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一個美麗的俏影從教皇宮後面的一處山谷中跑了出來,嘴裡喃喃自語着。身着一襲輕紗,臉上沾滿了憂鬱,妙目中還噙滿了淚水。一頭如雪的長髮披在她的香肩上,一直垂到腰際,跑動時向後揚起,恰似一幅天仙美女圖。聽到了項問天的喊聲之後,她便連腳上的鞋也來不及穿,光着那雙潔白的小腳丫跑了出來。
可是擡頭向上看去,哪裡有喊話人的身影。印入腦海中的也只有那種“血洗光明山殺個片甲不留的”的聲音還在羣山中不斷地迴盪着。
“琪琪真的是你嗎?還有那個喊話的年青人是誰?難道他是琪琪的愛人嗎,可是琪琪又怎麼會被抓去呢,難道”她的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真的是雅琪,那抓她的人會不會不是什麼神殿中人,而是自己的父皇,之所以弄出一個神殿來,就是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對於她父親的爲人,她非常清楚,當初爲了成爲教皇,他可是費盡了心機,現在說不定又要搞出什麼事情來。白髮女子心裡恍惚間,暗歎一聲,連鞋也顧不得回去穿了,直接就那樣光着腳丫,快速地向着皇宮跑去。
“晦氣!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來得這麼快。”細利亞一行人不過是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剛剛坐下,想要休息一下,陡得聽到項問天的喊聲,他頓時震驚地跳了起來。
他們起程回去的時間雖然比項問天早許多,但是因爲身體強度的問題,被傳送了四千裡的距離,都消耗了他們很大的體力。因此,每到一個據點,他們都得休息一下,再開始下一回傳送。如果項問天當時不趕回帝都的話,恐怕早已經追上他們了。
細利亞本來還想再休息一下,便去向上級丹果奇神衛報告自己這次行動的收穫的,沒想到他還沒將雅琪交上去,項問天卻已經找上門來了。
項問天的聲音傳出去很遠,不斷地在這光明神山中悠揚迴盪,除了細利亞之外,神殿中的其他人也早已經聽到了這飽含着濃烈殺氣的聲音。
光明僕·聖基與一衆其他神衛們正在室內討論着這次的圍剿事情,一聽項問天的喊聲,臉色一變,陰沉地嚇人。看着身邊的那些神衛們一眼,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個音調怪異的一句話來:“出去看看!”
項問天怒氣沖天,殺氣暴漲,狂暴的向着山上疾掠而去,整個人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般,雙眼通紅,怒吼連連。隨着他的怒吼,手中的那把飈血狂刀也同樣刀氣吞吐,發出了一陣陣的錚鳴。他的神識展了開去,早已經將山頂神殿的位置鎖定住。
飽含着勁氣的一人一刀,似乎在瞬間劃破了這片虛空,喊聲過後,已經消失在了原來的地方,只留下了兩條燃燒着火花的痕跡,還在宣告着他曾經在那裡出現過。
飛上萬米的高空,對於項問天來說,根本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在上面沒有做任何停留,項問天對着下面那連綿的羣山一掃,便疾速向着神殿的位置竄去。
“呼!”項問天的身影陡得停了下來。前面一層發射着白光的結界擋在了他的面前。結界從光明神山最高峰的中部開始,一直向上延伸而去,將方圓幾十裡都給包圍了起來。
“哼!就這種水平,也敢拿出來賣弄。”項問天的嘴巴不屑地張了張,聲音中充滿了嘲弄意味。 шωш⊕тт kǎn⊕CO
這個結界是集神殿中所的神衛的功力佈下的,只是因爲範圍太廣,覆蓋面積太大了,結果導致它的觀賞性遠遠大於它的實用性。能量分得太散,雖然將這大半個山峰給罩了起來,還不時地散射着那聖潔的白光,防禦性卻不高,看起來也就那麼薄薄的一層而已。用來防一般人,或者防禦山中的野獸是沒有問題,想要用來阻擋像項問天這種修煉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項問天準備把結界破掉的時候,十來個身穿着錦袍的大漢出現在了項問天的面前,只不過他們是處於結界的內部罷了。每個人的眼裡都迸射着火花,臉色猙獰地盯着項問天。爲首者正是那個改名爲光明僕·聖基的中年人。
項問天冷冷地掃了一眼結界內的諸人,緩緩地提起了手中的那把飈血狂刀,嘲諷地撇了撇嘴:“看好了。”
飈血狂刀輕輕地對着那層結界劃了過去。
“不好,那是把神器,大家快”儘管光明僕·聖基不清楚項問天那一刀的威力,可是項問天出刀的時候,他的心中陡得一跳,見多識廣的他,馬上意識到不好。這層結界可是用來保持光明神殿神秘性的主要工具,同時,領着衆人設下這個結界,也是他這幾千年來所做的最引以爲豪的一件事情,他當然不願意這個政績就此被項問天毀去。在項問天的刀劃過的時候,他馬上從手裡發出兩道白光,向着結界涌去。
看到了他的動作,其他所有人也一齊出手,將身上的這種能量向着光明僕·聖基輸了過去。隨着十幾股白光的加入,原本的那層結界猛地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結界的強度也在瞬間被加固了許多。
項問天沒有說話,只是好整以暇地看了這些人一眼,心裡暗罵:“白癡!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傻傻地方將功力耗費在這沒用的東西之上,那本座又怎麼能夠不成全你呢!”他一改之前直接將結界破開的想法,嘴裡故意一聲大喝,身形一閃,右手的刀迅速地收回來,然後聚力,前劈,飈血狂刀還是一往無前地對着那個閃着白光的結界砍了下去。看起來像是聚起了全身功力劈了出去,其實這他這一刀不過只用上了三層功力而已。
結界泛起了陣陣漣漪,漣漪過後,白光變得比之前更甚了。
“既然你們自尋死路,那就不要怪我了。”項問天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飈血狂刀,一次次地向着那層結界劈了下去。只不過每一次都只用了兩三分力。
如果對方的結界不是用這種光明能量,而是用五行能量生生不息的原理,或許這麼幾千年來,這層結界也已經變得非常強大了,可是神殿的這些人卻用這種光明能量來設置結界,雖然在結界各處也埋下了許多光明屬性的晶石,可是要支撐這麼大的一個結界,能量的損耗同樣也是巨大的,這麼多年來,他們已經不知道補過多少次能量了。
項問天雖然沒有用上多少力量,可是在他的不斷刺激之下,結界內的那一羣人使出了吃奶的勁,一次次地將身上的能量輸了過去。直到他們其中有人看到了項問天臉上的那股嘲弄的表情,才知道對方一直在耍着自己玩呢。於是一個個相繼停下了手中能量的輸出。
“怎麼?不繼續了?那就讓本座幫你們破開吧。”項問天淡淡地看了他們一樣,不含任何感情地說道。聲音中包含着一股強橫的威嚴。
刀如虹,氣似霜。真元一進入飈血狂刀之中,馬上發出了一道巨大的紫紅刀芒。噗地一聲,狂刀怒吼着劃破結界,強大的刀氣迅猛地劈向結界內的衆人。
結界內的衆人看到結界輕易地便被破去,心中一驚,馬上意識到不好,紛紛向着身周閃去。結果那十來個神衛是躲開了,那些跟在後面助威的手下卻有好幾十個成了項問天刀下的亡魂。
“轟隆”一聲巨響,聚集了項問天全部功力的一刀,在結界內部的地面上炸出了一個深達幾十米的大坑。
“呼!”項問天挾着一股狂暴至極的勁氣,猛地從半空中竄了進去。
“禦敵!”光明僕·聖基在冷靜下來之後,帶着手下的衆人迎向了項問天。“刷刷刷”地便將項問天圍在了裡面。
項問天一邊冷眼看着四周的神殿人員,一邊用神識向着神殿內的各個建築探去。
“你們不是想找本座嗎,現在本座來了,雅琪呢?”項問天冷眼盯着面前的那個光明僕·聖基。沒有看到雅琪的身影,他的心裡萬分着急。暗道:“如果雅琪受到了什麼傷害,本座一定將你們碎屍萬斷,連你們的魂魄也不會放過!”
“桀桀桀項問天,你既然來了,那今天就別想再走出這座光明神山了。”光明僕·聖基怪笑道,身上的那股看起來聖潔無比的氣息,配上他那怪異的笑聲,顯得異常不和諧。手中一閃,一把同樣散着光明氣息的大劍出現在了他的手裡。與此同時,其他人也紛紛將手中的兵器取了出來,隨着他的笑聲大笑起來。
“惡魔,你就乖乖地受死吧!”一個神衛指着項問天罵道。
“惡魔,你竟然敢闖我光明神殿,實在是找死!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本神衛的厲害。”另一人附和道。
“嘎嘎嘎,小白臉,長得怪嫩的,要不你投降我們吧,以後就跟着大爺混了,只要你每天陪大爺爽爽,我保證”一個長相粗獷,鬍子拉碴的大漢粗暴地嚷道。
“你就是那個丹果奇?”聽到這個大漢的話,項問天想起了細利亞的那個玻璃上司,擡眼看去,心中一陣反胃,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沒讓他再把話說下去,手中的刀迅猛地向着他劈了過去。
寒光一閃,飽含着紫紅色真元的刀氣閃過了十來米的距離,迅速地沒入了那個狂笑的大漢身體當中。
得罪本座的人只有這麼一個下場。項問天緩緩地將刀收在手裡,淡淡地道。連看也不看那個大漢一眼,還是那樣緊緊地盯着面前的那個光明僕·聖基。
“噗!”鮮血飈起,那名叫做丹果奇的大漢分成兩半向着地面墜去。
“丹果奇”
“大家一起上!”光明僕·聖基心中一顫,毅然地咬了咬牙,揮手向着手下們做了一個進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