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破裂,年建波更是因爲軍駐地的遭到對方的偷襲而感到憤怒。
軍駐地是他的根基所在,那裡的倉庫堆積着自己從巨壁帶來的所有軍用裝備以及近階段收集來的物資。
要是這些被對方搶走,那麼他就算殺了對方也換不回自己失去的。
越想越惱火,爲此咬牙切齒道:“你一定會後悔的!胡軍、張正寶殺了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我掩護你們進攻!”
胡軍和張正寶兩人相視一眼,知道營長被真正的激怒了。
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着他們,這就是營長的能力。
“呵呵,我死?你怕是在做夢哦。從剛纔到現在,我一直活的好好的。還有你以爲只有你有人嗎?雄霸上!掃他!”黃泉冷笑一聲,然後拍了拍身旁的雄霸道。
雄霸臉部肌肉微微抽搐,這TM真是不客氣,之前還有殺自己,現在卻一副自然熟的指揮着,臉皮真不是一般厚。
哎,不過誰讓自己下定決心跟他了呢。
“雄霸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別後悔!都別給我留手,全殺光!”年建波惡狠狠的道。
因爲異能的關係,他絲毫不懼飛來的子彈,並且還掩護着連隊的其他人攻擊。
雄霸他們的子彈嗖有限,“砰砰”的幾聲響,絲毫不起作用。
而年建波的連隊則是毫無顧忌的追打着他們,雄霸 身邊不斷有人受傷倒地,掩體後的雄霸暗罵一句:“真會拉仇恨!”
自己這幾個門外漢打打黑槍還行,怎麼可能正面乾的過訓練有素的兵,這不是找虐嗎?
這位祖宗倒地在乎不在乎手下人的死活,難道他一點都不關心人心浮動嗎?
不過當他目光落在黃泉身上時,卻發現後者緊盯着年建波那邊,似乎在關注着什麼。
難道?
漢口軍區駐地,此時一幫人被圍堵到了殘破的建築羣裡。
“連長,那個女人太厲害了,我們的人撐不住了。”
掩體後方,中年男人手拿着槍,正在等待着敵人的靠近,他身後一個排長在彙報着。
準確的說現在只剩下他一個排長了,就在剛纔許多人都被打的措手不及陣亡了。
徐連順看着滿臉是血的袁平,心中有些悸動。
“裡面的人聽着,投降不殺!不要再爲你們的營長做無畏的犧牲。”餘淼淼很有穿透力的聲音在周圍想着。
徐連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纔就是這個女人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一個照面就殺掉了他們四五人,這導致後續陣型被打亂,等回攏時人就剩下十來個了。
“瓶子,帶着人準備投降吧!不要再做抵抗了!”聽着話,徐連順怔怔盯着袁平的臉,一會兒後似下來某種決心說道。
“連長你?”袁平疲憊的臉上流露出驚訝。
“聽我說,這次我們可能真的栽了。聽着那邊的槍聲,年建波那邊估計也懸了。”
“你們能夠跟我戰鬥到現在,並且還認我這個連長,是我徐連順的榮幸,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去死。”
“我們跟着年建波來到這裡,本以爲會帶着家人生活的更好,但這只是在逃避。年建波跟蕭家跟巨壁的那些家族一樣都有着野心,他對權利同樣癡迷。”
“我想明白了,我們不能做他成就野心和慾望路上的枯骨。離開了部隊,其實我們已經不能算真正的士兵了。對於逃兵而言,投降也並不是那麼可恥不是嗎?”
徐連順表情嚴肅,但當說出這句話時,心裡卻苦澀異常。
“連長那我們可以逃啊,帶着其他人,並不只有投降一條路。若是這些人趕盡殺絕怎麼辦?我們到其他地方自己建一個基地。”袁平道。
徐連順苦笑着搖頭:“逃到哪裡都一樣的,外面更加危險。我們可以,但是你的母親還有肖雅呢?她們能陪着我們走這麼遠的路嗎?”
“你們那些戰友的親屬呢?我們可是發誓要照顧好他們的。”徐連順道。
“我們。”
袁平本想說帶着他們一起走的,然而看着爲數不多以及負傷的戰友,聲音戛然而止。
“放心,我會和他們談判的。我們還是有籌碼的,正規軍出身的我們比野路子要好,我相信他們不會下手的。”徐連順道。
“瓶子,你知道我被注射了納米蟲注射液,命都掌握在年建波手裡,所以有件事拜託你。”
“連長你說,只要瓶子我辦!”袁平忽然立正,嚴肅的道。
“放心,不是什麼生死大事。我是說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幫忙照顧你嫂子和小桐,我不在了怕他們娘倆受欺負。”徐連順有些傷感的道。
“連長你?如果年建波死了,是不是意味着你就不用死了。”袁平心頭冒出這個大膽的想法,換做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麼說。
徐連順苦笑着搖頭:“不行的,這個納米蟲除了受年建波控制外,還有蟄伏期,蟄伏期一過,它們脫離母體指揮控制,會直接攻擊大腦。”
“那時候我就會變成白癡,這跟死又有什麼區別呢,所以我纔會交待這些。”
“怎麼會?”袁平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道:“這樣我怎麼像嫂子交待。”
“還有段時間,我會跟他們解釋的。出去吧,人過來了。”徐連順緩緩的走出。
“誰?”
董書全神色一驚,連忙把槍指着那一邊。
那裡站着一箇中年男人,高舉着手,淡淡的道:“我們投降。”
“放下吧,就你剛纔那樣,別人早殺你幾回了。”餘淼淼從其身後走出淡淡的道。
董書全不免有些尷尬,緩緩的退到一旁。
“徐連順?”
餘淼淼看着中年人,微微蹙眉,腦海中一抹熟悉一閃而過,緊接着脫口而出。
“認得我?”徐連順也是微微詫異。
不過想想也對,避難區裡打聽道這些並不稀奇。
“你老婆是不是叫孔念姿,兒子叫徐小桐。”餘淼淼問道。
“嗯?”
徐連順心頭一緊,老婆孩子的名字除了熟知的人根本沒有向其他人透露過,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
隨即目光變得不友善起來,萬一情況不對,那麼他決定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