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閨房裡傳來淡淡的輕咳聲,侍女話梅輕步上前,輕輕拍了拍自家小姐的背,把煮好的中藥遞至小姐的眼前。輕輕的說道:“小姐,該喝藥了”。榻上的女子,面容蒼白卻掩蓋不了一張美盡了的容顏。墨色的髮梢順着腰間垂下,髮梢處別了一根淡雅的簪子。不浮誇,剎是好看。一雙清澈的眼眸含在那白嫩的肌膚上,讓人不忍去打擾。這就是,白府二小姐,白素素。
素素嘴角輕笑,對着話梅說道說道,“藥先放下吧,我一會喝,你先去廚房把早餐端來。”“是”,話梅溫順的放下藥碗走了出去。待看話梅完全走了出去之後,素素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與蒼白的臉上極爲不符。一雙清澈的眼眸,鬼精靈的轉,然後她飛快的下了牀,將碗裡的湯藥到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小罐子裡。罐子裡的液體告訴人們,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做了。就在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猛然間聽到腳步聲,飛快的翻身上了牀,嬌滴滴的,似乎剛纔發生的只是夢境。
“姐姐”待看清來人後,她的眼眸變得清亮,“你看,我把藥都喝完了,可不可以出去玩一會啊?”素素撒嬌的衝着樓瑩說道。樓瑩是白府的大小姐,素素的爹是原與樓瑩的爹是朋友,一個在朝爲相,一個久居邊關。十年前,樓瑩的爹孃戰死在北漠,樓瑩便爲白府扶養長大,成爲白府大小姐,與素素親同姐妹。“你看你,身體這麼虛弱,還成天想着玩。這麼頑皮,看安王還敢不敢娶你”“我還不想他娶我呢。”素素嘟着小嘴,“姐姐都還沒和雲公子成親,怎的會輪到我呢”說道雲公子,樓瑩的臉上瞬間染上了兩抹紅暈,把她映襯的猶如花間仙子。“看你,又取笑我,我都還不知道雲公子的心意呢”
這裡是長安的邊郊,平時無人在此一帶行走。一眼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竹子,墨蝶就在此練功。爲何取名墨蝶,看她練武時便知。女子婀娜的身子融匯在習武的陽剛之中,看似是一隻柔順的蝶,卻不知這深處的凌厲。瞬時,她一舞衣袖,將近處的竹子揮向不遠的地方。竹子化成根根利劍,超草叢中的冷飛去。
冷明夜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躲過了根根利劍。但是他胸口的傷口,因爲動了內力顫出了滴滴獻血。
“你是誰”墨蝶冷冷的開口,心中暗暗舒了口氣,幸好今日帶了面紗,師傅說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會武之事,要是今日給這小子看了去,豈不冤得慌。
看清了襲擊她的人之後,冷明夜暗暗的一驚,但瞬間冷靜下來“這句話難道不是我應該問閣下的嗎?”
墨蝶被他的淡然一驚,細看時被他好看的容貌驚呆了,禍水便是稱呼他的吧。一雙丹鳳眼,一頭柔順濃墨發,挺拔的身子,瘦卻硬朗,嘴角邊雖留着濃豔的鮮血,卻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深看時滿是戲謔。墨蝶自認爲不是花癡,但此時此刻似乎陶醉了。
但是她並沒有停留在思緒過久,飛出的墨竹已朝她飛來。她猛地一驚,翩然躲開。
“蝶飛步!”冷明夜黑眸中閃過驚訝,身上散發出的凌厲頓時減輕了不少。“你是墨蝶?”
墨蝶淡淡一笑,想不到自己的名聲已如此之大,平日裡都是跟着師傅行俠仗義,看來日後可以自己獨自了。“你又是誰?”原本清冷的嗓音此時已溫和不少。竹林裡頓時變得寂靜,彷彿天地間只剩他們二人。
“無痕”冷明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與之前的戲謔不同,墨蝶頓時覺得他笑得極爲魅惑,心不由得漏跳一個節拍。此時不遠處傳來馬蹄聲,冷夜明眉頭微皺。聰明如墨蝶,頓時瞭解。
“哦,無痕。”墨蝶喃喃低語。
馬蹄聲近了,冷明夜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淡淡的對墨蝶道“墨蝶姑娘,在下就不打擾了。”
墨蝶看到無痕清澈的眸光中如寒譚之冷,立即明白了馬蹄聲的由來。不過既然他不求自己,又何必費神去救他。只是淡淡的答到“何談打擾,這竹林也不是墨蝶的,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瞬即展開蝶飛步,不一會消失在冷明夜的眼前。
冷明夜清澈的眸光一閃,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氣勢。瀟湘竹頓時擺動,猶如一把把等待出鞘的利劍。馬蹄聲登登作響,未見馬,卻見一道道黑影直衝而來,好似索命的黑白無常。
冷明夜輕眸未有絲毫恐懼,甚至連一絲驚訝的顫抖都未有。腰間的佩劍出鞘,幾縷黑影跌倒在瀟湘竹上。但黑影仍舊來勢洶洶,彷彿能重生一般。速度之快,讓人稱奇。還未看清,就已到了眼前,且出手不帶有一絲留情,對方今日似乎就想要了冷明夜的命。躲在一旁草叢中的墨蝶不禁留下來冷汗,也佩服此時此刻,無痕還能如此從容。他的劍法乾淨利落,身形在瀟湘竹中靈活穿梭。
“不好。”墨蝶驚呼。剛纔與無痕的交手已知他受了傷,現在又與黑影交手如此之久,無痕的步伐已有些凌亂了,看起來是要堅持不住了。
墨蝶踏着蝶飛步從草叢中越出,黑影看到一個絕美女子頭戴面紗,身材婀娜,步伐輕盈,不禁停下了進攻。但很快幾縷黑影化爲兩道,一道衝向冷明夜,一道衝向墨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