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看到墨硯珵冷淡的背影,意識到她剛剛的失態,趕忙攔住了他的去路。
“兒子,我……”她想解釋她剛纔的行爲,但墨硯珵不給她機會。
“讓開。”墨硯珵聲音低沉,身上的氣息冷冽,透着前所未有的疏遠。
“硯珵,伯母又不是故意的。”沈瑤終於從這場鬧劇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裝模作樣的勸慰道。
墨硯珵擡頭,眼神冷得攝人心魄,沈瑤被這眼神嚇得腿軟,嘴脣哆嗦着不敢再說話。
楚萱下意識的讓開擋着的路,心有不甘地看着他和安玖兮回房。
“你看看你!”墨尤爲頭疼得厲害,有些無奈,“你就那麼在乎墨運昭的態度?爲了一個外人,你就這樣傷你兒子的心?”
“我看他們家是越來越猖狂了!”
楚萱當然意識到了她的不對,但爲了面子她不願意承認,瞪了墨尤爲一眼,甩着臉拉着沈瑤離開。
墨尤爲拿她沒辦法,只能無奈嘆息。
……
另一邊,墨運昭一回到院子,就重重的把桌上的茶碗都摔在地上,看來是氣的不輕。
“墨硯珵是個什麼東西竟也敢對着我叫囂!”墨運昭剛剛維持的好臉色,在這一刻完全瓦解。
“誰說不是?爸你好歹也是他的長輩,他憑什麼下封殺令?”墨硯宇眼中的兇光又露了出來,只是這一次比剛纔少了許多。
“憑什麼?”墨運昭冷笑,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墨硯宇。
“你說憑什麼?就憑他是老爺子親定的繼承人,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跟人家的差距在哪裡。”
“他甚至根本不用你那歪門邪道也能把產業弄得風生水起,你呢?護個陣法都護不住,真是不中用。”
墨運昭恨鐵不成鋼,他這個兒子從小就被他那個老婆慣着,天天捧着。
如今好了,哪哪兒都不如墨硯珵。
墨硯宇面色發黑,他雙拳緊緊地握着,手上青筋暴起。
“你恨有什麼用?如今他都查到我們頭上來了,你那點見不得人的秘密遲早都會被他查出來!”墨運昭越說越激動,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爸,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墨硯宇極力隱忍,他地底下的產業可不少,要是墨硯珵查到了,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怎麼辦?當然是弄死墨硯珵那個瘸子!”
“只要有他在一天我們大房永遠都不可能是墨家繼承人!”
墨運昭心中憤怒,他自認爲一直以來他的能力都不錯,從前跟在墨老爺子手下時也機靈,得到許多人的誇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墨老爺子就是不願意把墨家給他。
反倒是那墨硯珵,年紀輕輕就被老爺子定下來當繼承人。
這幾年來,因爲有老爺子在他一直忍氣吞聲,如今,老爺子不在了,憑什麼還要他一忍再忍?
“可是他……大師不讓動他。”
“蠢貨!”墨運昭怒不可遏,大罵道,“大師是你爹?”
“我……”墨硯宇被罵的啞口無言。
“自己好好收拾收拾,最近這兩個月把你的尾巴給我弄乾淨,還有,查一下墨硯珵。”要對付墨硯珵,最起碼得知道他的大體動向。
“是。”墨硯宇點點頭,打算上樓回房間,誰知突然覺得頭暈目眩心中一陣疼痛,幾乎是控制不住的吐了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