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拉汀的往事?”正坐在一個教學樓的頂層一邊吹風一邊喝酒的項問天,看到阿拉汀提着一個白袍青年,向着後山疾掠而去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既然沒有發現朱若彤的身影,那就先去看一場免費的好戲吧。”說着收起手中的玉酒壺,身子一晃,已經從原地消失,隱身跟在了那些人的後面。
阿拉汀一直帶着衆人飛掠進了學院後山的小丘陵,直到進入了那一小片森林之後,纔將自己身上的魔法罩散了開去。就在他撤去身上的魔法罩的時候,後面追着的那個中年漢子手中的銀劍已經逼到了他的後肩。
中年漢子一直跟在阿拉汀的後面,早就做好了進攻的準備了,可是看對方有着魔法罩防禦,所以他一直在尋找着下手的時機。此時看到阿拉汀剛剛撤去魔法罩,想要轉過身來,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銀色的鬥氣從中年漢子的銀劍上****而出,“嗤”地一聲,直奔向阿拉汀提着白袍青年的右肩。如果這下被他刺着了,那阿拉汀的肩膀非被他卸下來不可!可是阿拉汀又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而讓他陰謀得逞呢!
在就中年漢子的銀劍上的鬥氣逼到近前的時候,他的身子稍微向着身旁閃了閃,原先的位置上已經由手裡的俘虜擋在那裡。那銀色的鬥氣剛好****到了白袍青年的臉上,在他原本秀氣的俊臉上劃開了一道微小的口子。
“啊尤利,你幹什麼?你竟然敢殺我!”白袍青年臉上被劃出了一道小口子,疼得大喝起來,臉色猙獰地望着面前那個正在發楞的中年漢子。
“呵呵,沒想到,這老傢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除了是水系的大魔導師之外,還不知道從哪裡學全了這麼一手輕功步法。”本來還想要出手相救的項問天,看到阿拉汀腳下連閃的樣子,臉上現出了一絲微笑,心裡暗道,本座竟然也看走了眼。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躲過我的這一招絕殺之技!”尤利看着手中還沾着鮮血的銀色利劍,臉上佈滿了不可置信之色,呆在那裡喃喃地自語着。對於白袍青年的喝問,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呵呵,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阿拉汀的臉上現出了嚴肅之色,恨恨地道,“今天你,還有你後面的那些人都得留在這裡!”身上露出了一股濃烈的殺氣,帶他們過來的時候,阿拉汀就想過要讓他們都留下來了。至於這個白袍青年,因爲身份特殊,他則是選擇了要將他軟禁在這個學院當中。當然這一切都得自己瞭解到了阿沅的消息之後。
“是嗎?你以爲我身爲上位劍聖,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內,真的拿你沒有辦法嗎?”中年漢子凜然地站在那裡,他已經從發楞的狀態解脫了出來,眼冒精光地望着阿拉汀,就像是一隻準備發動攻擊的獵鷹似的,身上的氣勢猛地漲大了起來。
“嘭嘭嘭”那些跟在後面的人員衝上前去將阿拉汀圍在了裡面。
“哼!”阿拉汀還是悠哉地站在那裡,臉色一點變化也沒有,冷哼道:“能不能?你試一下就知道了。人都到齊了嗎?”
“什麼?”尤利乍一聽到阿拉汀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楞了楞才反應過來,冷笑道,“我們的人是到齊了,可是你竟然敢挾持教皇最疼愛的孫子,今天是絕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了。”
“是嗎?既然都到齊了,那老夫也就不跟你們客氣了。”阿拉汀同樣冷笑一聲,道,“教皇嗎?二十年前欠我的帳,那今天老夫就先收他一點利息好了。”說着剛剛拿着自己畫像的左手猛地出現了一把晶石,向着四面八方飛射而去。而那張他自己的畫像卻已經被他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裡。
晶石從那些圍着他的人員的腦袋上方飛過,沒入了周圍人的小森林當中。然後整個小樹林便以人眼可見的速度升起了陣陣白霧,一會便將衆人的四周都籠罩在了裡面。原本還是陽光普照的白天,好像一下子便被換成了黑夜似的,陽光已經看不見了,四周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卻是阿拉汀早就在這片小森林當中設下了陣法,現在不過是用那些晶石當陣眼,啓動了整個大陣而已。
“你你搞什麼鬼?難道幼稚地以爲就憑這幾顆晶石就可以將我們困在這裡嗎?”尤利看到身邊的異樣,微微皺了皺眉頭,冷聲厲喝道。
“哈哈哈”阿拉汀大笑着給了手中那白袍青年一拳,將他轟昏了過去,然後道:“可不可以困住你們?那你們就試一下好了?如果你們還能夠從我這魔法陣中走出去,那我這幾十年來不是都白活了嗎?老子早就看你們這羣狗腿子不順眼了。二十年前你們搶走了我的阿沅,現在竟然還敢來這裡撒野,不殺你們,實在是太對不起教皇那老不死的了!”阿拉汀越說越大聲,越說越生氣,說到教皇的時候,他已經是聲嘶力竭地大喝了出來。
“你你這個異教徒!你竟然敢罵教皇!光明神啊,您快降下一個神蹟將這個異教徒給劈死吧!”尤利抱着銀劍,虔誠地祈禱道。而身邊的那些被洗過腦的人員,也與尤利差不多,全都怒瞪着阿拉汀,在尢利祈禱的時候,他們也虔誠地比劃着自己的手指。不過處於陣法當中,他們的祈禱並沒有取到什麼作用,身上連一點聖光也沒有涌現,更別說是什麼神蹟了。
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項問天卻悠閒地坐在了一棵樹木的樹杈上,用神識探察着四周阿拉汀設下的這個陣法。
“沒想到阿拉汀竟然也是陣法高手啊,只是到底是等級相差太多了,這種簡單的陣法,跟上次山谷當中遇到的差不多,只要將那些用作陣眼的晶石破掉,整個陣法也就破掉了。”當項問天用那已經恢復到了出竅期的元神一掃描,那幾顆剛剛飛進土裡的晶石便馬上被他找了出來,只要他想出去,把這些用來啓動魔法陣的晶石同時取掉就成了。
“尤利大人,我們好像被困住了。”一個手拿重劍的大漢在四周轉了轉,然後回來喊道。
“現在信啦?”阿拉汀微笑道,“現在你們就準備去死吧!”說着手中出現了一隻上面鑲嵌着兩顆晶石的法杖。上面的晶石,大的那一顆呈藍色,另一顆稍微小一點,呈黃色。
“雙系魔法師!”人羣中有一人驚呼道。
“現在知道得已經太晚了!”阿拉汀大聲地念起了咒語,手裡揮舞着法杖就像是一個戰士似的,每揮舞一下,便有無數的冰土混合物向着四周飛射而去。原來卻是他在念咒發動高等級魔法的同時,還瞬發了一些中級的兩系混合魔法,來干擾着衆人的前進。而他的身子卻是慢慢地向後退去。
“禁咒!”尤利大喊一聲,“快阻止他。”手中的銀劍向前一衝,便抖出了一道道銀蛇,迅速地向着阿拉汀纏繞而去。
其他那些人雖然實力比尤利差一些,可是也明顯地感覺到了四周的霧氣隨着阿拉汀的誦唱而顯出了陣陣殺機。現在一聽了他的話,也知道任由阿拉汀再念下去,自己可能就要被毀在這裡,於是一個個拼命地向着阿拉汀奔去,眼睛閃着道道精光,手裡的武器也齊齊向着阿拉汀的身上招呼。
“甕中捉鱉啊!呵呵,阿拉汀果然陰險,這些人被陣法隔在這裡,除了自身的武功之外,其他的什麼魔法都將失去了作用。”項問天坐在一棵樹頂,看着下方的撕殺,小聲地自語着,本來是想來聽故事的,沒想到就這麼一場打戲。沒有聽到阿拉汀述說往事,項問天的心裡有了一種意興闌珊的想法。畢竟下方的打鬥看似慘烈,可是在項問天的眼裡實在跟小孩子玩過家家沒有多大區別,說到底,雙方的力量都太弱了!如果是他出手,轟轟兩道掌心雷就足以將一個小丘陵給轟平了。
阿拉汀邊瞬發着中低級魔法,邊退入了白霧當中。除了那個上位劍聖尤利之外,其他那些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掛了幾道彩。而在尤利怒吼着衝到阿拉汀近前的時候,阿拉汀的身影已經沒入了白霧當中。他們只覺得誦唱的聲音彷彿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似的,亂劈一氣,卻根本就找不出阿拉汀的藏身之處。
四周的白報霧變得越來越濃,霧中凝起了顆顆晶瑩的冰晶與冰刀冰槍,那些實力低些的,往往一碰到這些東西,身上便被扎出了一個個小口。這還不止,受了傷之後,衆人只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魔力順着血液進入了身體當中,然後侵入到了各處內臟當中。漸漸地冷氣越來越得,身上的血液也漸漸地被凝固了起來。
“轟”尤利不甘心地大喝着,亂劈着,他心想這片小丘陵也就那麼大塊,只要自己把這裡都給破壞了,那自己也就能夠出去了。可是他卻不知道現在這片地方已經用陣法隔了起來,他劈到的東西有許多都是假象而已,不過給他們造成的破壞卻是真實的。
衆人想象當中禁咒並沒有降臨,卻是阿拉汀將發射的禁咒給改掉了,聽起來像是那冗長的禁咒誦語。實際上卻是阿拉汀將自身的魔力發了出來,將四周的東西都化爲了各種各樣的夾雜着泥土的冰雪霜凍,然後結合魔法陣的威力把那些人困在裡面。
“哈哈哈別再作無謂的抵抗了,以你們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從這個陣法當中衝出去。如果你們能夠乖乖地回答我幾個問題,老夫倒還可以給你們留一個全屍!”有些飄渺的聲音在尤利衆人的上方響起,阿拉汀咬着牙齒,終於問出了自己帶這些人來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