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刁天兩眼發直的,自然不是三十代弟子中有什麼驚豔的比鬥,而是驚豔的人來了。
那雪白的衣裳裝飾起來的完美的臉蛋,身邊護衛衆星捧月般簇擁起來的脫塵的仙子。
小郡主來了。
凌天掌門說了,這小妞是要來視察弟子的實力跟資質,挑選上乘弟子進入天王府深造,一方面說明凌天派跟天王府肯定有極深的關係,另一方面也說明,這一次演武,這位小郡主的權力可不小,若被她看上,也許就是一步登天呢。
目前她已經巡視了所有的演武場,就剩下最後這三十代弟子的演武場了。而這裡的比鬥,也進入了尾聲--最終比鬥。
比鬥雙方爭奪一二名,好巧不巧,這兩人還是刁天認識的,一個是塗雞公子,一個是刁天在登天梯認識的蕭風。
塗雞公子天縱奇才,據說被門派中的老古董看上,這一次能進前三,就可以正式拜老古董爲師。
蕭風已有二十幾歲,且看着並非完全沒修煉過,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至少手腳比塗雞公子高明許多,隱隱有奪取第一的架勢。
這些,刁天都不關心,他的雙眼早就被小郡主吸引了。在他眼中,這小郡主就是冰天雪地裡的雪蓮花,那麼清純,那麼脫俗,一切美好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第一次見小郡主,刁天純粹是欣賞,短短時間之後的第二次見面,刁天心中萌生了一種欲.望,想將她佔爲己有。
這是任何男人都有的原是欲.望,對於美好事物的佔有慾,特別是女人。除非斬斷了七情六慾,或者深受道德束縛才能壓制這種欲.望,顯然,刁天沒到那個層次。
小郡主純真的眉頭再次皺起,她已經感覺到刁天的目光,這種目光很常見,對她這種美麗的又地位崇高的女子來說,一生註定萬衆矚目。可別人的目光,有妒忌的,有傾慕的,有柔情的,有羨慕的,有憐愛的,沒有一個人的目光像這個少年一樣,如此毫無顧忌,如此吃果果,如此火辣!
這是內心欲.望完全開放,毫不隱藏的傾訴,這樣的眼神,讓小郡主很厭惡,但厭惡之餘,小郡主對刁天的印象是,不做作,也許不是君子,但絕不是虛僞小人。
“那人是誰?”破天荒的,小郡主走了十個演武場,第一次詢問起弟子姓名。
她旁邊的一個隨從臉上有驚訝之色,但立即掩飾過去,恭敬迴應:“他叫刁天,江夏鎮人氏,無法令測靈珠發光,爬上登天梯成爲凌天派外門弟子,目前在煉器峰。”
迴應的這個老者,神色雖恭敬,但眼神卻帶着幾分憐愛,看來與小郡主關係不一般,且他竟然連刁天都瞭解這麼清楚,倒是做了不少功課。
小郡主疑惑道:“便是豬也能令測靈珠發光,這人怎麼違反常理?倒是有趣。且他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除非天賦異稟,不然怎麼能爬上登天梯?三十代弟子進入凌天派不過三個月,必然不會有什麼修爲,此次演武,正是三十代弟子,特別是外門弟子出頭的最好機會,他爲何放棄演武?連叔叔,你說爲什麼呢?”
“小郡主,在外稱老奴連傷即可,叔叔實不敢擔。”連傷瞥了刁天一眼,微微一笑:“小郡主觀察入微,心思縝密,想必已經猜出個所以然了吧?”
“隱藏實力?”小郡主彆着臉,不想與刁天目光接觸,低聲道:“一個三十代外門弟子,又這麼年輕,他有什麼好隱藏的呢?”
“小郡主想知道,最好直接問他。”
“且看看。”
演武場上,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從力量上看,蕭風跟塗雞公子都應該開了兩星,有千斤力,但蕭風骨骼成形,行走間頗有架勢,不像塗雞公子這樣章法不明,自然把塗雞公子壓得死死的。
“喝!”
捉住一個破綻,蕭風踏步一拳,正中塗雞公子胸.部,一拳擊得他倒飛數米,在地上滾了幾圈。
蕭風傲然站立,且沒繼續進攻,只道:“你非我敵手,認輸吧,打下去,你只會落個傷病,影響你之後修煉。”
“認輸?”蕭風一拳令塗雞公子上氣接不了下氣,一時爬不起身,怨毒的看着蕭風:“你算什麼東西?要我認輸?我是天縱奇才,你這個外門弟子,敢叫我認輸?”
“冥頑不靈,自以爲是!”
蕭風本要點到即止,不想廢了這個塗雞公子,見他不肯認輸,蕭風哪裡還會客氣?
第一名跟第二名,獎勵可是天差地別。
腳踏龍虎之步,蕭風快速行進,雙腳呼呼生風,一腳踢去,必然要斷鐵碎石,若是踢中了,塗雞公子不死也得重傷。
塗雞公子目露歹毒光芒,嘴角一個冷笑,手從懷裡一掏一拋,一張黃符飛向蕭風。
“符籙?!”蕭風大驚失色,他怎麼想到,剛剛入門的弟子就能有這樣的寶貝?又因自己跑得太猛,一時間躲避不了,被那黃符貼到胸口。
“砰!”
一團火焰從黃符上炸開,蕭風慘叫一聲,倒飛十米外,胸口衣服已經燒燬,鮮血淋漓的皮肉揪成一團,觸目驚心,而蕭風也在這一擊之下,暈死過去。
塗雞公子站起來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不屑道:“一個廢物,也敢與本公子爭奪第一,哼,還浪費長老賜予我的一張符籙,不是你暈了,本公子必要廢了你,不過,你就算醫好,也是廢物了,哈哈哈……”
塗雞公子是不敢繼續動手了,不然就是違反規定,不過看這人言語,蕭風以後的日子也許不會好過。
“都集結起來。”演武執事大喝一聲,然後走過去爲蕭風輸送靈氣,治療他的傷勢,令他甦醒。
所有弟子包括刁天都站成一堆,只有塗雞公子,蕭風,以及另一個人被執事叫在弟子堆之前,他們是前三名,要準備接受獎勵。
這些都不管刁天的事,他壓根就沒去注意,此刻他還直勾勾的盯着小郡主呢。
“我佛慈悲,小僧現在心中想着禍害一個姑娘,罪孽深重啊,呸,應該是那姑娘罪孽深重,小僧得去解救她,嗯,小僧是慈悲的,如此妖孽,小僧怎能不去降服?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如地獄?小僧真爲自己的慈悲之心而深深折服。”
刁天現在一門心思,卻都在小郡主身上了。
“你!刁天,出來!”
“呃……”刁天一愣,卻見塗雞公子正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