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
冷肖握着她的手卻越發的緊,張口說道:“聞尚,按我說的做。”
秋沫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先是不解,之後便豁然貫通,眸子低垂下來,落在他緊摟着自己的手臂上。
一句話就似下達了最終判決書,頓時將趙氏父女打入無邊地獄。
趙卓凡素知他這個人冷血無情,誰的面子都不給,剛纔求他,本就沒抱什麼希望,此時急得一張臉又青又白,只能回頭狠狠的瞪着她那個闖了禍的女兒。
Andy知道自己這次是惹了大麻煩,不但捱了兩巴掌,還連累了父親的事業,她心裡又氣又恨,更有不甘,此時擡起頭,便看到秋沫那張平凡到讓她厭棄的臉,爲什麼這種時候,她還能像沒事人一樣,不悲不喜,不焦不躁,偏偏是這股淡泊的氣質讓她妒恨交加。
很快,心念一轉,她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走到秋沫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一眨便是聲淚俱下。
“冷太太,我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讓冷少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Andy悲悲慼慼的樣子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憐惜的皺起眉頭,卻沒有人看到,她內心的陰暗處正以最惡毒的語言抨擊着面前這個她苦苦相求的女人。
秋沫彷彿被置到了風口浪尖,衆人都在等待着她開口替Andy求情,畢竟冷少的處罰確實是過了些。
冷肖也微微側過頭,凝視着她蒼白的側臉。
“這位小姐,我跟你素不相識,我看你是求錯人了。”聲音雖小,卻含了份不大不小的底氣,足可以讓所有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秋沫忽略掉四周投來的那些鄙夷的目光,就連秦少偉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她,恐怕此時在衆人心目中,她便是個心腸冷硬,沒有絲毫同情心的人吧,不過,無所謂了。
Andy一下子急了,不甘的說:“冷太太,冷少可是爲了你纔會怪罪我們,你怎麼能說是求錯人了呢?”
秋沫神色不變,淡淡的反問:“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先向冷少問清楚,他究竟是因爲什麼才下這麼大的處罰,你說對嗎?”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冷肖,在那一刻,他眼中的讚許一閃而過,當別人看過來時又恢復了平時的狂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