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羽澤所猜,他的身份正是昨夜待在這兒的王志遠和張磊倆小子傳出去的,當時好多人一時間都有些震驚,無法接受。
尤其是楚嬌嬌,她怎麼想也想不到,爲什麼白羽澤會是這個樂園的建立者,明明只是一個尋找同伴的可憐人,更想不到他們是從哪得到這麼多恐怖的熱武器,一想到他之前的各種胡編亂造和花言巧語,感情他這是扮豬吃老虎,騙取同情心,也就是說,所有人都被他騙了,這讓她一時真的很難接受。
但事實的確如此。
這羣醫護人員在這裡呆了個通宵,始終不放心離開,期間大部分傷者的傷勢有所好轉,他們這羣人自然高興的不行,況且在這些傷者中有一些還是他們的親人。
不久,王志遠察覺到醫療室內的氛圍隱約有一絲不對勁,和白羽澤稍稍對視後這才略知一二。
楚嬌嬌在次期間一直待在一旁獨自生着悶氣,雖然心底知道白羽澤不是故意騙她的,可她心裡就是消不了這一肚子的氣。
王志遠深知緩解兩人之間關係的必要性,於是就絞盡腦汁想了個老套的主意,在所有人的不斷推脫下,楚嬌嬌這才嘆了口氣後勉強應下。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走在前往倉庫的路上。
“還在生氣嗎?”白羽澤試探性的問道。
“我沒生氣。”楚嬌嬌冷冷地說。
“怎麼可能?這都寫臉上了。”
見情況有些許好轉,白羽澤看準了這個時機。開始不斷的朝楚嬌嬌做鬼臉、撓癢癢,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樣子滑稽極了。
“笑笑笑……”
“笑笑笑……”白羽澤敞開胸懷,完全釋放本性,輕輕的掐着楚嬌嬌稚嫩的臉蛋不停地rua着,前後左右上下各個方位。
略顯粗糙的手掌輕輕的在她那巴掌大的肌膚上揉捏,這股來自心底可靠的依託溫度,讓楚嬌嬌身體有一絲觸動,不經意間顫了一下。
“來來來,笑一個!”
“嗷————”
“噗,哈哈哈……不行了,快停下快停下…………”
終於,在白羽澤的不懈努力下,楚嬌嬌破防了……
“這不就笑起來了嘛。”白羽澤嬉笑着臉看着她,臉上盡是驕傲與自豪,活像遊戲勝利的孩童般快樂。
“唉,真是服了你了。”
“你要是早點接受我道歉的話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那你讓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不行嗎?”
“不可理喻…………”楚嬌嬌咬牙道,看着白羽澤這副笑嘻嘻的樣子,心裡實在是生不出什麼氣。
“虧我還那麼同情你…………”
長嘆一聲後,她鄭重地說道:“原諒你可以,但你得告訴我爲什麼要欺騙大家?爲什麼不一開始就表明自己的身份?請認真回答,我很嚴肅!”
“這個嘛……”白羽澤故意裝做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嚴肅答道,“當時因爲情況太特殊,我不知道你們是好是壞,爲了自保,情急之下只能採取下策了。
“我也不信嗎?”
“信!”
“那爲什麼還要繼續騙下去呢?”
“因爲要是再證明的話就太麻煩了,我不喜歡麻煩的事。”
“你也真是的…………”
“嘿嘿,所以你接受了?”
“不然呢?還難道還要你繼續纏着我一輩子?”
“哈哈,那真是多謝了!”
對於白羽澤而言,他的話半真半假,不可全信,就好比這一次,他所告訴楚嬌嬌的話七成以上都是假話,然而楚嬌嬌對此卻毫不知情,始終以爲他還是曾經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大男孩…………
於是兩人就這麼和好了。
楚嬌嬌的心情已經有所好轉,白羽澤似乎能看到了自己學生時期的那些身影,無數歷歷在目的場景逐漸浮現於腦海之中,那都是自己曾經百般珍視的回憶。
只可惜,時光荏苒,白駒過隙,時間一晃就是多少年,縱使兩人能恢復到曾經的那段時光,那種關係,但終歸是身雖回,心卻難再回,想到這,心裡一股莫名的痠痛感涌上心頭,白羽澤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慨…………
兩人回來的時候,醫療室的人驚奇地發現這倆人竟然這麼快就和好了?
一切又恢復如初。
早上費了一番功夫,白羽澤早飯也沒吃就急忙趕到休息室了。
推門而入確是微微一愣。
只見不遠處的沙發上正赫然坐着一個她從沒見過的陌生的面孔,一個女性。
一頭淡棕色的短髮,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穿着一身暗色調的休閒服,整個人看起來多少有些別樣的氣質。
“楊昕瑞是吧?”白羽澤走上前問道。
“嗯。”
正巧,司慕這時端着兩杯茶走了過來,說道:“羽澤,他就是你要找到人了,關於那些信件的事我們稍微談過了,確實是她放的。”
“那就行,就是你了。”白羽澤笑着說道,他屬實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女生。
“那麼請問您今天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還挺恭敬的。”白羽澤喃喃道,隨口隨後開口:“你在某些方面懂得挺多,那我就開門見山吧,說說你對樂園現在階段的見解,使勁說沒事兒。”
“您確定要實話實說嗎?”
“確定。”
“那好,既然您同意了,我就簡單說下吧。”楊昕瑞清了清嗓子道,“老實說,您在樂園的管理制度不是一般的差,是非常差!紀律鬆散,秩序毫無,就連基礎的規章制度都沒有制定,沒有約束,食物浪費等現象日益嚴重,就比如前一段時間的李煜事件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它的始終,我本以爲您會在那件事之後對這裡進行規則整治,可您卻出了發表一次講話外毫無作爲,如若您憑着你們之間出徵來活過每一天,試圖養活所有人,那您這種做法一定是愚蠢至極的…………”
“我去。”白羽澤明面上認真的洗耳恭聽,心裡卻一直忍不住吐槽,楊昕瑞說的話中有一部分白羽澤認爲說的太過於嚴重了,但另一部分確實讓白羽澤也不得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