻將和尚的本身出賣了。
一天過去了,和尚仍舊在沉睡,季鳳天也不着急,緩緩地掏出一個葫蘆,在一道盛相中,葫蘆塞子被打開,一股濃郁的酒香自葫蘆飄出,瞬間瀰漫整座寺廟。
輕輕飲下一口,季鳳天看着剛纔出現一絲異動的和尚,心中暗笑不已,但是手上動作沒有停頓,大口大口的吞嚥着酒水。
而邋遢和尚,在季鳳天酒水入肚聲中,身體一陣陣的抽搐。終於,邋遢和尚忍不住了,騰地坐了起來,一把奪走季鳳天手中的葫蘆,仰頭倒下。
然而,這葫蘆之中,空空如也,僅有一絲絲酒香傳出來。用力的舔了舔葫蘆,邋遢和尚惱怒的坐在地上,看着季鳳天道:“小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季鳳天不答話,笑着說道:“人家說,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我偏偏不信。”
“行行行!小子,你直說吧,想問什麼。”邋遢和尚負氣坐在一邊,想到酒葫蘆中空空如也,更加鬱悶不已。
“真的什麼都說嗎?”季鳳天再次掏出一個葫蘆,放在嘴邊。
邋遢和尚急忙衝了上來,卻被季鳳天躲開。然而,和尚看着季鳳天,詭異的笑道:“你是豬!”
“是你妹!”季鳳天順口就說出來了,下一刻,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這季鳳天,竟然變成了一頭長着人身體,頂着一個豬頭的怪物。
察覺到不對,季鳳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言出法隨,你這招可以!只是,限制太大了!”
邋遢和尚看到季鳳天如此瞭解,乾脆光棍的坐了下來,道:“把猴兒酒給我,我就把我我徒弟,不對,是你的秘密告訴你!”
隨手一扔,季鳳天坐在地上,看着邋遢和尚,道:“你知道什麼?”
“你想聽什麼?”
“關於我的分身!”
邋遢和尚道:“我欠了別人一個人情,自然將自己的功法傾囊相授了。”
“既然如此,本尊在此,你何不再次傳授與我?”季鳳天數道。
看着季鳳天的模樣,邋遢和尚道:“我使用這一招,對你都沒有多大的作用,更何況他了。”
“我對這招感興趣!畢竟,打不過的話,能夠羞辱一下敵人也是好的!”季鳳天眨巴着眼睛說道。
看着季鳳天,邋遢和尚心中暗歎,自己的徒弟,終究只是別人的分身。被人利用了,還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啊。
“你沒有辦法學習!”
“爲什麼?”季鳳天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雖然被選爲領軍者,但是你也只是一個領軍者罷了。我這一招,要借用這個世界的力量。”邋遢和已有所指的說道。
季鳳天想了想,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怪異的看着季鳳天,邋遢和尚不知道季鳳天搞什麼鬼,開口道:“說來聽聽!”
“在我的故鄉,曾經流傳着一個名叫李修緣的人!”季鳳天開口道,目光停留在邋遢和尚身上。
邋遢和尚沒有任何反應,等待着季鳳天的下文。
接着,季鳳天就把濟公和尚的故事講了一遍,但是,邋遢和尚的反應,讓季鳳天很鬱悶。
“照你這麼說來,我這功法還有前輩創造?”邋遢和尚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
“也許吧!”季鳳天看着邋遢和尚,心裡鬱悶至極。就在最初的時候,他在將邋遢和尚與濟公聯繫在一起,希望找到自己在哪個世界聽過的人。
“好了,小子,你的故事講完了,去西靈山轉轉,或許......”邋遢和尚剛說一半,便看到季鳳天的胸口微微蠕動,一隻毛茸茸的腦袋露在外面,雙眼迷離的從季鳳天身上掉了下來。
四隻小爪子晃悠悠的走在地上,方向正是邋遢和尚。
“哎呦喂,小豆丁,你這是來給佛爺送菜的嗎?也太小了!”邋遢和尚嫌棄的看着小白,似乎在惋惜。
下一刻,小白直接消失,進入了酒葫蘆中。邋遢和尚沒反應過來,一葫蘆酒就被小白喝的乾乾淨淨,接着從新回到季鳳天身邊,隱藏起來。
邋遢和尚看着小白消失的位置,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個小傢伙,似乎與傳說中的東西相似,而且,還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上古遺物的氣息。
看着邋遢和尚萎縮的目光,季鳳天道:“我勸你別打小白的主意,不然吃虧了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邋遢和尚聳了聳肩,對於季鳳天的話,不以爲意,但是也沒有過多的糾纏。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活了多久了!”
“怎麼,想拍死我嘛?我告訴你,即使你有鎮魂碑,我都不怕你!”看着一臉正經的邋遢和尚,季鳳天還真的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