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下來,白羽澤感覺心情還不錯。
那些年輕小夥雖然訓練起來過程比較困難,但他們熱情很高漲,拼着自己的滿腔熱血也要完成特訓,可能是不想拖後腿吧。
特訓完成和其他人告別後,白羽澤便去休息了。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不知何時楚嬌嬌突然從一旁出現,嬉笑着說。
“你怎麼知道?”白羽澤看了她一眼,開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的喝着,少量的水順着下巴滴滴落下。
“聽別人說的咯,我也很震驚啊,沒想到你來了不到三天就突然成爲特訓員了,要不是我親眼看見還真不敢相信。”
“你就別捧我了,我就一教人打架的能有多厲害。”
“這是誇讚!”楚嬌嬌嘟囔着嘴坐到白羽澤旁邊,喃喃道:“之前我還在想你是怎麼一個人活下來的,現在我應該懂了,因爲你有這份實力。”
“實力嗎?應該吧。”
“哈哈,你真謙虛。”楚嬌嬌頓了頓,說:“要是你真能留下來就好了。”
“我…………”
“我知道。”楚嬌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是爲了尋找一個重要的朋友吧,我只是不想讓你去死…………”
“嗯?你還這麼在意我嗎?”白羽澤開玩笑道。
“啊,不是不是!”楚嬌嬌瞬間感到一絲慌亂,急忙解釋道:“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如果就這麼輕易去死了,我就是有點接受不了。”
“是嗎?”
“嗯嗯。”楚嬌嬌拼命地點頭道。
她很不會撒謊,白羽澤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沒有多說,只是淡淡一笑。
他還不完全知道楚嬌嬌內心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經放下了曾經的一切,但若是基於現在,他不想抱有其他的想法,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做,只是希望隨遇而安。
…………………………
下午,白羽澤獨自一人來到樓頂,向後方的建築工地眺望。
正如武剛所說,這座建築工地還沒有開工, 裡面各種水泥石沙都堆成了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山丘,周圍還停放着許多大大小小的車輛。
白羽澤對這塊地貌覺得還算滿意,那些停靠在地面上的車到時候都可以用一下,好發揮它們的作用,包括地面上的那一堆堆水泥石沙,那可是現成的建築材料,不用白不用。
大致考察之後,見天色漸晚,白羽澤早早地回到房間休息。
路過一些地方,發現有些人竟然還在堅持不懈地進行自我特訓,儘管有些人已經因體力不支累趴在地,但至少還有他們的親人、愛人在一旁陪伴,爲他們加油打氣。
這無不成爲了他們拼命的動力。
儘管他們很累、很苦、很難受,但反之他們又有着無數人所羨慕的陪伴、關懷、關心。
那一刻,他們就會感覺到很幸福。
今夜,白羽澤早眠。
…………………………
早晨,淅淅瀝瀝的雨滴不時微聲敲打着窗戶,幾絲冰涼刺骨的風順着窗戶口悠悠飄進來,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不由得下降幾分。
白羽澤被凍醒了。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高溫天氣睡覺並沒有蓋被子的習慣,此時的他正上身赤裸的躺在牀上蜷縮着,細看,渾身起了一層顯而易見的雞皮疙瘩。
從窗外吹進來的冷風不時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不覺間便起了一絲冷意。
凍醒之後,他迅速起身關上了窗戶,又匆匆忙忙的穿上了衣服,這才暖和了幾分。
望着窗外四溢而下的雨滴擊打在水泥地面上,白羽澤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情有些壓抑,可能是因爲被這壞天氣所影響的吧。
“這雨可不小,今天怕是出不了任務了。”白羽澤望着外面的雨自言自語。
回頭看了眼室友,此時他還在呼呼大睡,被子裹住了全身,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就像一隻冬眠中的烏龜。
白羽澤簡單洗漱後,便悄悄關門離開了房間。
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纔開始下的雨,多半應該是凌晨,白羽澤在幾棟樓樓底之間來回晃悠,豆大的雨滴打在他的頭髮上、臉上、以及身上,每走幾步他身上就會溼一片,這實在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甚至還在路上遇到一同避難的武剛,他的遭遇和白羽澤差不多了,身上也被淋溼了一部分,兩人看着對方的狼狽樣不由得哈哈大笑。
到了目的地,簡單吃了頓早飯後,白羽澤便肚子前往找總指揮談話,武剛本來也是要跟着去的,但被白羽澤再三推辭掉,只好去找其他人嘮嗑。
快步來到總指揮家門口,門旁邊掛着的依舊是往常的一塊銅牌。
處於規矩,白羽澤站在門口禮貌性地敲了敲門。
良久,一道熟悉且沉穩的聲音從屋子內傳來。
“進來吧,不必多禮。”
見主人同意,白羽澤淡淡一笑,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裝飾,同樣的氛圍。
老人此時正坐在右側的沙發上,手端着一杯青花瓷制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房間還是往常的昏暗,倒也添加了絲安靜的氛圍。
“您老有什麼事嗎?”白羽澤笑着詢問道。
“沒事不急。”老人滿臉慈祥,眯着眼端詳着白羽澤,笑着說:“你半身都已經淋溼了,還是先去衛生間擦拭一下吧,毛巾就掛在裡面。”
確實,剛纔那一出,白羽澤全身五成已經被淋溼了,整個人看起來難免有些溼漉漉的。
正好需要擦乾衣服,既然老人都這麼說了,白羽澤也不好推辭,便轉身直接去衛生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