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上空,一道幽藍火苗閃現,幾道人影出現在空中。
季鳳天看向前方彩色的五毒障,到了此地,纔是真的進入了南疆的邊界,如果一個不小心,很可能遭受毒氣侵蝕,輕則受傷,重則死亡。
看向徐陽與徐婭婷,季鳳天開口道:“你們兩個可有辦法阻擋毒素?”
徐陽點了點頭,這些年,徐家收藏了一些丹藥,其中對於避毒也有一定的準備。而徐陽是徐家下一任繼承人,身上的丹藥自然多不勝數。
看到兩人服下丹藥,季鳳天看向帝天,手指掐破,一滴泛着紫色光華的血液射入帝天的體內。
翻了翻白眼,帝天知道季鳳天百毒不侵,這一滴血,足以媲美兵級的解毒丹了。不過,換做誰都不想喝別人的血,雖然季鳳天的血液裡面有着馨香之氣。
“怎麼樣?”看着帝天,季鳳天期待的問道。
“味道還不錯,可見這些年你修爲變化很快,只是,怎麼會有修爲增長的現象?”帝天有些不解,剛纔紫色血液進入體內後,修爲竟然出現一絲波動,那一滴紫色血液,直接化作紫色能量,融入帝天的經脈之中。
帝天發現,如果自己以這紫色血液爲引子,控制自己的血液轉變,應該最終能變成季鳳天一樣的血液。
因爲有着徐陽,帝天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只是對於修爲增長有些不解,要知道,季鳳天雖然厲害,但是現在的修爲,仍舊在八階巔峰,而且,季鳳天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似乎沒有達到圓滿的狀態,所以無法突破。
八階修者的血液,能夠讓兵級修者的修爲出現提升,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季鳳天就變成了一個人形的寶物,任何人都想咬上一口。
季鳳天想了想,自己沒有服用過這些寶物,如果說是生命之水的緣故,季鳳天覺得生命之水沒有這個作用。如果說自己血液與別人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自己的血液是紫色的,這麼多年,雖然沒有服用過丹藥,但是體內力量不停的淬鍊肉體,讓季鳳天的全身發生了質的變化。
“我想,有可能是因爲我太帥的緣故!”季鳳天摸着下巴,點頭說道。
看着自戀的季鳳天,帝天有些無語,這傢伙的不正調,不過,有着徐陽在場,帝天也不好多說,畢竟人類修者在修煉己身的時候,體內都會產生一些變化,能夠讓人提升修爲的血液,自然是強者的血液。
夢魘馬變成人形,站在季鳳天身邊,道:“主人,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
“晴明那小子現在不在,對於南疆的消息,我知道的太少了,我們現在不直接進去,難道還要等晴明的消息嗎?”
夢魘馬翻了翻白眼,當着外人的面,直接把自己的底細給暴露了,季鳳天這傢伙,真是有時候精明的嚇人,有時候傻的可愛。
“對於這裡,我倒是知道一些!”夢魘馬道。
“有什麼可靠的消息嗎?”
“我曾經偷偷跑出西天界,被一名強大的修者追殺,無意間闖入此地,結識了一位巫族的朋友。他告訴我,想要進入南疆,必須有着某個部族的信物,否則的話,即便其他疆域的大能來到此地,也會受到南疆巫族的聯手對抗。”
“我們去哪裡弄信物?”季鳳天看向夢魘馬問道。
指了指前面綿延無盡的樹林,夢魘馬道:“只能在南疆內部,畢竟現在南疆巫族已經不出來行走了!”
看着夢魘馬,季鳳天道:“小馬駒,你是認真的嗎?我們沒有信物進去,就會受到所有巫族的敵對,你讓我們進去取令牌,這不是在坑我們嗎?”
夢魘馬擺了擺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獸骨,上面雕刻着一隻四條腿,四隻翅膀,四根觸角的蟲子,在蟲子的周圍,有着密密麻麻的網格線盤繞。
“這是金蜘族的令牌,持有這東西,就能自由進出南疆。”夢魘馬將獸骨遞給了季鳳天。
季鳳天看了看這獸骨,發現在獸骨之上,有着一絲奇怪的氣息,正是這種氣息,讓這獸骨顯得更加的詭異。
“我感覺到了神的力量!”徐陽突然開口,敬畏的看着季鳳天手中的獸骨。
“神?”季鳳天奇怪的看向徐陽。
徐陽苦笑的說道:“不錯,就是神!”
“神不就是那些飛昇至上界的傢伙們嗎?”季鳳天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不不!你說的那些只是普通的修者,真正的神,便是天地初開隨之誕生的存在。他們生來就有強大的力量,並且在各自的領域有着很深的造詣,他們創造了某種術法,成爲了某一體系的創始人。而這一系別在繼續發展的過程中,便會帶有那位創始人的氣息。”徐陽解釋道。
“如此說來,我們每個人在修煉的時候,都會沾染上這種東西嗎。”
“並不是!”徐陽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我們都有蒼穹界的標誌,但是,如同巫族這般,擁有者神的烙印,在下還是第一次見到。而妖獸之森,雖然傳承至今,但是妖神並沒有刻意的去約束獸族的發展方向,自然不帶。”
“如此說來,南疆便是特殊的!”
“不錯!他們有着最古老的傳承,接受巫神的庇佑,身上的氣息,自然與我們常人不同。而妖獸之森的蟲族圖案,就是巫神刻畫出來的。”徐陽解釋道。
“難道我們自己刻畫這東西不行嘛?”季鳳天不解的問道。
看着季鳳天,徐陽道:“您可以嘗試一下!巫族的令牌載體,根本不是固定的某種東西,有可能是木棍,有可能是石頭,也有可能是樹葉。”
看着徐陽不似開玩笑的說話,季鳳天隨手摸起一塊石頭,想着剛纔那隻蟲子的外貌,還有周圍的網格線,腦子裡面竟然是空白一片。
輕輕地揉了揉額頭,季鳳天覺得自己最近應該是太累了,剛纔沒有看清楚,便再次仔仔細細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獸骨觀察。
當季鳳天認爲自己已經觀察的很仔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
看到季鳳天迷茫的表情,徐陽道:“季公子不比如此執着,這種圖案,只有巫族部落的修者,才能刻畫出來,而每個巫族的修者,都只會刻畫自己部落的蟲子圖案。這也是爲何,這麼多年,爲何南疆還能保持着獨立的原因。”
失望的看着手中的石頭,季鳳天有些頭疼,如果是他自己進去,憑着一塊令牌就行,現在這些人都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