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第一次看到他時,我就喜歡上他了。∴,若是按照見他的時間先後順序來算的話,我認識他要比姐姐認識他要早好幾天呢
像姐姐這般心高氣傲之人尚且都過不了羽軒這一關,更何況我這個單純善變的孩子呢你就大人有大量,即便要打要殺,也要給我來個痛快反正我就是喜歡他,非他不嫁姐姐,你就看着辦吧”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許多,毫不顧忌那杜春曉是否能夠全然接受,反正就懷着大不了一死的想法,嘰嘰呱呱一氣兒就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話全然托出,這時大口喘着氣,睜開雙眼瞪視着杜春曉,一副英勇就義前的悲壯神情。
柳羽軒沒想到她會如此快言快語,生怕杜春曉更生氣,場面難以收拾,正想着該如何收拾之時,偷眼去看那杜春曉,卻見她傻愣愣盯着甜歌,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陳欣柔和樊念鈺面面相覷,皆是心中擔憂萬分。
這時,整座屋中有着五人,卻是靜悄悄恍如沒人一般寂靜萬分。
許久之後,杜春曉這才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瞧一眼猶自視死如歸般看着自己的甜歌,自己的心頭卻先自軟了下來。
“若是按照甜歌方纔所說之話,的確當年是她扮作各色人馬試探羽軒在先,的確是比我更早與羽軒相識。如此說來,我雖然是她的姐姐,卻也不能蠻不講理羽軒生的瀟灑風流,任是心性再請高的女子,只怕也是對他日久生情,更何況是甜歌這般單純直率之人與其日後讓其他女子與羽軒拉扯不清,倒不如就成全了他們兩人,我們姐妹同心同德相伴一生,也好過與外人相爭痛苦”
想到這裡,杜春曉已是沒有辦法,卻也是即刻就想得通透,心性即刻發生變化,就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一把抓住甜歌的手,低聲說道:“你喜歡上羽軒,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日後你一定要好生收住性子,切莫再變來變去的了”
“姐姐,你的意思是”
甜歌原本做好了打算,要去承受來自於她的一場腥風血雨,哪裡料得到她會如此快就轉變了心意這時卻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癡呆呆看着臉色漸漸和緩的杜春曉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柳羽軒這時在旁邊聽得明白,霎時回想起甜歌的確先後喜歡過那青龍幫的何雲飛,又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了那絕命崖的少主葉不凡,而且當日對這兩個人都是單相思一片,這時說是喜歡着自己,但難保日後不會再愛上其他男子。
想到這裡,柳羽軒霎時心中涌過一絲絲的酸楚,就藉機咳嗽幾聲,警告她道:“甜歌,你姐姐教訓的是。你以後若是再變來變去,小心我還沒有出面,你姐姐就先行替我好生收拾一番你了”
陳欣柔等人如此不知此時他的心意大家心照不宣,就都裝作鄭重其事的模樣,對着甜歌很是嚴肅的點頭,示意她即刻答應下來。
甜歌即刻上當,迫不及待的點頭回答道:“你們放心,雖然我知道這世上勝過羽軒的男子會有千千萬萬,但我現在還沒有遇到其他人。再說了,我也的確是非常非常容易就見一個喜歡一個,但還沒有一個像羽軒這樣對我不搭理,使得我更是想要好生喜歡的男子了
看到衆人聽得她一番言語皆是瞪大了雙眼,一臉驚愕表情,而那邊的柳羽軒更是有了絲絲悔意,甜歌這才覺得自己方纔的話似乎不但沒有撇清了自己,反倒大有越來越黑的不妙趨勢,即刻拼命搖頭,接着說道:”若是我甜歌還長不大,還忍不住見一個喜歡一個的話,就讓我即刻化作聖殿的寶物聖血玉蟲,當一輩子的懶蛤蟆”
衆人看她如此鄭重其事的發誓,卻是這般似乎很難實現的非常理毒誓,真是有悖常人思維,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都齊聲哈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杜春曉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整座屋內霎時換了一片。
甜歌東看看,西瞧瞧,看到大家歡喜的模樣,就得意洋洋的笑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要警告與我,其實不過是想要拿我耍了一番罷了也罷,我原本就是大家的開心果嗎”
說着,她就死皮賴臉的纏住杜春曉,和她擠作一團,如猴子爬樹一般將她緊緊摟住。
杜春曉拼命掙扎了幾番,無奈被甜歌死死糾纏住,貼住自己的臉,嬉皮笑臉的嚷嚷道:“我以後要和姐姐、姐夫一起睡在大牀上,我們這纔是親親的一家人”
“什麼”
杜春曉險些沒背過氣去。
看到衆人驚愕的模樣,甜歌不解的左右不停看看,撓撓頭,急忙反問道:“怎麼,我說錯什麼了以後我們不就都是一家人了嗎那麼,一家人不都應該睡在一起的嗎難不成,我們還要分開來睡,顯得如此生分”
“你,胡說什麼”
陳欣柔即刻羞紅了臉,尷尬異常的飛身起來,蹭蹭蹭幾步奔出門去。
“哎呀,甜歌,你在說些什麼啊”
樊念鈺更是險些被這個口無遮攔的甜歌嚇死,也羞紅着臉,急忙起身告辭出去,實在是倉皇皇急於逃離了她,免得她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倒是柳羽軒聞言心中一動,由不得腦海之中浮想聯翩起來,不知不覺竟然覺得甜歌此話甚是有些道理,若是真的試上一試的話,倒是可以製造出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
他一邊喜滋滋的浮想着,一邊傻笑起來,雙眼盯着那邊猶自糾纏在一條椅子上的兩姐妹,心頭開始癢癢起來。
“你要幹什麼”
杜春曉正自苦惱着如紫藤一般纏繞着自己的甜歌,不知該如何將她推開,無意間看到那邊柳羽軒不懷好意的眼神,即刻警覺起來,厲聲呵斥。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甜歌剛纔的提議的確不錯啊。我們,要不這就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