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學生大站樁,這是一場被後世人們譽爲人類歷史上最爲成功的一次創舉。其創始人項問天與推動這次活動能夠實施的阿拉汀院長,也被後世的人們奉爲了最爲明智的兩位神明。
雖然項問天已經管自己離去了,可是站樁動作卻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無論是阿拉汀還是項鶴,都對這次行動相當重視。
阿拉汀一邊監督着這些站樁的學生,一邊還在暗樂着,對於暗中將了項問天一軍,他的心裡感到非常高興。既然項問天會在這裡呆三年的時間,那自己當然要趁着這次機會好好地利用一下了。而且自己已經決定了,三年後,比武大會一結束,自己就要辭去這個院長的職務了,那就趁着這三年又弗洛帝國盡最後一把力吧。
望着皇宮方向,阿拉汀在心裡,無聲地叫道:“陛下啊,老臣能作的就這些了,老臣已經辜負了阿沅二十年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管怎樣,我也要去聖基帝國探個明白,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必須打聽到阿沅的下落!至於齊馬斯的心思嘛,我雖然明白,卻也無能爲力了。爲了整個弗洛帝國的未來着想,我也只能將這次的機會擴大開去,如果您的腦袋還清醒的話,應該也會贊成我這樣做吧!至於皇位的繼承問題嗎?或許讓他的幾個兒子憑藉自身的實力去奪取還要來得強一點吧。”
這弗洛帝國的帝國魔武學院是整個當中最負勝名的一座學院,以出產法神而聞名於世。來此求學的除了本國的學子之外,當然還有許多來自外國的王子公公以及其他貴族子弟了。阿拉汀望着那些同樣上去站樁的外國學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心道:“我已經負了陛下了,爲的就是整個弗洛帝國能夠在以後領先於其他國家,現在怎麼能夠讓你們也學到項二傳下來的功法呢?”一邊想着,還一邊在暗中動起了手腳,想要把那些來自外國的學子都清理下來。
項鶴身爲項問天的老僕,對於項問天的命令他當然是要絕對的尊崇了!站在那裡,神目如炬,炯炯地發射着光芒。跟阿拉汀一起,不斷地在一邊巡視着,只要發現有人搖晃着落下來,他便大手一招,在他們堪堪落到地上之前,將他們吸了出來。以他現在靈寂期的修爲,對於阿拉汀的小動作,當然能夠覺察得到。不過既然項問天沒有交待,他也就沒去管他,只是在心裡對阿拉汀的行爲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全校大部分的學生都來參加測試了,除了剛開始有一批人因爲各種原因落下來之後,後面的人因爲吸取了一些教訓,站起來穩多了,於是阿拉汀的小動作也跟着變得小心多了。
就在全校大站樁的時候,整個帝都各方勢力的領頭人卻作出了不同的反應。
皇宮,密室之中。
剛剛下了早朝的齊馬斯正在大發雷霆。
前兩天因爲郊區出現魔龍肆虐的消息,他已經煩得跳腳了,可是卻一直聯繫不上項問天的消息。今天派出去的密探卻回來報告了阿拉汀讓全校學生站樁,從而選拔進入劍術班的學生的消息,他當即便氣得大罵。
“阿拉汀,你個老不死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你覺得現在帝都的動盪還不夠多嗎?你想要安排誰進去,自己去找劍神大人也就是了,可是你呢?你竟然搞什麼全校選拔!讓所有的學生都學到了劍神大人那樣高強的功法,那朕這個皇帝還怎麼當得下去啊!如果他們忠心於朕倒也罷了,如果他們都是布拉圭跟沙利餘的人,你叫朕該怎麼辦?難道要朕把這個江山白白地送給他們嗎”齊馬斯急地在密室內當走來走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本來想要靠着這次機會培養自己能夠依賴的人手,可是現在自己的計劃卻被阿拉汀給攪黃了,齊馬斯越想越氣,臉沉着一張肥臉,心道:“既然明的不行,那朕也就來暗的吧,只要跟項問天搭上線,到時自己就還有機會,不管是付出什麼代價,朕都得求項問天給自己培養一些高手出來。可是自己到底還能夠作些什麼呢?金錢?美女?高位?”陡得他的渾濁的眼睛一亮,大喊一聲:“西菲”
想到了西菲與項問天的關係,齊馬斯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可是真要利用西菲,他的心裡卻還是有些遲疑,畢竟她是自己最寵愛的妹妹,當初她說要嫁給利馬丁以搏得大將軍一方的支持,自己便把自己恨得半死了,現在自己竟然還要再次利用於她,齊馬斯這脆弱的神經就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剜了一下似的。可是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吸引項問天的東西了,他躊躇地停在那裡,腦中不斷地掙扎着。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齊馬斯把心一橫,咬了咬牙,終於下了決定。自語道:“西菲啊,西菲,不要怪大哥狠心,大哥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大哥現在可是再也沒有辦法了。你要怪就去怪阿拉汀這個老不死的好了。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搞什麼全校站樁選拔活動。那隻要再過兩三年,大哥可就有實力把權利給收回來了。你不是喜歡項問天嗎?那咱們就放棄大將軍的勢力吧”
城西,親王府。
“哈哈哈天助我也!”詹姆斯聽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後,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啊,來人!”
“屬下在!”一個獐頭鼠目的漢子出列應道。
“特瓦蘇,你快去傳令給我兒,讓他一定要想辦法加入項二的班級,然後再想辦法將項二的武功給學過來!快去!”詹姆斯大喊道。
城南,兩位宰相的府邸,也差不多同時傳出了跟詹姆斯大同小異的命令。兩人雖然不知道項二便是項問天,不過出於對阿拉汀院長的瞭解,知道沒有好處的事,阿拉汀是不會去做的。既然他一反常態地做出了這件有史以來最“荒唐”的事情,那就有一定有他如此作的道理,跟着他,那就一定不會吃虧的!
天仙樓第九層。
李婉兒正一臉蒼白地坐在窗邊,兩眼複雜地望着學院的方向。
見項問天沒有來追究自己想要殺他的事情,她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可是因爲這幾天擔憂下來,她整個人都已經有些憔悴了。
“婉兒姐,你怎麼啦?”看到李婉兒這幾天來的情況,小依跟小翠兩人的心裡充滿了擔憂之色。可是兩人看到李婉兒心情不好,卻一直不敢開口。直到現在,望着李婉兒那張憔悴的臉,小翠的心裡沒來由地一痛,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沒事。”李婉兒甩了甩頭道。對於項問天她的心裡真的很複雜。當了這麼多年天仙樓的主事人了,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戲弄過呢?以前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各方大佬,哪個不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呢?
可是
現在一切都變了!
自從項二出現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自己好像一下子由天堂落到了地獄似的,爲了整個天仙樓的利益,自己只能夠忍氣吞聲地陪着笑臉。自己長了這麼大,總共向人陪過的笑臉也沒有這些天多吧。
幾天前,自己被他給整得那樣慘,恨不得拿劍把他給劈了。而自己卻還是什麼也作不了,還是得向對方陪笑臉。
原本以爲使者回來了,自己可以求她幫忙的,哪裡會想到,使者大人卻給自己下了一個更過分的命令。
“能夠滿足他的,就儘量滿足他的要求”
“這叫什麼話啊?荒唐!太荒唐了!難道自己只能夠被他白白欺負了嗎?難道如果哪一天他要自己陪他過夜,自己也得同意嗎?”她越想越氣,此時終於第一次對朱若彤產生了不滿。
“不甘心!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努力了這麼多年,卻還要被人踩在腳下?”由之前的風光,一下子便降落到了只能向別人不斷陪笑的程度,李婉兒的心裡的反差是巨大的。習慣了作爲上位者,習慣了受人恭敬的她,現在又要回到成爲一個人人都可以使喚的陪笑者,她的心裡感到極度的不甘!
“不管怎樣?老孃都不會坐以待斃的。項二,如果下次你再落到了我的手裡的話,我照樣不會放過你的!欺辱之仇,我一天都不會忘記!”李婉兒喝了一口茶後,心裡恨恨地想道,“還有朱若彤,你個小丫頭片子,憑什麼我一定要聽你的,你憑什麼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的?天仙樓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還不是老孃的功勞嗎?而你作過了些什麼?你什麼也沒有作過!不就是因爲你是門主的嫡傳弟子嗎?所以你是使者,而我只是一個可以任由你隨意使喚的下人。哼!雖然你現在的實力是比我強,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一切都收回來的。”想着想着,李婉兒身上頓時涌出了一股狂暴的煞氣,將身後的小依小翠兩女撞得飛了出去。
“啊”小依兩女同時被摔在地上,慘叫着吐起血來,她們沒想到李婉兒會一下子生這麼大的氣,望向李婉兒的臉上充滿了驚慌之色。而李婉兒卻渾然不覺似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身上的氣勢還在不斷地加強着。小依兩女對望一眼,驚恐地再次向後退去。
良久之後,直到兩人都已經被逼到了樓梯口,地上已經被兩女的鮮血染得很大一片,李婉兒才停下了暴發氣勢的動作,冷冷地盯着小翠一眼,淡淡地說道:“我要你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儘快地將三皇子給控制在手裡。聽到沒用?”
“是,婉兒姐,小翠聽到了咳咳咳”小翠捂着胸口,堅定地道。說着又開始狂吐鮮血。儘管不知道李婉兒今天是怎麼了,可是她卻還是會堅定不移地去執行。
“嗯,你們倆把這裡清理一下,我先走了。”李婉兒看了兩女一眼,手中飛出兩道真元沒入了兩女的身體當中,然後身子一閃,消失在了房間當中。
“既然以我一人的能力不足以將你你搞下來,那我就去找她幫忙吧。論起狠來,恐怕你們比她都差遠了。”李婉兒眼中閃過一道厲芒,身子快速地化作了一道虛影,向着趙靈兒閉關的那座閣樓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