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會長爲了協會真的是盡心盡力啊,聽說前一段時間,還給林通送過禮啊?”
餘七海面色刷一下就白了:“你,你究竟是誰?!”
“我?我就是一個路過的人而已,餘會長不用緊張,就是路上聽到了,所以問問而已,沒別的意思。”楚尋低笑道。
見餘七海還是一臉緊張的樣子,楚尋揮揮手道:“而且我覺得,餘會長也是爲了協會好,就算是送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楚尋這麼說,餘七海也是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忙道:“小兄弟,這種話可不興說啊,你也知道,帝國現在對於貪腐行爲零容忍,這種話你也只當個樂子聽就行了,千萬不能傳播啊!”
“呵呵,餘會長您放心吧,我懂得,而且這都拿了餘會長的錢了,肯定不能做一些對餘會長不利的事。”楚尋笑道。
餘七海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小兄弟,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哦,對,我差點都忘了,你看這都一點多了,行吧,那就不叨擾餘會長了,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楚尋起身,對着餘七海笑笑,而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看到楚尋關上門走出去,餘七海吊着的心這才猛然放了下來,癱倒在了椅子上,大口喘着氣。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就好像是驚嚇過度了一樣。
呆坐了一會,餘七海在確認了周圍沒有任何人以後,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麼,拉上窗簾,關上燈,在黑暗中,隨着一陣齒輪的轉動聲,餘七海也是消失在了辦公室裡。
楚尋出了辦公室,來到研究所的一樓大廳,順手將手中的支票放在了前臺上,就從樓門裡走了出去。
……
大炎帝都,天璇監察司的一間辦公室也還亮着。
門虛掩着,墨染也是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一隻手輕輕推開了門,楚尋看到趴在辦公桌上睡着的墨染,輕笑着搖了搖頭,從一旁拿過一個外套,披在了墨染的身上。
不過剛剛披上,墨染就已經醒來了。
她擡起睡眼看着眼前的楚尋,伸了個懶腰,因爲穿着修身襯衫,身上的曲線一覽無餘。
楚尋一時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收起外套微微偏移視線。
“你回來了啊。”墨染砸吧砸吧嘴巴,慵懶的問道,“有沒有查到什麼消息啊?”
這番隨意的姿態,倒是讓楚尋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
因爲墨染本來就長得十分好看,燈光下,看起來皮膚白皙的像玉石一樣,睫毛微微煽動,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純情小女生一樣。
不過楚尋總感覺,墨染的臉上,有幾分的熟悉感。
“不出意外的話,這兩人應該是有關係的,而且應該是爲了滅口,今晚,餘七海被林通派去的人刺殺了。”楚尋回神後道。
“刺殺?”墨染一下就不困了。
“對,人我已經帶回來了,當時他想把我也殺了,被我一巴掌扇暈了,他的舌頭下面還有毒藥,應該是個專業的殺手,不過因爲當時他也沒想到這個情況,所以就沒來得及自殺。”楚尋道。
他之所以回來的這麼晚,就是因爲還將那個自己之前打暈的人帶到監察司裡面了。
監察司有專門給嫌犯準備的監察室。
也就是牢房。
不過各種設施都是配備齊全的,堅固程度也不是尋常的監獄能比的。
“走,我們去看看。”墨染下一秒就準備往出去衝。
但是剛走幾步就被楚尋攔住了:“哎,算了算了,明天再說,而且他現在被打暈了,一時半會也醒不來,你也休息休息吧,也累了幾天了。”
第二天。
一大早兩人就已經來到了審訊室。
那殺手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三四歲的男人,因爲手腳都被縛住了,所以只能乖乖被綁在被審席上面。
“說說吧,和林通什麼關係。”楚尋盯着眼前的男人開口道。
男人看着眼前的楚尋和墨染,面無表情,嘴脣緊閉,似乎楚尋和墨染問什麼他都不會開口。
“呵呵,不說。”楚尋見男人不開口,輕輕一笑,從旁邊拿過來了一個文件夾。
“齊小勝,三年前因爲殺人被捕,越獄後一直沒有被抓到,父母在三年前越獄之後也不見了,經過我們的調查,他們現在安置在帝都的一個院落裡面,將自己的家人放在最危險的地方,你還真是個人才。”楚尋念道。
“你要是敢動我的家人,我保證,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齊小勝看着楚尋,眼中充滿了仇恨。
楚尋聽到齊小勝的話,輕輕搖了搖頭:“你也真的是可悲。”
“你知不知道,在你任務失敗的時候,林通就已經準備殺了他們?”楚尋淡淡開口。
因爲齊小勝以前進過監獄,所以他的信息一查就能查出來,而且他自以爲將自己的家人藏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殊不知在監察司的眼皮底下,任何人都無所遁形。
“什麼?!”齊小勝整個人猛然向前一撲,但是被身上的鐵索又拽了回去。
“林通,林通你個狗孃養的,老子出去一定宰了你!”齊小勝整個人的情緒瞬間就到了一種狂暴的地步,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甚至連眼神都變得像野獸一般。
“冷靜!”楚尋身上陡然降下一股威壓,將齊小勝整個人都摁在了原地。
“他們被我們救下來了,就是殺手我們沒抓住,只要你能提供線索,我們就可以保你家人安全。”墨染開口道。
聽到楚尋的話,齊小勝這才緩緩平靜了下來,等他再度安靜下來以後,才嘶啞着聲音開口:“林通那個狗孃養的,一切都是他乾的!”
“繼續說。”楚尋向後一靠,面色漸漸凝重。
從齊小勝的表現來看,林通此人絕對不簡單。
“林通,那個狗東西,在三年前我越獄的時候,是他幫的我,後來因爲我的把柄在他手上,所以只能幫他做事,但是他變本加厲的壓榨我,我一次次走在刀尖上,有好幾次差點就死了,那段時間,我已經不準備再聽他的命令了,我偷偷將家人轉移到了帝都,但是他還是讓我做最後一次,就徹底放過我。”
“爲了斷絕後患,我就去了,然後就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