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攀爬繩索!白羽澤習慣叫它們飛天鉤,以前有所耳聞。
光是聽名字就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白羽澤一陣驚喜,急忙跑過去拾取檢查一番。
“可以,還能用!”白羽澤暗暗竊喜道。
“你幹嘛呢,剛跟抽了風似的。”楊厲天剛剛站在鐵柵欄那目睹了那一幕,有些納悶。
“咳咳,沒事沒事,我有辦法過去了。”白羽澤感覺有些尷尬,輕聲咳嗽了幾下,然後站起來給楊厲天看了看手裡的飛天鉤,“知道這什麼不?”
“啊?這不是攀爬繩索嗎?”楊厲天有點懵逼,這東西他還是能認得出來,但不知道白羽澤想表達什麼,但又突然靈光一閃,拍了拍腦門,忙問:“莫非……你想……”
白羽澤笑道:“沒錯,拼一把!”
事到如此楊厲天也不好多說什麼,不能原路返回就只能迎難而上!
此時不莽,更待何時!
兩人商量下,正前方的樓頂跟他們所在的樓頂高度差超過了十米。
綁好後,白羽澤先下去試試效果如何,然後楊厲天再下來,目前飛天鉤的數量也只有三個,能省着用就省着用。
商量完後,白羽澤順着繩子小心翼翼地自然下滑,生怕出什麼意外。
說不怕那是假的,但高是高,關鍵還挺刺激。
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成功降落在正前方的樓頂了,起身打了個‘OK’的手勢後,楊厲天也順着繩子滑下。
兩人順利落地後並沒有選擇把飛天鉤收回。一是到時候還得按原路返回;二是他們根本收不回。
白羽澤用腳踏了踏地面,接着漫步到了樓層的邊緣朝下面俯視,看看高不高。
果然,前面的建築羣高度相對來說好多了,從遠處看差不多都在一條直線上,而且這些建築爲了節省佔地空間,當初建造的時候每棟樓房之間挨的並不是很遠,可以直接跳過去。
白羽澤滿意地笑了笑,這時楊厲天走了過來,問道:“怎麼說?”
白羽澤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了當道:“跳!”
“好。”楊厲天答道。
旋即兩人後撤了幾步,走到各自的合適位置,然後起身一個衝刺,在衝到樓層最邊緣的位置時,一齊起身猛地一躍,順利跳到了對面的樓上,安穩落地。
落地後兩人並沒有停頓,而是轉身又接着朝着另外一棟樓層的頂端奔去,邊跑白羽澤邊喊道:“跑下去,跑到市中心!”
就這樣兩人如同電影,電視劇裡的江湖俠客一樣在房屋上不停地奔跑,只不過他們並沒有佩劍而已。
按白羽澤所說,能跳的就直接跳過去,不能跳的要麼換棟樓,要麼就用飛天鉤爬上去或滑下來。
一眨眼的功夫,當兩人停下的時候,他們已經成功跨越了近二十棟樓頂了,手中的飛天鉤也已經用完了。
但他們停下並不是因爲這個,而是他們方纔狂奔時聽到的慘叫。
就在剛纔,正當他們仍在馬不停蹄地狂奔時,突然一聲淒厲地慘叫聲從耳邊傳來,聲音持續了兩秒,兩人瞬間停住了腳步,警覺了起來。
白羽澤擺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楊厲天安靜。
剛纔原本還處於興奮狀態的兩人這會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啊————”
良久,一陣慘叫再次傳來,聲音比之前弱了幾分,卻顯得更痛苦,聽上去就像是即死之人的哀嚎,不由得讓兩人有些不安。
聲音雖然微弱,但仔細聽還是分辨的出來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聞聲望去,正是從他們左手邊,也就是正北方向。
確認了方向,白羽澤快步跑到北邊,迅速拿出望遠鏡觀察,果不其然,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標。
而此時位於兩人正北方向五十多米的街道上,有一羣人正背靠牆壁,四面八方圍着數不清的喪屍正不斷朝他們緊緊逼近。
其中白羽澤還明顯的看到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輕小夥貌似不小心絆倒在地,瞬間涌上了數只喪屍將那小夥團團圍住,不斷撕咬啃食着他的皮膚,血肉。
即使用望遠鏡也能大致看清那小夥的左側大腿肌肉被撕裂,血肉飛濺,露出了森森白骨。
他全程表情十分痛苦,並不斷朝着被逐漸包圍的那羣人叫喊着什麼。
而在他周圍方圓一兩米之內,還紛紛躺着其他兩具血肉不堪的屍體,估計剛纔聽到的幾聲慘叫都是他們發出的。
這場景看上去的確有些觸目驚心。
白羽澤看完後將望遠鏡遞給楊厲天,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他沒救了。”
果然,那小夥不久渾身便被撕咬的體無完膚,血肉模糊,最後也是在充滿震驚和恐懼的眼神中失去了呼吸,再起不能。
楊厲天看完後臉色有點難看,心裡久久不能平靜,猶豫再三,擡頭問道:“救嗎?”
“救唄,你說呢?”白羽澤蹲在一旁不懷好意地望着楊厲天笑道,
這一笑讓楊厲天有點頭皮發麻,心想他不會又有什麼壞心思吧?
但笑歸笑,人還是要救的。眼看喪屍圍的越來越近,下面的那羣人眼看要招架不住喪命於此了,必須儘快趕到那裡。
白羽澤目光斜視了一眼樓下的情況,思考片刻,起身直接喊道:“下樓!”
等不及楊厲天反應,白羽澤已先行一步朝着樓梯口跑去。
呆愣片刻,楊厲天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
下樓的時候,白羽澤不停叮囑“能不用槍就最好別用槍,咱們子彈不多!”
楊厲天不停地點頭知道。
由於這棟樓不高,十幾米的樣子,半分鐘不到,兩人就直接跑到樓下了。
結果剛一出門,迎面撞上了一隻喪屍,那隻喪屍被撞的有點懵,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趁着這點間隔,白羽澤直接從後背取出砍刀,身體上半部分九十度旋轉,直接一個猛劈,朝着喪屍的脖子處砍去。
一眨眼的時間,一顆圓滾滾的頭顱咕嚕嚕地滾到了白羽澤的腳邊,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新鮮的血痕,緊接着脖子四周血液飛濺,身體也接着癱倒在地。
“趕緊走!”白羽澤大喊一聲。
此時四面八方原本朝着那羣人移動的喪屍瞬時間被白羽澤和楊厲天兩人的動靜所吸引,接着不斷地發出嘶吼的聲音朝兩人衝過來。
白羽澤兩人此時也已經是不管不顧了,如秦王繞柱般躲過四面八方喪屍的撲擊,又馬不停蹄地向着前方跑去,哪怕跑慢一秒就有可能被成羣的喪屍瞬間圍的動彈不得。
好在路程不遠,也就五十多米的距離,兩人也是費盡心思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