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烈火這一生叱吒風雲,對於任何強敵都沒有在乎過,唯獨對於花兒,卻常常會無計可施,因爲她的“真”,總是叫他無法冷對,只能遷就了她。
“那你說怎麼辦?”
“還非得要圓房不成?”
“哼!?誰要和你圓房?”花兒嘴上這麼說,臉色卻更紅了,發燒一直燒到了頸根,跟着仇烈火耳鬢廝磨了這麼久,又老公老婆地叫着,要說一點想法都沒有,那絕對是瞎話,但仇烈火一直不主動,她一個姑娘家,也不好意思提出來。
“花兒,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心思,我的內心,何嘗不想和你共度春宵,再安穩地過過小日子,只可惜,我的使命就註定不會讓我消停的,我要以一己之力打響對鬼子的生化阻擊戰,將來是否能夠一直活着都是個問題,又怎麼能夠真的耽誤了你的終身呢?”望着如花兒一樣的花兒,仇烈火內心也猶如百感交集,但卻不能完全說出來,國家危難之際,再多兒女情長,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不管怎麼說,你也要跟趙司令打個招呼,他就算不是你的長官,也是你趙大哥吧。你要死私下就這麼走了,也是對他不敬。你跟他打個招呼,然後你就找個託辭,先脫離抗聯,對,你說你有病。”
“有頭疼病。”
“當官的還不踩病人呢,你說你有病,要離開抗聯隊伍去養病,趙司令他一定會理解的。”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好吧。就依你所言。”剛纔那陣子猛烈的頭疼,倒不是虛的。也許是應該休養一下。
“真是奇怪啊,我似乎現在很喜歡獨處,這是性格孤僻使然呢?還是我的身體,也在發生着不可預知的生化鉅變?”
正如中國古代軍事學上講究“陰陽”一樣,凡事都會有兩個截然相反的發展方向,雖然,自己是“上古基因”計劃的實驗體,但也不一定就會按照期望的那樣成爲“魔神合體”,那麼相反的方向會是什麼?——上古屍王?一個念頭從仇烈火心底升起,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你有沒有感覺自己有時候會突然變得狂躁?那時候恐怕就離變身不遠了吧。”各種奇怪的念頭紛至沓來。
無論在任何時刻,我都要記得自己變身穿越的目的——生化抗日、鐵血復仇,也不要忘記自己的國家,自己的祖宗,這樣就會保存住身上的人性,即便是有朝一日真的化作一隻殭屍,我也要變成中國的戰鬼。好在仇烈火毅力驚人,馬上用靈智終結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走!想開了就跟我走吧!”
花兒牽着仇烈火的手,去找趙司令。
此時,趙司令卻帶着一票戰士,剛剛從山下回來。有兩個戰士擡着個擔架,擔架上有一個精壯漢子,正在呲牙咧嘴地做痛苦狀,卻不肯吭出一聲,而他的右腿的一塊肉被彈片撕掉,創口呈現出極爲罕見的灰綠怪色!雖然是一個新傷口,卻在傷口下面隱約可見白森森的腿骨。而且在那傷口表面還依然絲絲拉拉地燒灼冒泡。
“軍醫!軍醫!快來看看宋老六!”趙司令真的是心疼了,宋老六是他抗聯隊伍裡著名的“管直”的炮手之一,在與日軍作戰中受此怪傷,趙司令也很是着急。
“哎!——”花兒正好趕到,答應着就要往前衝。
“住手!”
仇烈火一把拉住了花兒。
“你要做什麼啊!?別拽我!”花兒挺生氣,雖然仇烈火不算是抗聯的人,但也不至於看見抗聯的戰士見死不救啊。
“聽我的。傷員所有的處置全聽我的。“
“先把傷員放下!無關人員撤到十米開外。”
仇烈火大聲疾呼。花兒突然感到自己想動,卻已然動不了。情急之下,仇烈火將他制住。
“仇烈火,你要幹什麼!?”
儘管私下裡很欣賞仇烈火,還與他哥弟相稱,但這畢竟是趙司令的隊伍,趙司令還容不得別人在自己隊伍裡發號司令。
“趙司令,他是怎麼傷的?”雖然在私下裡仇烈火與趙司令稱兄道弟,但是在他的下屬面前,他還是叫官稱。
“我們在與鬼子作戰的時候,鬼子向我們的陣地發射了兩枚炮彈,當時戰士們就覺得空氣中有一種嗆人的怪味,然後,就有人嘔吐和眩暈,於是我們就先撤下來了,宋老六因爲管直,潛伏位置比較靠前,結果被那炮彈的彈片給剮到了。我們就先把他擡了回來。”
趙司令簡要回顧了一下宋老六受傷過程。
“趙司令,讓我來處置吧,你們一定是被小鬼子的化學炮彈給襲擊了。”
“化學炮彈?”
“是的,就是在炮彈內加添了化學戰劑,處置不好,不但宋老六會死,我們也會受到毒劑感染,處理這些事情我有經驗。就讓我來處置吧。”
仇烈火在穿越之前,確實受過專業的反核生化作戰的訓練,不過那都是在裝備精良,技術水平也很高超的條件之下的處置,回到抗日年代,他還沒有處理過類似案例。
“球球!你快把我放開,我也可以幫你。”花兒身形雖然被定住,嘴巴還能說話,她對着仇烈火大喊。
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在任何時候都不肯落下。
“好吧,就交給你處置吧。”趙司令見仇烈火分析的在理,也就同意了。而仇烈火轉念一想,讓花兒見識一下自己如何處理中化學炮彈的傷者,或許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幫抗聯培養一下反生化作戰的醫學人才,就順手撿起一塊石子,用手指彈射到花兒身上,解了她的穴道。
花兒束縛被解,還要往前衝。
“退後,彆着急,一定要退後。“
“一會兒我怎麼說,你就照着我說的做,懂嗎?”
仇烈火以少有的嚴肅語氣對花兒說道。他可不想叫花兒稀裡糊塗地因爲操作不當死於化學戰劑感染。
“懂了。”
“好吧,你給我找兩罈子酒,再找一把最鋒利的鬼頭刀,跟着我一起來吧。”
其實,現在對於花兒的性格,除了有些時候無可奈何之外,仇烈火更多的是欣賞。有時候有這麼個助手,也還是不錯的。
“球球,你確定你的頭這會兒不疼吧?”
“不頭疼,怎麼了?”
“我還以爲你又頭疼疼昏頭了,我就是覺得吧,你要的這些用具怎麼有點邪腥呢?不像是要救人,你是要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