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就是方玉雪來了,我把你攆走了嗎,你男人那也是有原由的。 ”
“有什麼原由?”
“原由,你就不需要知道,你中午在我那裡吃得就不多,這會還沒餓?”
“餓了。”孟夏沒好氣地回道,賀中珏忽曖昧地問,“那會還真是太匆忙了,看樣子是沒吃飽沒吃好,來,你男人來餵飽你。”
孟夏才覺得賀中珏話中有話,神態又曖昧,剛明白過來,賀中珏便湊了上來,孟夏上午去賀中珏書房,是一種忐忑和不滿的心情,又加上是在書房,孟夏有種不安全的感覺,所以書房裡的恩愛,只能算是淺償則輒。
所以賀中珏的這種很曖昧的挑逗,很快發揮了奏效,他吻住孟夏的嘴脣,舌頭只是輕輕挑逗一番,就很輕易地探入了孟夏的口中。
雖然孟夏認爲是自己去書房勾搭的賀中珏,但總覺得去了是值的,不是因爲賀中珏這會對她的這份恩愛,而是因爲她珍惜兩人來之不易的那份感情,見賀中珏投入,她也有些意亂情迷。
沒一會兩人就衣衫盡褪,兩具身子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一番雲雨,幾度恩愛,賀中珏要了一次還想要,只是帶傷的身體讓他不能如願以償,喘着氣道:“等我把傷療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孟夏伸手摸着賀中珏胸口的那片烏黑,好一會才問:“疼不疼?”
“你男人講過,有傷沒傷,你男人都是條龍,只是你不氣你男人,這點疼對你來人來講,簡直就不算什麼。”
“王玉,你說我氣你,你說我都如何氣你了。”
賀中珏的眼睛一下從孟夏身上移開道:“過去的事,不提了。”
孟夏一下就推開賀中珏坐了起來,不過身子在空氣中一冷,她趕緊扯過被子把自己一裹道:“不許不提,今兒你就得跟我說清楚,到底是誰講了我的壞話。”
賀中珏笑了一下,扯過袍子往身上一裹道:“真不經事,你男人還有傷,就把你餵飽了。”
孟夏聽了抓起一個枕頭就給賀中珏砸了過去,賀中珏一翻手把枕頭接到手裡道:“走吧,你吃飽了,兒子還沒吃呢。”
“王玉!”孟夏裹着被子就跳了下牀,賀中珏卻笑着走出了房間,孟夏只得尋來衣服胡亂地穿上,然後也走出房間,那魯婆子早就笑咪咪地恭候着,一見孟夏走出來,更燦爛地笑着迎了上來,她不開口,孟夏都知道她的笑是什麼意思,分明是讚許,是誇獎!
孟夏知道這魯婆子早就巴心不得她使用美人計,而今兒她確實有點可恥地使用了自己一直看不上的美人計,但是孟夏使用美人計,是不甘心,是爲了把賀中珏爲什麼這樣對自己的事弄清楚,沒想到計用完了,賀中珏卻依舊守口如瓶,她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於是孟夏很不滿地噘了一下嘴,那邊的大豆豆已經佔據了賀中珏的懷抱,還一個勁地拍着自己小肚肚表示自己很餓了,然後用小手使勁地往自己想吃的魚上指。
飯菜已經擺上了桌,賀中珏自然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大豆豆手指着的魚,餵給大豆豆,只是賀中珏沒餵過大豆豆這樣的孩子,大豆豆又是不停動着,所以沒喂進大豆豆嘴裡,還把魚掉在大豆豆的衣服上,大豆豆張着嘴沒吃到自己想吃的魚,那小脾氣立刻上來了,伸手就把打賀中珏的手打開,賀中珏吃了一驚,看着大豆豆,大豆豆還學着徐澤儀的口氣:“笨!笨!笨!”
孟夏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魯婆子趕緊走過去道:“爺,讓老奴來喂世子爺。”
賀中珏卻道:“一邊去,你爹還不相信喂不了你了!”說完把賀中珏把大豆豆抱到腿上道,“豆豆,來,爹餵你吃魚!”
於是父子兩就吃起了魚,雖然結果桌上有什麼食物,賀中珏和大豆豆就吃得一身都有,當然還多道菜,就是大豆豆的口水,父子倆吃得特別開心,自從到達州就感覺不到餓的孟夏足足吃了三碗飯。
孟夏放下碗,看賀中珏抱着大豆豆,都驚奇地看着她,孟夏把嘴一抹,又接過魯婆子盛的湯,喝了一口對魯婆子道:“嬸子,你和花燈把豆豆帶去玩。”
魯婆子一看孟夏終於開竅了,笑着道:“好的,夫人!”說完趕緊招呼花燈帶着大豆豆走了。
孟夏端着湯碗愣地看着魯婆子把幾個侍候的丫頭一併都攆到外面去了,卻聽到賀中珏在耳邊輕聲地,曖昧地問:“說吧,把人都打發走了,你準備用什麼法子再勾引你男人?”
孟夏恨恨地看着魯婆子等人退出去的地方,恨魯婆子的那種笑,賀中珏在孟夏耳邊吹了口氣道:“講呀!”
孟夏便把賀中珏那腦袋推開道:“你老實告訴我,那綠蕉是布王的人,那白鳳琴是什麼來頭?”
賀中珏嘿了一聲道:“真是個極沒趣的女人,這個時候提別的女人幹什麼?”
“王玉,什麼叫別的女人,這些女人不都是別人送給你的嗎,那白鳳琴是什麼來頭?”
“白鳳琴?”賀中珏又嘿了一聲道,“應該是王子烈的人。”
“桃櫻呢?”
“桃櫻?”賀中珏嘆了口氣道,“你男人還真沒看出她是什麼來頭,按線人報她是賀中珉派來的,可是...”
“可是什麼?”孟夏用手點了點賀中珏的額頭道,“說呀,可是什麼?”
“她似乎一門心思都想...”
“都想什麼?”孟夏睜大眼看着,賀中珏一見孟夏那樣,忽搖搖頭道,“算了,不說這些女人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兩人因爲說話,頭貼得近,孟夏忽覺得賀中珏那搖頭的動作特別受傷,不由得在賀中珏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賀中珏立刻道:“果然,果然你男人就知道你把人都打發掉了是個什麼緣故。”說完立刻扳過孟夏的頭,熱辣辣地吻了過來。
孟夏真後悔自己剛纔同情了賀中珏,連忙叫:“不要了。”
“又忘了你男人是怎麼教你的了。”沒想到賀中珏還要折騰,於是噘着嘴,用腳踢着賀中珏,賀中珏把孟夏壓到身上,卻伸手輕輕玩着孟夏的頭髮。
孟夏才鬆了口氣,見賀中珏在笑,知道賀中珏又在逗她,不由得用手打了賀中珏的手,賀中珏摟過孟夏,又吻了過來。
兩人正享受剛剛和好的親密,聽見守歲的聲音:“魯嬸子,我有急事要稟王爺。”
魯婆子忙道:“老婆子馬上去稟王爺。”
賀中珏已經坐了起來道:“守歲,進來!”
沒一會守歲就走了進來,走到賀中珏耳邊小聲道:“爺,王子烈和布王失和了。”
賀中珏聽了皺着眉道:“賀中珉是個極隱忍的人,不可能忍了王子烈一年多,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和王子烈失和,一定要等最確切的消息。”
守歲點點應了聲是,賀中珏點點頭道:“有什麼消息傳來,立刻來告訴本王!”
守歲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然後孟夏聽見守歲的聲音又傳了進來:“下官參見娘娘!”
孟夏以爲是方玉雪來了,趕緊從地板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整理衣服,卻見賀中珏皺起了眉頭,沒一會孟夏就看見惠妃和鄭靈走了進來。
孟夏嚇了一大跳,做夢也沒想到徐惠妃會到這裡來,趕緊跪了下來,卻聽見徐惠妃冷冷地、極不悅地道:“珏兒,你一向是個講究的人,居然也如此的形象...”
孟夏自然明白徐惠妃這話是指賀中珏剛纔與自己糾纏凌亂的衣衫,還有喂大豆豆時弄髒的衫子,那徐惠妃緊接着又冷笑道,“看樣子,你這金屋藏嬌的人確實是個道行很高的妖精呀。”
賀中珏避開徐惠妃的話道:“娘,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你娘不來看看,怕你真要反了天了。”
“娘,我以前對你講的話不夠明白嗎?”
徐惠妃沒理會賀中珏,徑直走到孟夏面前道:“聽說你對我兒子有很多手段,這會看上去好象挺老實的,把頭擡起來。”
孟夏只後悔剛纔聽見守歲的聲音沒有趕緊把衣服和頭髮整整,又恨賀中珏不分場合地點地折騰,她一猶豫,徐惠妃的聲音就冷了下來:“本宮讓你把頭擡起來,你沒聽見嗎?”
孟夏只得擡起頭來,徐惠妃看了就冷笑一聲道:“原來是你,果然無風不起浪,你勾引本宮的兒子還真是什麼樣的手段都無所不用,連裝孌童這樣的噁心的把戲你都玩得出來,你還有什麼手段玩不出來的。”說完徐惠妃用手指點了孟夏的頭一下,賀中珏一伸手拉開徐惠妃的手道:“娘,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