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珵無奈的擡手,摸着她瘦弱的肩膀,“我怎麼不擔心你?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光明正大。”
他說完後又憂心忡忡的看着地上砸出來的地洞,上一次李紅珍這幫人不就是利用他爺爺的事陷害安玖兮嗎?
“沒事的。”安玖兮牢牢的握住他的手:“我下次一定會跟你說。”
“咳咳。”
林白晟本來不想打擾小情侶之間說悄悄話的,但是外邊警鈴大作,想來是警察過來了。
“你們兩個先暫停一會兒,咱們現在有個問題,一會警察來了,我們要怎麼說?”
警察?
安玖兮略微疑惑,她可沒叫過警察。
“是我報的警。”墨硯珵開口,“墨北已經收集完所有的證據,是時候把他送進去了。”
還有那麼多遇難家屬等着他,不能繼續拖下去。
“不要!”王延年掙扎着從地上起來,爬着到墨硯珵的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腿。
“墨家少主,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進局子,你想要多少錢都行,哪怕把我王延年所有的家產都給你也行!”
他的嘴脣哆嗦着,擡頭十分可憐的看着墨硯珵。
“你這人倒是奇怪,殺人犯法的事都不怕,竟然怕做牢!”林白晟冷嗤一聲。
他最見不得這些有點權限的人欺負人了。
自從他出師之後,一直走南闖北,並不只拘於接富人的單子,那些窮苦人家的他也免費接。
這些年來他也看過不少被有權勢的人,欺負慘了的普通百姓。
比如,無緣無故被拉着打的女孩子,再比如那些有點權勢的人喝醉酒後去打砸外賣員的車。
他曾經遇到過一隻鬼,就是送外賣的,他頭破血流,是他遇見過最慘的鬼,一張臉血肉模糊得根本認不出來他是誰。
要不是他用玄術將他的臉恢復七八成,他甚至沒法幫他找到家裡人。
那個男人就是在夜裡送外賣時經過酒吧被人打的,那幾個富戶的子弟喝醉了酒拿人消遣。
藉着酒勁,最後竟然活生生的把人給打死了。
再看看眼前的王延年不正是藉着自己手上的那一點權勢不把那些建築工人放在眼裡嗎?
林白晟忽然間上前去,抓住他的下巴,惡狠狠的衝着他低吼。
“你想都不要想!這個牢你是做定了,就算日後你出獄也是我林家的敵人,我每抓到一隻惡鬼都會先送到你家裡。”
墨硯珵也一腳把他踹開嗎,“手上紮了那麼多條人命,坐牢已經是便宜你的了!”
他話剛說完,警察就推門而入,他們將王延年團團的圍住。
王延年像是隻破布娃娃一樣跌坐在地上。
“我不要坐牢!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沒有親手殺人!你們沒有證據!”
“你要證據?”
墨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手上拿着一疊厚厚的a四紙。
他快步走到王延年的面前,將那疊a四紙狠狠的往他身上砸去。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些都是死在你手裡的人!你看看他們的臉,覺得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