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手下沒有軍權,但是身爲情報部門的主管,他能夠擁有在克里姆林宮暢通無阻的特權,斯大林給予他這個特權,就是爲了能夠讓他在告密的時候更加賣力。
貝利亞也很好地使用了這個特權,對於最高元帥彙報:“我有一個事關蘇聯安危的急事要彙報。”
儘管最高統帥因爲心腦血管疾病,身體一直都沒怎麼恢復。但是此刻他卻強打精神,在臥室裡召見了貝利亞。
“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驚慌?貝利亞?”
最高統帥斜靠在一張躺椅上,眼神乜斜着貝利亞問道。
“朱可夫謀反!”貝利亞語氣急促地說到。
“什麼!?”最高統帥差點沒從躺椅上滑落下來。
原來,他最爲擔心的竟然正是這類事情。
在抗擊德國人的時候,爲了用大將去平定國難,所以,斯大林對朱可夫委以重權,大量的錢財物的權力,還有調兵遣將的權力都集中到了大將的手中,但最高統帥的心裡對於這些大將是相當不放心的,甚至說是時時刻刻都充滿了猜忌。
以前,斯大林就因爲懷疑有人反對自己曾經“清洗”掉了一大批軍官。現在一聽貝利亞說朱可夫謀反,瞬間就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情報確鑿嗎?”
“謀反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可要查的妥當再說話啊!”
最高統帥狠狠地盯着貝利亞說道。那一雙年老渾濁的眼睛忽然迸發出異樣的神采,就像是刀子一樣,要把貝利亞的心臟給剜出來。
“我的最高統帥啊!”
“我的慈父!”
貝利亞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像只癩皮狗一樣匍匐在斯大林的腳下。
“我這個人的忠心,父親你是知道的!我就是看不得別人污衊您!”
“所以,我才着急來到莫斯科像你彙報啊!”
貝利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污衊!?”
“哼!”
“你倒是給我說說,他們倒是怎麼污衊我的!?”
一聽這話,斯大林的怒氣又上來了。這個英雄遲暮的老人,竟然如同在世殺神一樣,迸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他們說最高統帥你根本就不懂指揮!連一個連都不配指揮,前線的勝仗都是那些將軍們打的!”
“嗯——!!!”斯大林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身爲一名最高統帥被下屬詬病沒有指揮能力,就像是一個自負的猛男被人嘲笑那玩意兒不好使一樣,更加令人憤怒。
“我看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最高統帥的殺心已起。
“這還不算完呢!”
什麼叫做做糖不甜,做醋極酸。在貝利亞這裡得到了最鮮明的體現。
“什麼!?還沒完!?還說了什麼!?你都給我彙報上來!”
“他們還說最高統帥你草菅人命,根本就不管前線將士的死活!”
“他們說只有前線的將軍纔是愛兵如子,而最高統帥你只是拿他們當棋子!”
貝利亞心想反正也是“黑”朱可夫一下了,那就小黑不如大黑,淺黑不如深黑,輕輕黑不如狠狠黑,就要把朱可夫一黑到底。要是自己黑不死朱可夫,那麼朱可夫就會想招回過頭來整死自己,所以,自己必須先下手爲強,整死朱可夫而後快!
“他母親的!你看看,貝利亞!我都是用了一羣什麼樣的人啊!都是一羣忘恩負義的傢伙!”
“看來真的得辦他們了!”
“不辦他們真的是不行了!”
“原來,我還以爲我們的敵人來自於外部,來自於仇烈火和他的龍魂軍,沒有想到現在看最大的敵人正來自我們自己,來自於我最信任的這些將軍們!”
“貝利亞!你要立刻去查這件謀反案!”
“我的慈父!我的統帥!我怎麼敢查那些飛揚跋扈的將軍啊!在他們眼裡我沒有軍權,連一隻克里姆林宮裡的狗都不如!”
“我去查他們的話,還不得被他們給幹掉啊!朱可夫更是揚言,他纔是克里姆林宮的天定之主,因爲他找到了琥珀屋!”
“琥珀屋!?”
斯大林的情緒再次高昂起來,要知道這琥珀屋也是蘇俄重寶,曾經爲皇室所有,更被視爲是權力和財富的象徵,但據傳說是在戰亂當中爲德軍掠走,被希特勒收藏,沒有想到的是這琥珀屋居然會再現世間。
“對!朱可夫說了,這琥珀屋是蘇俄最高權力的象徵,他得到了琥珀屋,就應該去莫斯科掌權!”
“啪嚓!”最高統帥這一回被徹底激怒了,抓起躺椅邊上的菸灰缸,就狠狠地投擲在地上,當場就摔了粉碎。
“你帶着我的手令,去秘密調動憲兵隊,再帶上你所有的特工,把朱可夫的事給我查清楚,並且把他帶回來!”最高統帥的尾音拉的很長,顯得有些疲憊。
“放心吧!我的慈父!我的最高統帥,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我一定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到我的偉大的最高統帥的地位!”
貝利亞一再表着衷心。
“去辦差吧!”斯大林厭惡地看了貝利亞一眼,把他看的是不寒而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像是被踩死的一隻蟑螂一樣,被最高統帥給滅掉,於是,他戰戰兢兢地去執行軍令。
帶齊了憲兵和特工,對於朱可夫的官邸迅速地進行了包圍。儘管朱可夫也確實實力雄厚,兵多將廣。但他對於內部並沒有什麼防範,沒有想到會被自己人算計,所以,迅速地被包圍在自己官邸當中。
“貝利亞!你要幹什麼!?”
朱可夫也不是等閒之輩,雖說是轉瞬之間就已成了階下之囚,但元帥的虎威仍在,昂首挺胸高聲質問貝利亞。
“我要搜查!”
“有人告你謀反,還說你私藏了沙俄時期的皇室重寶琥珀屋!我是帶着最高統帥的手諭來奉命搜查的,還請將軍你理解,配合!”
“理解你媽個大花叉!”
“貝利亞!我還沒到最高統帥面前彈劾你,你卻搞到我頭上來了,你看看你是個啥!?”
“你全身上下哪裡還有一點點人味!?”
“你特麼的就是一條狗!要是你在我這府邸當中什麼都搜不出來,又怎麼說!?”
朱可夫將軍生性耿直,當然是不能夠慣得貝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