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河,橫貫整個西蠻大地,其寬難望彼岸!這是西蠻最大的一條河流!
望天河也是西蠻一大神秘之地,因爲關於它的傳說實在太多太多,甚至有人說曾有神下到望天河之中,最後卻隕落在了河中。也有人說望天河是一處葬神之地,它的底下便是衆神的墳墓!
一片潔白的骨片急速飛來,頓在瞭望天河上方,一幅模糊的圖案漸漸幻化而出,那是一張殘缺嚴重的圖案,那就是古界之中方鳴看到的那幅瞞天神圖!
在瞞天神圖出現的剎那,整個望天河河水突然之間停頓了下來!萬里長河如同被冰封!
可是過了一息之後望天河的水流驟然翻騰了起來!
整條望天河!望天河之上無數人被捲入望天河之中,不斷的沉入水底,僅僅不過幾息的時間,整條望天河之上再無一人!
每天在望天河之上的人有多少?十幾萬人足有!可是在幾息之間卻全部消失!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幾乎無一人存活!其中不乏修爲高深者,甚至有意境強者死在其中!
無數在岸邊的人們看到這一幕瞬間炸開了鍋,望天河儘管在不斷的吞噬着生命,可是它養育的生命更多,無數年來望天河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異象。
骨片突然之間炸裂!化作無數的骨粉灑落望天河之中。
望天河之旁跪滿了人,因爲大家都認爲這是上天在懲罰衆生。
無數只要有過一點罪行的人都被投入瞭望天河之中,甚至有的地方研究出了種種酷刑,來屠戮他們口中的那些罪人,可是那些人當中卻有着無數的人都是無辜之人,他們被掏出心,割下頭顱來祭天。
有人‘大義滅親’殺父,有人屠兒,有人被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妻子或者丈夫生生折磨而死。
望天河引來了西蠻的一次災難!加上後面被拋入望天河之中,被以祭天的名義殺死的人,望天河一次災難吞噬了近百萬人之衆!
望天河流的不再是養育生命的水,它裡面流淌的是血液!
無數神像被砸,望天河兩岸只能供奉天地!
望天河兩岸之人無一例外全部加入了中土的奉天神殿,他們開始只信仰天!他們只奉天!
奉天神殿一時間迅速成爲了整個中土的第一大勢力。
……
忽然之間,眼前一道強烈的光照來,在黑暗之中呆着的方鳴不由的眼睛一閉,等再次睜開眼睛之時自己已經在第七峰了。
“這裡是?第七峰?”方鳴有點眩暈,此刻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當時自己以爲被吸入空間裂縫之中了。
看着眯着大眼睛圍着他繞圈的祁圓圓,方鳴明白了這一切的經過。
“師父!”方鳴行了一禮道。
祁圓圓嘖嘖搖頭,上下打量着方鳴,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原本以爲自己最爲看好的這個徒弟死去了,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活着出來了,她怎麼能不高興。
“知道你活着的話,明天宗主他們肯定要見你,你現在有着兩個選擇,一是離開封魔宗,改名換姓。二是明天去見他們,你怎麼選?”
祁圓圓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在古界之中看到的東西該不該說?說了會怎樣?不
說會怎麼樣?
還有……自己的這個師父是否值得信任?
方鳴清楚,只要牽扯到神的事情,就沒有小事,說出來很有可能招來禍端,而且還有那個神口中的瞞天神圖,那幅圖意味着什麼他模糊的有些預感。
他看着方鳴有些猶豫,祁圓圓美眸微微一黯,卻繼續道:“反正在封魔宗你也學不到什麼東西,你看,你來了這麼長時間了,可是我教你術法了?趕緊離開吧!有你在第七峰,我也不能放心去外邊四處遊歷!”
“我明天去見宗主他們!”方鳴道。
“爲什麼?”
“我在古界之中什麼也沒有得到,還是靠着師父你賜我的那件寶物我才得以生存了下來,我有什麼不敢去見他們的?既然沒有,我爲什麼要逃呢?”方鳴煞有其事的說道。
“可爲什麼禁地令牌會自動飛出呢?”祁圓圓笑眯眯的捋着髮絲道。
“我當時被死氣侵蝕,基本上生機全無,只是師父給我的那件寶物護住了最後一絲生機未滅而已。至於禁地令牌爲什麼會飛出?我怎麼知道!反正它就那麼飛走了!”方鳴道。
祁圓圓滿意點頭,臉上笑意盎然:“好!明天就這麼說!記住了!古界之中發生的事情就這麼點!是我護住了你不死,也是我把你帶出了祖境!”
說罷咯咯笑着,走下峰頂離去。
“師父,我跟你說說古界中的事情吧!”方鳴突然出聲道。
祁圓圓腳步一頓,紅裙飄舞,眨着媚意橫生的眸子歪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
“爲師可算通過了你的考驗?”
方鳴尷尬的撓了撓頭,的確,剛纔他想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被這個精明異常的女人看穿了。
他已經肯定了自己這個師父的爲人,他也完全的相信了她。
同時方鳴暗罵一聲自己蠢,在自己師父這樣的妖孽級存在面前玩什麼手段啊!自己腦袋可能是在古界中撞壞了吧!
只是……
方鳴摸摸懷裡那枚祁老魔的儲物戒指,目光閃了閃。
“這小混蛋!連師父都不相信!”
屍陰、門……
一個身體乾瘦的老者就着昏黃的燈光,看着一張破爛不堪,不知經歷了多少年月的布片。
他的皮膚皺的如同乾裂了的樹皮一般,幾根稀疏的白髮掛在禿禿的腦袋上,目中閃爍着難以掩飾的興奮。
布片上面寫着幾句模糊不清的話語,上面的文字是一種很奇怪的文字,不是大荒世界用的文字。
“望天流盡蒼生血,瞞天神圖破萬界,億萬亡魂葬天淵!”
三句話,三個預言!
“望天流盡蒼生血!快了,快了!第一個預兆已經出現了,三百年之內神圖將會浮現,三百年的時間也差不多夠了!”老者輕聲說道。
老者拿出了一塊白骨令牌,一道靈力打入,地面緩緩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地下通道。
老者慢慢走入其中,下面是一座大殿,一座建於地下的巨大宮殿,這裡就是屍陰、門禁地,也是屍陰、門聖地——屍神殿!
屍神殿整座大殿都使用白骨打造!
這裡的一切都是用人骨組建而成,
屍陰、門的弟子們都以死後可以將屍身留在這裡爲榮,在他們看來那是一種無比崇高的榮耀,能用自己的身體去爲屍神組建大殿是一種認可,是他們一生追求的榮譽。
的確,能將自己屍骸留在這裡的弟子,都是爲屍陰、門做出過貢獻,一生之中誠心侍奉屍神,一生忠於屍神的弟子,而其他人是沒有資格將自己的屍骸留在屍神身邊的。
在大殿的中央,有着一個水潭,潭中是黃色黏稠的**,這些都是那些留下骸骨的弟子們的身體腐化之後流下的屍液。
水潭的正中央屍液中立着九具骸骨,他們彎着腰,垂下的雙手手腕伸向後方,擡着後方的東西,他們擡着一口石棺!
石棺上面畫滿着各種各樣繁雜的紋路和一些奇怪的符文。
“我的神啊!望天河與神圖有了預兆,請您保佑我屍陰、門!讓屍陰、門的弟子們爲您奪取瞞天神圖!”
……
祁圓圓猜的沒有錯,在龍葉聽到方鳴盡然沒有死之後便馬上召集了所有峰主,要祁圓圓帶方鳴到宗主大殿。
而在暗地裡,龍葉下令,所有知道方鳴還活着的弟子全部悄悄殺掉,可是很慶幸沒有弟子知道方鳴還活着。
“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龍葉眉頭擰在了一起,上次他們殺掉的那一個是他自己的弟子。
可是,這一次的是祁圓圓的弟子,祁圓圓身份特殊,不僅僅是他的師妹那麼簡單,若不是祁圓圓沒有功利之心,這宗主他坐不上。
他擔心,萬一祁圓圓護着方鳴的話,他們也着實沒有辦法。
“我覺得就憑那小子的修爲不可能找到那東西,而且就算找到他也沒有得到,你不是也看見那東西了嗎?”李行天道。
“古界之中只有那幅殘圖麼?還有沒其他東西?”穆青想了一會兒問道。
“裡面進去的時候有着很充盈的靈力,說明他在臨死之前沒有凝出道果。再說就算還有什麼我覺得也不是一個凝丹後期的小孩子可以染指的,別忘了那可是神!他殘存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一點力量我們幾人聯手可也沒有將那骨片留下。”王衝道。
“我覺得他必定有奇遇!否則他怎麼可能復活?他死了那可是大家親眼看見的。”肖衍捋了捋鬍子,冷笑道。
“這點的確需要那小子做出一個解釋。”王衝沉聲道。
“等祁峰主來了大家再問吧。”龍葉開口道。
肖衍冷哼一聲道:“祁圓圓雖然輩分比我等高,但這麼多年一直未曾於封魔宗做出什麼貢獻來,可她卻坐擁第七峰,更是掌有封魔之陣的啓陣之圖”
“她現在已經是我封魔宗的祖奶奶了,誰還敢在她跟前說什麼!我覺得宗主應該收回啓陣之圖,我宗封魔之物怎麼能掌控在一介女流之手!”
肖衍越說越氣憤,身體開始氣憤的顫抖。
龍葉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沉聲道:“這件事不用再說!祁峰主雖是女人,可是她絕對不會做出有害於我封魔宗的事情!我相信她!而且那封魔之陣啓陣圖也不是我給他的!那是上一輩的事了,我這個做師兄的還摻和不進去!”
肖衍還想要反駁兩句,可是看到祁圓圓帶着方鳴走了進來,便悻悻閉上了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