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翎姐氣十足,就算是親吻南克也給他一種被欺負的感覺,南克下意識地掙脫開來,卻在兩人嘴脣分開的瞬間發出“波”的一聲,如同是拔出了紅酒的木塞,這聲音迴盪在房間裡,彷彿讓整個房間被染成了粉紅色。
“翎姐,現在不是幹這種事的時候啊!”南克爲難道,“遠的不提,千雪就在隔壁房間裡吃冰激凌呢!”
“沒關係,”司馬翎一副不肯退讓的樣子,“這家酒店的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她在親吻過南克之後舔了舔自己溼潤的嘴脣,極具侵略性的舌尖從脣角掃過,散發出一種不肯放過獵物的隱然慾念。
南克雙肘壓在牀墊上向後挪了挪,反倒是一副要被強暴的受害者姿態。
“翎姐,我跟你說過我現在不行啊!我會爆炸的!我犯下【色慾之罪】的最糟糕結果就是會爆體而亡啊!”
“你昨天去游泳了吧?”司馬翎語鋒一轉,“聽說你跟那個叫做厲嵐的轉校生玩的很高興啊!她溺水了還是你把她救上來的?你們倆有了那麼多身體接觸,你怎麼沒爆炸啊!”
南克心道:這些消息一定都是千雪遞送給司馬的,千雪一直都是司馬的小密探!
“那個……教游泳和救人,就算有身體接觸也不能算是色慾之罪吧?如果沒有個界限的話,豈不是跟女人握手都會被控告意圖強姦?”
司馬翎並不十分滿意地對南克眯起了眼睛,大概是覺得脖子上的領帶不是特別舒服,於是她將領帶解了下來。卻又突發奇想。讓南克不許動。將這條領帶紮在了南克的襯衫領口上。
這是第一次有女生給南克打領帶,他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並未做任何反抗。
“不錯,還挺帥的。”領帶打好之後,司馬翎換了好幾個角度對南克進行觀察,最後還以45°角側過頭,以並不常見的視角捕捉到南克最“英俊”的畫面。
領帶上有司馬翎身體的香氣,南克脖子下面掛着晃晃悠悠的領帶。而且還跟司馬翎的短裙是同一顏色,這讓南克有一種偷穿了女孩衣服的錯覺。
還不等南克回過神來,司馬翎突然拽住領帶的下端,把南克向自己拉了過去,南克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了司馬翎的胸口上。
“噗”
很軟,很彈的觸感,隔着襯衫就能有這種觸感,這意味着司馬翎在襯衫內部沒有穿文胸。
有的時候女孩子不穿內衣只是爲了不破壞着裝的整體效果,司馬翎這麼做有可能只是爲了應付自己挑剔的母親。但也不排除是爲了現在而特地準備的。
“唔……”南克想要擡頭,但是後腦勺被司馬翎用力抱緊了。
司馬翎此時並沒有喝醉。她臉上紅霞飛舞,爲自己做這種事情而感到害羞,使勁抱住南克也是爲了讓對方不至於看到自己通紅的臉色。
“怎、怎麼樣?不輸給翡翠吧?”
司馬翎極力控制顫抖的嗓音,裝作十分隨意地問道,她想讓南克認爲自己經常做這種事,這樣她才能在已經並非處男的弟弟面前重新樹立起姐姐的威信。
南克的腦袋像籃球一樣在司馬翎胸前滾了一圈之後,他才終於在不弄傷司馬翎的前提之下掙脫出來,雖然姐姐的形狀已經用自己的臉記住了吧……
“翎姐,你別不分上下輕重緩急好嗎?”南克在尷尬萬分之中向司馬翎擺出一張嚴肅臉,“我和你赤身相擁睡了一晚,我知道自己有錯,將來會負起責任的,絕對會給你以及伯父、伯母一個交代……但是現在不是幹這種事的時候啊!我的體質是【罪紋均衡器】!我會因爲自己犯下的色慾之罪引發罪紋連鎖,最後導致瞬間爆炸啊!”
爲了強調嚴重性,南克模仿千雪做了一個誇張的手勢。
“我怎麼不分上下輕重緩急了?”司馬翎哼道,“你以爲自己不是處男就可以教訓我了?我現在對你做的事比什麼訂婚、結婚重要多了,我完全是爲了你好!”
南克緊皺眉頭:“就算我瞬間爆炸也……”
司馬翎豎起一根手指貼近南克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那理所當然的勁頭頗有點“我胸大我先說”的意思。
“你剛纔也說過,【色慾之罪】有個界限對不對?對你這個罪紋均衡器來說,確定這個界限難道不是當前最緊要的事情嗎?爲什麼不跟我一起來檢驗一下,到底做到什麼程度纔會誘發罪紋呢?”
“誒?打算摸清【色慾罪紋】啓動的具體規則嗎?”南克撓了撓頭,“我倒是沒有想過這類的事,不過拿翎姐你來試驗是不是太糟糕了?”
“是啊,”司馬翎促狹地看着南克,“你可以回家拿翡翠實驗對不對?拿翡翠實驗是天經地義,拿我試驗就是違揹人倫,大逆不道?”
“不,不能那麼說。”南克急忙改口道,“其實翎姐你不反對的話,翎姐你比翡翠更適合這個實驗,因爲我如果在半途獸性大發的話,你可以用黑戒魔力把我控制住,而翡翠因爲是我的戒靈,只能逆來順受……”
“逆來順受”這個詞讓司馬翎心裡酸溜溜的,她看了看自己左手食指上的黑戒,並不打算在稍後使用其中的魔力。
“摸我的胸!”司馬翎仰面躺在牀上,如同軍訓教官一般命令道。
“啊?”
“還愣着幹什麼?”司馬翎用凌厲的目光向南克掃過去,“這是實驗!是爲了弄清楚色慾之罪的界限而做的實驗!你不是不想爆體而亡嗎?你身爲炸彈,連自己的引信有多長都不想弄清楚?”
“這個……”南克覺得司馬翎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讓他主動去摸姐姐的胸,還是有些邁不過心裡那道坎。
“翎姐,萬一【罪紋連鎖】控制不住,我失去理智,把你……”
司馬翎躺在牀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我問過千雪,她告訴我【色慾之罪】的判斷標準,主要是看肉體接觸到底出於愛還是出於慾望。如果你對我的愛大於對我的慾望,就根本不用害怕觸發什麼罪紋連鎖了!”
“誒?有這種事?千雪怎麼沒跟我提過?可是愛和慾望本身就很難區分,要不然就不會有‘愛慾糾纏’這種話了,我被罪紋控制的時候可是很鬼畜的,萬一……”
司馬翎似乎根本就不怕這種萬一,她冷然哼道:
“千雪跟我說,上次你被罪紋控制,用法皇律令逼迫千雪吮手指的時候,結果翡翠從浴室裡出來,只用眼神就把你阻止了……翡翠能夠阻止你,難道我就不能嗎?還是說你對她的愛要大於對我的愛?”
“我……”南克被司馬翎問得啞口無言,如果他現在提出要將實驗終止,司馬翎就會認爲他是做賊心虛,不敢讓自己的愛經受考驗。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南克見司馬翎仰面躺着,目光已經不再看自己而是看向天花板,而且越來越陰鬱,他把心一橫,將手伸了過去。
“翎姐,得罪了!”
“唔……”
儘管早有準備,司馬翎還是因爲敏感部位被握住而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她和南克都沒有料到的是,坐凌晨4點飛機來冬山市的夏洛特夫人和司馬駿彥吵累了,也想來酒店房間補覺,於是她拿着女兒事先給過自己的備用門卡,順着走廊,一步步地接近了充滿曖昧氣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