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澤堯在玄天鏡面前站了許久,
說過放她走,可感知到她的危險,還是忍不住出手幫她。
:“君上,還是放不下落嫣仙子的吧。”飛鷹見他看着玄鏡失神,終於忍不住發言:“既然放不下,君上何不去找她?”
他抹去了鏡中的鏡象:“本君說出去的話,又如何收得回來?不過一時憐憫她罷了。”
飛鷹在身後輕輕一嘆:“君上果然口是心非。”
自從落嫣仙子離開之後,他每日都要在玄天鏡面前看上一眼,無論落嫣仙子身處何地,都能通過玄天鏡看到。
說過放下,卻敵不過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
明明很在意,卻要裝作無所謂。果然相思很苦。
他忽然想起綠影來,那丫頭也許久沒在他眼前活躍了,忍不住替她求情一句:“綠影被關押也有些時日了,想必她也已經知錯,君上是否網開一面,饒她一回?”
澤堯回頭看他一眼,企圖從他身上看出什麼,飛鷹將頭埋低,只怕澤堯看穿他的小心思。許久,澤堯輕輕啓脣:“讓她回來繼續當值。”
:“謝過君上!”飛鷹喜不勝喜,謝完恩便迫不及待跑去傳達這個消息。綠影如果知道能重回君上身邊伺候,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魔窟】
:“爲什麼她會沒事!”英蕎的聲音已經變得尖銳。敏姬在旁進言:“興許是她運氣好了些,魔後若想解恨,不妨換個方式。”
英蕎氣得面容扭曲,對身邊人喝道:“拉她上來!”
一根長鞭纏上了落嫣的脖頸,提出了蛇窟。跌回地面的落嫣,由於被鞭子纏着,只能仰頭看着面前的人。
英蕎揮開身邊的婢子,朝她靠近,楊起尖利的指甲,那指甲染着黑色,勾起落嫣的下巴來,笑容尤是詭異:“倒是好一張嬌俏的臉蛋,難怪可以迷惑本公主的男人。”
:“啪!”又是一掌摑了下去,落嫣臉偏向一邊,只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痛,五根鮮明的指掌印覆蓋的她大半邊臉頰。
:“把刀拿來!”那女人並沒有覺得這樣懲治她就夠了,身邊的婢女呈上來一把匕首,上面淬有毒液,泛着綠色的光芒。
:“你要做什麼?”落嫣惶恐瞪着她,她將匕首比上落嫣的臉頰,來回比劃:“這張臉,留着也是禍國殃民,倒不如,本公主將它毀了,看你拿什麼來勾引男人。”
:“不要…!”落嫣惶恐閃躲,她掐住落嫣下巴搬正過來:“本公主的東西,從來不允許誰去碰,誰若碰了,便要爲此付出代價。”
敏姬在旁看着,露出陰毒的笑意。
她舉起刀匕,滑向落嫣的臉頰,落嫣只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濺起了血花。
:“不!”她淒厲的慘叫,押住她雙手的婢子放開了她,落嫣跌在地上,血滴一滴一滴滴落下來,她顫巍巍伸手去摸自己的面頰,卻是染了滿指的銀白。
她盯着自己的手指上的血,崩潰的大吼,而那女人執着刀柄,瘋狂的大笑開來。
:“你這個瘋子!你是個瘋子!”落嫣吼出了眼淚,她衝上去要去抓她,卻再次被一衆婢子按跪在地。
英蕎不屑的冷哼:“就憑你!也想跟我鬥!”
祁越正在議事殿與手下議着事,一位魔衛走了過來,貼在祁越耳旁說道:“落嫣仙子被公主殿下帶去了幽靈洞。”
祁越心裡一震。他自然知道,幽靈洞是個什麼地方?都說女人的妒忌心是極爲可怕的,這些年凡是接近過他的女人,都會被這毒婦扔進幽靈洞餵食她飼養的毒蟲。
怎麼,她竟然對落嫣下手了嗎?
:“簡直瘋了…”祁越不再逗留,匆匆趕了過去。
一行人簇擁着祁越趕到時,落嫣半跪在地面,一半被劃傷的臉蛋流着與常人不一般的血,血流到地面,這洞窯裡瞬間結了三尺寒冰,而英蕎手攥着利刃,正笑得癲狂。
:“尊上!”其他人見祁越出現,紛紛跪了下來,敏姬也跪了下來,唯獨英蕎沒有絲毫慌亂,斂了笑,眸子裡充滿怨咒:“祁越,除了我,你身邊的任何女人,我都不會讓她們好過!”
:“啪!”一聲清脆,祁越揚起了巴掌。英蕎捂住自己的右臉頰,顯然不可置信:“你敢打我?”從小到大,沒有人打過她,就連她的父尊也只是一次,那次,還是爲了他。她曾爲了他與自己的父尊反目成仇,如今,卻得來這樣的結果。
六百年了,他情願去外面沾惹那些粗俗的凡間女子,也不願多看她一眼。爲何?到底爲何?
祁越的語氣尤若降到了冰點,冷得可怕:“你動誰,本尊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獨她,你碰不得!”
這是她第一次見祁越爲一個女人盛怒的樣子,以前,不管她如何放肆,他都不會去管的。
:“你居然爲了這個女人打我?”她眸中攝起了淚水:“你別忘了,沒有我,你怎麼可能會有今天!我爲了你!連自己的父王也殺了,你竟然這樣對我?”
祁越冷冷逼近她的距離,眸中似藏了寒鋒利刃:“這一切,皆是你一廂情願,本尊可沒逼過你!說起來,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下得去手的惡毒婦人,本尊連看你一眼都嫌惡心。”
眼見落嫣快要撐不下去,祁越迅速攬住她的身子,片刻沒有停留,打橫抱起落嫣邁開大步離開。身後傳來英蕎撕心裂肺的咆哮:“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都是爲了你!”
她的身子無力跌到在地,癲狂的哭笑起來:“祁越,我不會讓你如意!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