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色’鳳凰飛身而下,正好砸到了喪屍的頭上,喪屍淒厲一嚎,卻是掙脫了束縛重新跑了起來,此時的戰場上還只剩下兩名木屬‘性’異能者,這樣打下去,會有結果嗎?
那一個大招,攻擊力的確超強,瞬間又秒掉了10%的血,但是對於還有80%血的喪屍來說,這簡直就是小意思。
再看秦夜風的異能釋放速度,很顯然,這種大招他很難再用一次了。
忽然眼前一亮,對着曙光衆人招了招手,幾人都將腦袋湊到一起。
“一會這麼打……”
聽罷,衆人眼中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林七七笑而不語。
“那還能行麼?那菱晶不就不歸咱們了!”張晨鬱悶了半天才滿臉怨氣的抱怨了一句,看來他沒少被這幾個小隊的人欺負。
“傻子,”林七七小手揮動,一巴掌拍到了張晨的後腦勺上,“你看他們這隊人裡,根本沒有敏捷異能者,那菱晶他們要了有啥用?”
就在此時,忽聽一聲悶哼,原來是夜風小隊有一名木屬‘性’異能者遭到了喪屍的攻擊,戰場中的衆人都是臉‘色’一白,緊接着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周圍。
“圍城圈,防禦型在外面。”秦夜風蒼白着臉喘着粗氣,看着自己隊友胳膊上那一根長刺,心中暗自佩服林七七的分析能力。
這喪屍果真還是帶了武器的,可那武器究竟在哪裡?
幾人抱成一團,將所有的元素型異能者圍在中間,生怕傷到了他們,秦冷雨冷哼一聲提着軍刀站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將自己作爲‘誘’餌。
破空之聲再次傳出,秦冷雨嘴角一翹就朝後刺去,誰成想喪屍躲避極快,這一刺用錯了力,一個趔趄就要栽倒地上,又是一個火球到訪,他無奈地再次扭動身體,讓火球從自己的身邊擦過,胳膊上卻立刻被燙出了一個泡。
“秦——子——清!”
怒吼一聲,秦子清縮了縮脖子,“哥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暗歎口氣,秦冷雨忽然有些嫉妒起秦夜風來,他大哥這小隊裡個個都是‘精’英,可沒有帶着一個拖油瓶。
看着秦子清的笨樣,林七七壓抑着自己想衝上去的情緒,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還時機未到。
看到自己親弟差點被親妹妹打死,秦夜風也瞪了一眼秦子清,轉身一把將秦冷雨從地上拉起來,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秦冷雨眼中一亮,猛地點了點頭。
喲,林七七輕輕一笑,看來好戲現在纔開始。
兩人走到秦子清的身邊嘀咕了幾句,三人立刻進到了其他異能者的包圍圈之中,秦夜風秦冷雨二人均是擡起一隻手按住了秦子清的肩膀,霎時間,秦子清原本披在肩上的頭髮彷彿受了經典一般輕輕飄了起來。
“保護好隊長!”
藍髮美‘女’輕語一聲,再次在手中形成一枚小小冰盾,樣子要多袖珍有多袖珍,可見在漫長的戰鬥之中她早已經快要油盡燈枯。
旁邊的美少年用手中清水慢慢的覆蓋上冰盾,經受了低溫,清水一層一層的在壯大着冰盾。
可就在這時,不堪寂寞的喪屍終於在不斷的跑動中出現。
“嗖嗖嗖”三聲出現,被衆人保護着的秦家兄妹三人紛紛倒地,衆人都是一驚。
這樣短的時間裡居然傷到三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場衆人紛紛不解,一股恐懼蔓延在整個四樓戰場之上。
以林七七的眼力,自然看得十分明白,那喪屍,居然是以自己長長的指甲當成飛鏢,剛纔飛出了四顆,還就打中了四人,現在還剩下六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發呢。
還好,看秦家兄妹三人的傷勢,根本不致命,只是戳進了身體之中會流血罷了。
“七姐,還不上?”
林七七滿頭大汗,剛纔不上是時機未到,現在她卻主動不想上去了,那喪屍還剩下的指甲足夠讓她死一次的。
別人死了她頂多能內疚一輩子,但是曙光衆人要是有個好歹,她林七七可真就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怎麼辦?
喪屍瘋狂的嚎叫吸引了五樓大批的小喪屍,現在的兩隻小隊還沒有受傷的人連保護隊長的能力都沒有,只得硬着頭皮去處理小喪屍,而秦家兄妹三人的命運難道真的到此爲止了?
秦子清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最終強忍的痛苦噴了口血,將手中醞釀出的那隻巨大的火球扔在了虛空,然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昏厥過去。
這火球異常巨大,像是一顆大的火子彈一般直接破空向對面的牆砸去,卻瞎貓碰上死耗子一樣的幸運,正巧喪屍途徑那裡,慣‘性’讓喪屍沒有成功改變方向,一頭撞向了那巨大的火球。
這顆火球實際威力非常之大,擁有系統可以看見血量的林七七自然感受得到,就在火球打中喪屍那一剎那,喪屍的血量飛速減少,一瞬間就只剩下20%。
秦家兄妹三人都擁有火屬‘性’,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三人慢慢的發現他們的火屬‘性’既相同又不同,彷彿三種不同火焰一般,而這三種火焰經過他們的身體居然可以完美的融合,最終爆發出的力量也比常人還大。
就在林七七與曙光衆人跑上了四樓之時,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
還有戰鬥能力的異能者都在防禦不斷從五樓跳下的二階喪屍,而秦家兄妹只剩秦冷雨與秦子清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地上一片狼藉,全是屍體,卻唯獨少了秦夜風。
刺耳的聲音劃過衆人耳膜,刺‘激’得幾人朝着聲音的發源地看去,當林七七看到了眼前的畫面之時,心猛的一顫,緊接着,一種異樣的情緒被出發了一般,讓她對面前之人,深深的表示出了一種敬佩。
喪屍就站在對面,早已停止了來回不斷的跑動,秦夜風強忍着胳膊上鑽心的疼痛,艱難的站了起來,長劍離鞘,就這樣被他拖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喪屍。
這樣的一副畫面,悲慘卻壯烈,胳膊被長長的喪屍指甲刺穿的男人,一手拖着劍,腳下有些趔趄,慢慢走向喪屍。
就像是一個充滿了痞氣卻又孤傲的王者,在城破之時,變成了殺神,用自己最後的堅持去守護着他該守護的。
林七七忽然覺得,流氓有時也不算是一句罵人的話,就像現在的秦夜風,他像是一個荊棘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