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你瘋了。”平之伸手要拉開她,“。。這是。。情花。。”平之感覺到腹間一熱,這種情花的藥性通過人的皮膚進行擴散,藥效散發的很快,縱使他有再強的念力,此時也無法抵擋軟玉在懷的**。
他漸漸的開始失去理智,他的手機被壓在薄被下面,剛纔一直沒有撥出去的號碼被誰的身體無意一碰便撥了出去。
小天抱着膝蓋坐在牀上發呆,電腦上自己的遊戲人物也一樣站着發呆。
那隻玩具小貓被冷落在一旁,中間的紅心因爲沒有光亮而顯得黯淡。
他們已經有幾天沒聯繫了,她都記不清了,直到身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才猛的驚覺,當她看到來電是平之時,想也不想的按上掛斷鍵,可是手指卻在觸上去的時候猶豫了。
她想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無論他能不能自圓其說,給彼此留一份餘地,結局也許不會那麼難堪。
她將電話握在手裡,輕輕按下了接聽鍵。
並沒有期待中的聲音,電話那邊似乎有些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她不敢說話,只是豎起耳朵緊張的聽着。
“平之。。。平之。。。輕點。”
小天的腦袋忽得一下就炸開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向上涌動,脹得她很難受。
小天苦笑着掛掉了電話,她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的優柔寡斷,如果自己不接起這個電話,也許還會對他存有一絲奢望,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連恨都沒有了。
她抓起牀上那隻小貓,一閉眼一伸手拋出了窗外。
叮的一聲,手機掉落在地上。
平之像是猛的驚醒了,當他睜開眼,就發現天天正合衣坐在牀頭上看着他。
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昨天。。。。”
天天像是沒事人一般,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說:“沒關係,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她站在窗邊,笑着看着窗外的楓葉林,“我以前一直以爲,你們能這樣轟轟烈烈的相愛是因爲對彼此身體的依賴,可是,真正做過之後才發現,這種事也並沒什麼意思。”
“你。。你就是爲了驗證這個?”平之突然覺得哭笑不得。
“那你以爲呢?”天天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反正我的命也不長了,臨死之前嘗試下,沒什麼不好,不過。。倒是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天天,你想一輩子跟着零帝嗎?”平之語帶關切的問。
“怎麼說呢?除了跟着零帝,我也不知道我的歸處在哪裡,你呢?你有更好的出路?”
平之輕輕一笑,想起自己跟小天的約定,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我想和她去小山村隱居,做一對平凡的小夫妻。”
天天驚訝而又佩服的說:“真是有志氣,那做爲同伴,我祝福你。”
她向他伸出手掌,平之輕輕一握,“我也希望你幸福。”
“天天姐,平之哥,零帝要見你們。”子揚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見到平之光着上身坐在牀上,而天天也有些衣衫不整,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但他並沒有說破,而是聰明的把眼光轉向了別處。
“好,我馬上到。”平之起身穿上衣服,隨着天天一起來到葉痕的房間。
他的屋子裡還有一個人,竟然是多日不見的秦少偉。
秦少偉見幾人進來,立刻止住了話頭,坐向一邊。
“零帝,出什麼事了?”平之感覺到氣氛不對,他似乎誘到了危機的味道。
葉痕臉色疲憊,眼睛下方有一片青色的痕跡,顯然是沒有睡好。
“那批貨出事了。”他聲音低沉,沒有了以往的狂妄。
天天和平之心中都跟着一沉,他們從未見過葉痕這樣頹廢的姿態,一直以來,他都是指點江山,笑看風雲。
“零帝,到底是怎麼回事?”平之焦急的問。
秦少偉在一邊說:“那批貨剛用到戰場上就出了問題,所有的槍都無法發出子彈,而且因爲強大的後座力又傷了不少使用的士兵。”
平之不敢相信的問:“怎麼會這樣?爲了防止是冷肖的圈套,那批貨我們反反覆覆驗了很多遍,而且在交貨的時候,塔拉基自己也驗過啊。”
“貨被調包了,這是唯一的解釋。”秦少偉嘆了口氣:“一定是冷肖在霧雲帶的時候將貨物調了包,質量好的那批貨被換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殘次品,而且,PX公司的資金在美國被凍結,面臨倒閉的危機,我們的大部分錢都集中在那裡。”
“冷肖連PX也沒有放過?”平之的心也涼了一半,看來這次對決,冷肖真的是做了苦功。
“現在錢倒不是問題,塔拉基打了敗仗,此時遷怒於我們,他已經派軍隊攻佔了冰島,我們的兵工廠和毒品加工廠現在都處在他的控制當中。”秦少偉憂心忡忡的說:“而且據可靠消息,塔拉基已經派人來到了中國,這裡很快也要成爲他的目標了。”
一夜之間,竟然發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縱然是葉痕,此時也無法立刻接受。
看來,他的確是小看了冷肖,他真的狠起來,竟然也十分可怕。
天天看了看手上的生命線,臉上竟然有種解脫的釋然,看來她昨天晚上的選擇是對的,人生結束前,起碼也享受了一把,雖然還帶着痛。
秦少偉說:“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呆了,我知道一個地方,我們先去那裡躲一陣子,等塔拉基的氣消了,我們再另做打算。”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葉痕忽然開口說:“冰島的人怎麼能做苟且偷生的事,他敢來,我就敢跟他鬥到底,更何況,這種情況下,塔拉基不來,也有人不會善罷甘休。”
語氣如此堅決,不留任何反駁的餘地,他的話向來就如聖旨,說出口,做得到。
秦少偉舒了口氣,垂手說:“我願意跟着零帝同生共死。”
“我願意跟着零帝同生共死。”
平之和天天也齊聲道。
而站在一邊的子揚輕笑了一下,看着幾個人說:“我願意跟着零帝同生共死。”
葉痕環視了衆人一眼,語氣平靜:“我們這裡還有足夠的人手可以抵擋一陣,一旦抵擋不住再想辦法撤離。”
上次因爲哈比的叛亂,冰島損失慘重,如果不是葉痕手段高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無法擬補冰島的創傷,但是這一次,他們面對的是非正規軍隊,一個氣得發瘋的塔拉基。
葉痕不得不承認,冷肖這一次的確走了一步好棋,但棋局不殺到最後,誰也無法料定輸贏,他依然有信心跟他鬥下去,哪怕兩敗俱傷。
“零帝,我們被包圍了。”平之一臉嚴峻的衝進來。
“塔拉基的人不會來得這麼快。”葉痕思維一躍,臉色驟變:“是槍爺?”
“是槍爺,但也不是槍爺,這個人,零帝認識。”
平之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的一角,而葉痕的視線正好可以通過那點縫隙看到月光下頎長而立的一道身影,雖然他戴着一頂帽子,但是依然無法掩飾那形狀完美的輪廓,像是感應到了一般,他突然緩緩的擡起頭。
林近楓。
葉痕放下簾子,突然一切都明白了。
怪不得索菲婭會跟冷肖合作,原來這其中有林近楓一腳踩在裡面,林近楓從冰島上逃走後,投奔了槍爺,那麼這個索菲婭也一定是看上林近楓了吧。
環環相扣,步步是局。
冷肖,真不枉費你那樣處心積慮。
但是,你真的確定你可以保護住沫沫嗎?
“零帝,他們的人在不斷的增加,炎天洛的人也來了。”平之緊張的說。
這麼大規模的黑社會拼鬥並不是沒有警察介入,只不過那些接到報警的警察在看到這黑壓壓的人羣裡頓時就退縮了,這種時候,他們還是明智的選擇遠遠的躲到一邊等候,等一切結束了再來打掃戰場,抓幾個活着的回去領功。
所以,他們的隔岸觀火使這面的戰事不斷的擴大,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與硝煙的味道,慘烈的死亡氣息籠罩着這一望無垠的楓葉林。
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倒在了後院的鞦韆上,鞦韆的一側被刀子砍斷,鮮血染紅了秋沫曾經坐過的地方。
葉痕站在樓上看着這一切,眼光漸漸變得深邃。
“零帝。”
葉痕回過頭,就看到平之穿着和他一模一樣的衣服站在他面前,天天和秦少偉都臉色嚴肅而凝重。
平之說:“零帝,我們已經頂不住了,我會裝成你引開他們,然後你順着餘下所有死士們殺出的道路從後院離開,只要你在,冰島就會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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