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人間界淪陷已經過去五年,這五年,所有敗亡的人間界修者,盡數分散到了三個勢力覆蓋範圍之內,這也就導致了三大陣營快速的壯大。
麻木的人間界修者,終於清醒過來,他們知道,自己等人如果不能擊退邪族修者,就會變成邪族修者的奴隸。
或許一些人認爲投靠邪族,就會變成邪族修者,其實不然,當他們得知自己叛變之後,有可能失去自己的亦是,並且是作爲邪族最低等的存在,一些想要叛變的修者終於定下心來。
邪族的綠色心臟有了新的能量注入,釋放邪氣的速度變得更加快速。雖然箐桓與阮興華等人想要快速進攻,卻因爲綠色心臟的原因減緩了速度。
如今,等到兵馬齊全時,衆人終於動身了,北方統兵阮興華,東方統兵尚華靜的兵馬在青帝城四周集結。
當巴森看到烈烈飛舞的旗幟,心中一凜,邪族對於修者的控制,遠遠地超過了人間界的他們。如此整齊的隊伍,統一的軍事管理,如果在平原上接觸,巴森相信,他們堅持不了一天。
當那綠色的霧氣蔓延到青帝城防禦範圍外的時候,尚華靜的兵馬與阮興華的兵馬已經靠了上來。
巴森站在城頭,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邪修,臉色變得凝重無比。
這次邪修的數量,比巴森想象的要多,閆華與哥汗二人退回人間界的時候,曾經與巴森交談過,對於邪族進攻的人馬也有個大概的瞭解。當年,在邪族境內,尚不能發動如此多的人馬,如今,卻有着超越當時兵馬一倍的數量。
其實,巴森不知道的是,當年都統蒙亞爲了對付鬼修,雖然派遣的人馬不多,但是這些人主要是在針對精神力方面,而現在來的人馬,是東方與北方的邪修。
尚華靜從未參加過大規模的戰爭,人間界被攻陷,東方邊域淪陷,並不是尚華靜的功勞,而是青木盟撤走了兵馬,尚華靜順利的佔領了東方,自海上進入了這片廣袤的大陸。
全陣容的尚華靜,在與阮興華商量之後,便開始調動人馬,因爲有着一些叛徒的存在,青帝城的情況早就被傳了出去。巴森帶領衆人將青帝城的範圍擴大了十倍有餘,以前的青帝城,現在作爲內城,被外城包裹在其中。
有了充足的兵力補充,巴森將外城城牆之上佈滿了士兵。這些由修者組合成的士兵隊伍,又豈是一般軍隊能夠比擬的。只是,他們的對手,同樣不是好欺負的。
有着層層陣法的保護,說青帝城固若金湯也不爲過,不過,當邪族人馬出現的那一剎,巴森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無奈,那是因爲青帝城的氣勢瞬間下降了許多。
“同胞們,爲了我們的家,爲了我們的家人,拿起手中的武器,死戰到底!”巴森揚起手中的權杖,青色光芒瞬間籠罩青帝城,剛剛因爲敵方兵馬數量突然變多而士氣下降修者,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爲了我們的家,爲了我們的家人,死戰到底!”
“死戰到底!死戰到底!死戰到底......”
恢宏的氣勢響徹天地,這一日,邪族清楚人間界最後三枚釘子的戰鬥,終於打響,與此同時,西方統兵箐桓與南方統兵都雲舍的兵馬悄悄地上路,其目標,赫然是青帝城的後背。
戰鬥瞬間打響,沒有任何的停頓,各種能量瘋狂的涌出,鋪天蓋地。這片空間,瞬間被狂暴的能量所籠罩,虛空中密集的爆炸聲不斷地響起。
尚華靜看向城池,只見青帝城的城牆之上,青色光芒大放,這密集的爆炸,竟然沒有對城池造成任何的影響。
巴森冷冷的看着尚華靜,這種程度的打鬥,說白了,就是尚華靜爲了打破城池,兵馬進入城內,青帝城的衆修者便會不攻自破。然而,巴森作爲青帝城長老無數歲月,又豈能不知道這種情況的可能性,自然早就做好了準備。
狂暴的能量持續了半日之久,雙方始終無法奈何對方,最終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對轟,彼此進入了真正短兵相接。
作爲防守一方的青帝城,憑藉自己提前鑄造的工事,佔據了上風,只是,邪族的人馬數量太多,攻擊手段層出不窮,青帝城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卻只能與他們僵持。
然而,這種情況持續了沒有多久,第十天清晨,站在城池上的巴森突然感覺到數道龐大的氣息出現,衆人擡頭,清楚的看到,八艘體型龐大的飛船緩緩地靠了上來,尚未靠近,那古樸滄桑的氣息便已傳了過來。
瞳孔劇烈的收縮,巴森知道,邪族不想與己方拖延,雖然巴森說出有援軍是騙人的話,但是,如今邪族突然將戰艦放了出來,必然準備短時間內快速的結束戰鬥。這,不是巴森他們希望看到的。
如果開始就全面爆發戰鬥,人間界這僅存的修者,恐怕無法承受這樣的兩輪攻擊。
戰艦整齊的排列起來,前方突然張開一個漆黑的洞口,一縷綠色的光芒逐漸的出現在上面。
“不好!”巴森臉色大變,從那綠色的光芒之中,巴森察覺到了狂暴的能量波動。而這股能量,尚在匯聚階段,便已經如此的讓人心驚肉跳,真的爆發起來,恐怕這座城牆,也無法堅持三炮。
至於城牆之上的修者,雖然不被大炮的能量轟中,但光是這震動的氣息,就能讓兵級以下修者身體破碎。
手掌朝着空中一揮,一點黑色光芒沖天而起,瞬間炸裂。
青帝城內氣息涌動,數道身影從深處略了出來,朝着巴森所在的位置飛去。
八道瘦削的身影,滿臉的褶皺,告訴着衆人,他們已經存在了無數的歲月。然而,沒有人敢忽略這瘦削的身影,因爲,他們從這些身影之中,清晰的感覺到了狂暴的能量。
“摩柯戰艦!”一名老者開口,聲音沙啞,衆人心頭不禁有些發麻。
其他幾人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摩柯戰艦時,眼中充滿了冰冷,彷彿陷入了某種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