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其他人,也都心虛的低下頭,不得不承認他們這點微末的暴力手段似乎在此刻真的不夠用了。
“哈哈,你自己看看。你所謂的幫忙,他們又能夠幫我什麼呢?”黃泉笑道。
殷倩倩依舊不服輸,她認爲合作談不攏那是因爲所給的價碼或者條件沒能打動對方,她一直觀察黃泉的表情,想要從中找出點什麼。
“可惡!”
一旁的仇炳坤看不下去了,咬牙切齒的想要再次攻擊。
“隊長,那一男一女都是異人,末世之後,外面一定發生了一些我們想象不到的事。他們的能力都很奇怪,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應付的。”
“所以別衝動,副隊肯定是有着她自己的打算的。”杜亞瑞勸說道。
“可惡,我就是看不慣那小子對待倩倩的樣子,那一臉欠揍的表情,好像我們求他多大的事一樣。”
“讓他當領隊都是便宜他了,還大言不慚的問好處,真是笑死人了。倩倩爲什麼要選擇一個外人,我難道不是優質人選嗎?”仇炳坤道。
坐在沙發上抽菸的黃泉耳朵動了動,原本猛抽的一口,差點被自己給嗆着。
那位老哥到底哪來的優越感,難道僅憑着自己的一身三腳貓的功夫?不過有這能耐,早跑出城區了,還用的着在這裡嚯嚯。
“你想要離開這裡,沒有人幫忙是不行的。而且你不熟悉這裡,所以能夠少走彎路難道不好嗎?至少可以讓你規避很多風險不是?”殷倩倩道。
“那你告訴我,如何才能讓我以最短的時間到達巨壁區,之後或許會考慮你的事。”黃泉淡淡的道。
“聽你的語氣,似乎很急?你確定要最快?”殷倩倩反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風險嘛。”
“我可以承受。”
“中環南線嘉定中轉。”
當殷倩倩說出這個地名的時候,黃泉的眼睛就迸射出了幾道亮光,立刻坐直了身體。
“交通!”
巨壁區建立的地點雖然在地理上跟直轄市有着一段距離,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
那就是直轄市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四通八達,其周圍的火車線幹道多到數不清。若是打仗,交通是必不可少的戰略資源。
“看來巨壁區的選址考慮的因素還是挺全面的,可惜了他們對活屍的理解以及對紀元遺蹟信息剖析並不完全認知。”
看到黃泉有所動作,殷倩倩的表情自然是竊喜的,看來自己指出的方向是對的。
不過隨後又蹙起眉頭擔憂起來,和平時期那裡是城市人口最大的集散地,反過來末世後,那裡就成爲了一片死地。
隨後她聽到了一聲嘆息,爲此打消心頭的這個顧慮:“可惜了,有車卻沒人會開。就算有,我可不想面對好幾萬活屍的瘋狂圍堵。”
“我回答了你問題,那是否相應的你也該如實的履行約定。”殷倩倩期待的道。
“履行什麼?約定?你別開玩笑了,我說的是會考慮”
黃泉嗤笑着,神色不自主的掃視着。
聽着話語,殷倩倩不免有些失落,別人根本沒有承諾什麼。
“不過嘛,剛纔你的話讓我的腦子裡有了很大的構想,我不會給你們什麼實質性的承諾,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出去後能夠走到哪,這些都得看你們個人的本事。”
“我唯一可以提供的庇護就是順手解決路上的麻煩,記住你們只是順帶。不過我喜歡有能力辦事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提拔看中的人,或許你能夠成爲跟我一樣的人也說不定。”
黃泉語氣看似平淡,但實則拋出了一個巨大的餌,同樣嗅覺靈敏的黑大寶等人在此刻熱血激涌,這將是一個機會!
他知道如何變成異人,或者可以說是他讓你變成異人,爲此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火熱的。
“我TM受不了,還真當自己是大佬了。倩倩,不管你怎麼看我,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這B裝的,還真扯到天邊去了。”
“亞瑞,讓開!再擋着,我可就不把你當兄弟了。”仇炳坤憤怒的道。
“別刻意的對這種人討好,你越捧他,他就越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就越看不起你們。你們仔細聽聽,現在的你們就像是一隻喪家犬跪舔別人的鞋面,還冷不丁的會被踹上一腳。”
“跟他能夠出去,別做夢了。我們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而不是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外人。”
“大家想要出去,可以,我們只要團結在一起,就沒什麼不可能的。之前有着阮天佑從中作梗,現在他死了,大家只要一心就沒什麼事辦不成的。”
仇炳坤語氣慷慨激昂的道,渲染了氣氛,卻感染不了在場人的心。
就在這時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不相信?那你告訴我你能半天殺掉四十層的左右的喪屍,帶領大家走到這裡嗎?”
“呃?這位兄弟,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沒什麼不可能的,所以?”
仇炳坤先是詫異,有質疑自然是好事,這說明對方想要接受你,不過他的話語說道一半兒就被打斷。
“我指的是你一個人殺掉這裡上前的喪屍,而不是大家。”
“這?兄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還是說你是故意找茬耍我呢?”仇炳坤臉色陰晴不定。
那人搖頭:“其實大家心裡有一杆秤,誰能力強就跟誰,你非要插一腳,那麼自然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如果你連我說的都做不到,再說大話羞辱我們爺的話,那麼就是跟我們大家過不去。”
說話間,一個小小的打手眼神竟然都流露出了殺意,都沒有仇炳坤將放在眼裡。
仇炳坤氣的緊握着拳頭,想要去教訓,但周圍人傳來的目光是那麼的刺人。
爲什麼?那人剛剛明明都說了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了,順帶啊!你們只是順帶的。
仇炳坤搞不懂他們爲什麼要這麼擁護,但是他知道自己絕不能惹衆怒。
衆怒難犯,這點他還是知道的,爲此硬生生的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