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魯婆子有些爲難,孟夏立刻道,“嬸子,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算夏求你了。”
魯婆子便道:“那就讓老婆子去想想法子,只是這事萬不能讓爺知道,因爲爺給老婆子的差事就是照顧好小世子,如果悖了爺的吩咐,爺非扒了老婆子的皮不可。”
“你放心好了,既然是我求你,如何會讓王爺知道。”孟夏與魯婆子說妥,才重新回到房裡,見賀中珏翻身坐了起來,伸手掏出昨夜服藥的玉瓶,想倒藥丸出來,卻沒倒出來,賀中珏把玉瓶放在一邊,用手捂着胸口,見孟夏站在門口,便問:“你怎麼不多睡會?”
孟夏走過去問:“王玉,你口渴了嗎?”
賀中珏放下手,點點頭,孟夏便倒了杯熱茶遞給賀中珏,賀中珏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孟夏彎腰把地上的玉瓶撿起來,沒有說玉瓶的事,而是把玉瓶放到桌上,又扶喝了茶的賀中珏躺到牀上。
孟夏見賀中珏皺着眉,便問:“是不是最近太操心了,你看你人都瘦了。”
賀中珏一聽就笑了道:“怎麼可能,你男人就算再操心,一想到你和豆豆就吃得好睡得香,怎麼可能瘦。”
孟夏知道賀中珏在自己面前是不想露出痛苦的,露出來,那一定都是極爲不適,眼睛一潤也沒有揭破道:“那麼多事要操心,想想都讓人頭大,我正在和嬸子學褒湯,等我會了,天天褒湯給你補身子,一定不讓你瘦下來。”
賀中珏又笑了起來:“夏,那你可趕緊學,不要等你男人熬成乾屍了,你才學會,那就爲時太晚了。”
孟夏伸手摸摸賀中珏的臉道:“放心,在我沒學會前,我會讓嬸子天天褒給你先喝着。”
“夏,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無賴了。”
“有你這樣的師傅,想不無賴都不成。”孟夏一邊說一邊給賀中珏揉着頭和肩,賀中珏懶懶地道,“夏,你終於知道對你男人好了。”
“胡說,我幾時對你不好了。”
“夏,你要主動親親你男人,你男人會更舒服。”
聽了這話,孟夏看了賀中珏一眼,然後俯過身把嘴脣落在賀中珏的嘴脣上。
賀中珏先是一愣,然後伸手摟住孟夏的腰,便把孟夏抱到自己身上,與孟夏在脣齒間纏綿起來,不過孟夏知道賀中珏身上的毒很糟糕,主動親吻賀中珏,只是爲了引開賀中珏想服用藥丸的念頭,真的把賀中珏引誘到親吻上來,孟夏又不敢讓賀中珏真耗精力,便伸手摟住賀中珏的脖子道:“王玉,這會天還早,你再睡會吧!”
“好,聽我的夏的。”賀中珏伸手拍着孟夏的後背道,“丫頭到底長大了,知道關心你男人了。”
“王玉,以後我天天都關心你。”
“不要!”
“天天關心你,你還不要?!”孟夏很不滿地道,賀中珏便哼了一聲道,“關心你男人的人多了,雖然不一定都是真關心,所以,你以後最要做的就是勾引你男人。”
“王玉,你找死!”說完孟夏把賀中珏一氣拍打,然後撒嬌地道,“趕緊把眼睛閉上,然後睡覺,否則...家法侍候。”
賀中珏喜歡孟夏和他撒嬌,然後乖乖閉上眼睛,孟夏便繼續給賀中珏按着頭和頸,直到把賀中珏再折騰得睡了過去,才罷手。
看着賀中珏,終於被自己折騰睡着了,那眉頭還是難受地緊皺着,孟夏心裡又難受,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牀邊,覺得屋裡憋悶,走到窗邊把窗戶推開半扇,看着街上,天已經亮開了,當年的京寶鎮全是流民,挺熱鬧,這會的就京寶鎮上,來往的都是軍隊,平民百姓不多,偶有幾個,那都確實是家裡有事,急急忙忙一閃而過。
然後一輛馬車在客棧前停了下來,沒一會從馬車裡走下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孟夏只覺得那人眼熟,但又不敢確認。
然後孟夏激動地站了起來,拎着裙子就跑了下去,走出去。
年青人已經走進了客棧,正在和守歲說道:“下官是奉命前來爲王爺治傷的。”
守歲便道:“王爺昨兒睡得晚,孟大夫得等候一陣子。”
“下官遵命!”
“孟大夫一路車馬勞頓,天氣又冷,先坐下喝杯熱茶吧。”
“多謝將軍!”
年青人和守歲便在屋角的一張桌坐了下來,孟夏不由得就叫了一聲:“小全!”
年青人正是孟小全,擡頭看見孟夏,不由得激動地叫了一聲:“姐!姐你怎麼在這裡?豆豆呢?豆豆也在這兒嗎?”
“當然在。”
“三年沒見着了,不知道長成什麼樣了,在哪兒?”孟小全急切地道,孟夏便道,“他還睡着,你是來...”
“姐,我是來給尋王治毒傷的。”
孟夏真沒想到孟小全是來給賀中珏治毒傷的,不由得緊張地問:“你治得了嗎?”
孟小全一聽就做不高興狀道:“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總是看不起我,當年在無名鎮,你不也懷疑我的醫術,那我還不是把那嬌氣包治好了。”
孟夏一想果然是,那時候的小全才不過十四歲,就可以治那麼重的傷,如果可叫又過了三年,那醫術應該大有提高,只是能提到這麼高,孟夏有些不太相信。
孟小全又道:“再說尋王中的是毒,最重要的是解毒,醫術再精都沒有解藥對症好。”
孟夏一聽這小全講話果然又不同三年前,再看那孟小全已經完完全全長成了一個大,英武而帥氣,眉眼和大茂有些象,但卻又比大茂還生得更好些,其實大茂象餘氏的地方要多些。
“姐,你怎麼了?”
“那你稍等等!”孟夏轉身跑回房間,孟夏在外面的聲音並不小,睡得本來就不實的賀中珏自然就被吵醒了,聽見孟夏進門的聲音,有幾分不悅地問,“什麼人在下面吵鬧?”
孟夏吐了吐舌頭,忙道:“王玉,給你解毒的大夫來了。”
賀中珏聽了坐了起來問:“小全來了。”
孟夏一聽賀中珏知道是誰來解毒,於是不滿地道:“小全要來給你解毒,你居然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幹什麼,有了兄弟就沒男人的主。”
“只是小全能解得了嗎?”孟夏有些不踏實的問,賀中珏便道,“這些年他拜了位高人,怕這醫術應該不差了。”
“真的,那我叫他進來。”
“豆豆在這間房睡,讓小全到隔闢的房裡給你男人解毒。”
“好的!”孟夏說完又象一陣風似地轉身跑出了房間,沒一會孟夏就把孟小全拉到了隔闢的房間,小全一邊走一邊問,“姐,你現在侍候尋王了?”孟小全說完,看清坐在屋中榻上的賀中珏,吃了一驚,指着賀中珏道,“姐,這不是你男人王玉嗎?”
孟夏便道:“以後再給你解釋,你趕緊給王玉把毒解了。”
“哦。”孟小全才走了過去,一邊打開自己帶的針藥包,一邊狐疑地用眼打量着賀中珏,賀中珏便道,“難不成你姐夫臉上長花了?”
“姐...姐夫,你不是王玉嗎?”孟小全在孟家寨時叫姐夫非常地順口,但在這當兒,竟有些叫不出來。
“你姐夫都快讓毒給折磨死了,你要是學了人的真傳,就趕緊下針吧。”
“是,姐夫,行鍼之前你還先要服下幾粒藥,下完針後,小全還要用內力給你把毒逼出體內,過程有些不舒服...”
“幾年沒見,怎麼變得這麼羅索。”
孟夏趕緊端來水把小全拿出來的藥喂賀中珏服了,小全便道:“姐,行鍼和逼毒的時候,最忌人打擾,你且出去吧,任何人都不要在我給姐夫療傷的時候進來打擾!”
孟夏自然知道能治這樣的疑難雜症,肯定得花點功夫,只是她沒想到小全居然還可以用內力逼毒,這三年沒見,顯然小全還學了功夫,看見小全如此人才,孟夏自然是發自內心地開心,連忙應了,走出去,把門關上,再看樓下,那守歲已經着人把整個客棧全都警戒了起來,孟夏又叫守歲着人把賀中珏療傷的門口守着,還吩咐只要賀中珏和小全沒有出來,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孟夏一看這架勢自然知道不會是一小會的時間,自己乾着急也沒用,只得回了房間侍候牀上那個小祖宗,因爲大豆豆在自己的房間,而賀中珏夜裡又回來了,那門口站着的丫頭婆子沒得到吩咐,自然不敢貿然進去。
這個時候也到了大豆豆日常醒來的時辰了,所以孟夏進去的時候,那大豆豆已經睜開了眼,只是還同有完全清醒,自己在牀上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說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