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節卡了一上午,如果有哪裡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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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
斷斷續續的滴水聲,在這完全黑暗的洞內清晰可聞。這個洞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反正吳淵脖子上那微弱的光源散發開來後,完全看不到一絲反光,而水滴更是隻聞其聲不見其形。雖然聽聲音在很近的地方滴答響,但舉目四望又看不到一點水滴的痕跡!
這真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吳淵握緊手中的斷罪,打起精神更加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譁!
異變突起!
一種奇怪的流水聲,由遠及近的快速傳了過來。之所以讓人感到奇怪,則是因爲這水響聽起來有些似是而非。就像是一個裝滿了濃稠液體的桶,從高處將裡面的液體倒出來一般。雖然聽着很像水,但聲音比水更加沉悶。
到底會是什麼東西?
就在吳淵睜大眼睛,試圖看清前面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種帶着熱氣的腥味,足以讓一個正常人當場嘔吐出來!
居然是血!!
待看到洶涌而來的液體之時,吳淵臉色猛地一變,心中最壞的預感已經出現在眼前!他四下一望,凝起長生真氣對着身邊的鐘乳石就是一刀!
鐘乳石頂端部分應聲而落,吳淵迅速跳到上面。這個時候,最前段的血液已經流淌到他之前落腳的地方了,而且正在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上漲!
吳淵取出脖子上的照明棍,狠狠的在手上拍了一下,照明棍頓時放出耀眼的白色亮光。
嘶——
這一看不得了,只見舉目望去四周皆是無邊無際的血海,浩浩蕩蕩的洶涌而來!
十幾秒不到的時間,血海已經淹沒了他腳下鐘乳石的大半了!吳淵削斷旁邊的一根鐘乳石,將割下來的石頭放到血海里點了一下。
沒錯,這絕對是血!
吳淵將沾了血的石頭拿到鼻尖聞了一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只是如此多的血,一下子從哪冒出來的?而且居然還在以如此快的速度上漲?
這幾秒鐘的功夫,血海已經徹底的漲到了吳淵的腳下。顧不得擔心瑤晗和柳夜兩女,吳淵擡起頭看準一個鐘乳石,然後猛地跳起來在上面插了兩刀。他將斷罪插在下面一個洞裡,將自己吊在頂上。再把照明棍拿出來,將它插進了上面的一個洞裡。如此這番後,吳淵吊在那根巨大的鐘乳石上靜靜的觀察着下面的發展。
血海在漫過剛纔吳淵站立的鐘乳石後又漲了幾分鐘,一直漲到距離吳淵腳下還有兩米多的時候,總算是停了下來。
難道就這樣一直吊着?
吳淵盯了血海有好幾分鐘,卻發現一點變化都沒有。正當他打算扔塊石頭下去試試的時候,血海突然起了變化。
之間原本在照明棍下閃閃發光的海面,突然失去光澤了。原本不斷來回盪漾的表面,就這麼漸漸停滯了下來。
嗯?凝固了?
吳淵取出照明棍,對着下面仔細的照了照。驚訝的發現血海竟然板結成了固體!不僅是這樣,似乎血海收縮了起來,因爲吳淵已經在頂上看得到血海的邊緣了!
整個血色的大方塊呈圓形,以吳淵的地點爲中心,覆蓋了大約直徑500米的範圍。它就像一個還未做成的,帶着腥味的蛋糕,遮蔽了這方圓五百米的所有地面的鐘乳石。隨着血色越來越凝結,整個血海就像一塊奇大的血色奇石!
對着下方血海固化,而且血紅的顏色也越來越濃,吳淵就更不敢下去了。他想了想,將手中捏着的那塊石頭扔了下去。
啪嗒!
堅硬的鐘乳石,居然在紅色的血海表面,發出了和石頭對撞的聲音。吳淵心中略定,正當他打算跳下去的時候,那塊鐘乳石居然“融合”進了看似堅固無比的血海之中。
就像某些記憶金屬那樣,將那塊石頭當作自己的一部分給吸收進去了!
看來還得吊着……
吳淵嚇了一跳,握着斷罪的手又緊了幾分。他可不想自己一跳下去,就被這看似堅固的血海給“融合”了。
又呆了幾分鐘,血色濃縮到快變成黑紅色的時候,血海又發生了變化。
只見異常平靜的血海表面,忽然出現了一些大小各異的方形突起。這些方形的東西不停的以吳淵爲中心環繞着,方形的輪廓越來越明顯,高度也越來越高。而當吳淵發現這些錯落擺放的方形佈滿了整個血海表面,形成一個奇怪的陣勢的時候,異變再次發生!
原本密密麻麻的方塊,突然寬度縮小了一半!緊接着,在吳淵驚訝到有些發寒的眼光中,那方塊的空隙間,突然冒出了無數個血紅色的突起!
這些血色突起內部一陣翻滾,居然在十幾秒鐘之內,變成了一具具身披鎧甲的古代血色軍士!
不僅如此,與其他軍士用血液凝結成的武器不同的是,那些小方陣前領頭的幾位血色軍士長,所用的兵器居然是之前還聳立在地面的一根根泛着血光的鐘乳石!
在這戰陣的遠處,靠近血海的邊緣。一位騎着高頭大馬,手上拿着一把刀尖由快有人腰粗的鐘乳石組成的巨型鐮刀,同樣渾身散發着血光的將軍模樣的血人,氣勢威嚴的矗立在那裡!如果要講實力的話,他一個人的威壓就蓋過了全場所有的軍士!那天在L身上感受到的那種實力差異,又在這位血人將軍上找到了!
吳淵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相信,萬事萬物都不是完美的,每一樣東西都有破綻可尋。只要找出了破綻,走出這個戰陣就沒問題!
值得注意的是,不管是軍士還是那位血人將軍,都是沒有臉孔的。散發着血光的臉上,盡是血液在裡面漩渦狀流動的樣子,異常的可怕!
整個戰陣形成的過程不過一分鐘,一切都是在極靜的環境下完成。除開吳淵越來越平穩的呼吸聲外,整個大洞居然連之前還存在的滴水聲都不見了!
寂靜的隊伍加上寂靜的空間,整個地方充滿了一種越來越壓抑的肅殺感!
呼!
雙方對峙了不到十秒鐘後,在後方的血人將軍突然將手中的巨型鐮刀一揮,整個隊伍立刻動了起來!
隨着他的那一個動作,位於前排的軍士長跟着舉起雙手。緊接着,所有的血人軍士集體向後一揚,在血色將軍的一聲令下,整齊劃一的將手中的血矛朝吳淵扔了過來!
我靠!那手勢居然是下令!
吳淵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抽出照明棍,然後將斷罪一抽,翻身躲到了旁邊一個稍大的鐘乳石後面。只聽見噗噗的聲音雨點般的響起,原先呆着的鐘乳石,在血矛的攻擊下,居然被攔腰射成了兩截!
不行,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洞頂的鐘乳石遲早會用完的!
吳淵一咬牙,擡手將照明棍插在脖子後面,整個人在鐘乳石上朝下一蹬,迅速的以之前掉落的鐘乳石爲掩護跳了下去!
還好,這次並沒有被融合。
吳淵踩了兩腳這仿若玉質的血色地面,發現並沒有塌陷下去。然而就在他觀察的時候,附近的一個方陣反映奇快。一看見吳淵掉落下來,領頭的軍士長對着吳淵一揮,整個方陣迅速將吳淵圍了起來。緊接着,第一排血色軍士蹲下、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直起身子跨前一步,整個方陣在同一時間,將手中的血矛全部刺了過來!一根根散發着紅光的血矛,形成了一個鋪天蓋地的網,將朝着吳淵不留絲毫空間的罩下!
喝!
面對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境況,吳淵將手中的斷罪朝前一送,擋住了最先達到的那根血矛的同時,右腳迅速挑起之前墜下的鐘乳石,朝另一方砸去!
叮!叮!叮!
血矛刺在光滑的鐘乳石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吳淵將手腕一攪,之前那根血矛迅速的跟其他血矛撞在一起。而他本人,則一拳打在鐘乳石上爲其增加力道,然後貓在鐘乳石後面跟着它一起撞開了血色軍士的圍牆!
靠,這還怎麼打?
吳淵轉過頭偶然一瞥,鬱悶的發現之前那幾個被撞開的血色軍士中,明明有兩個傢伙的血矛被大力一砸下這段。可現在轉身一看,那血色軍士直接丟棄了那根血矛,然後那血玉般的地面,居然直接冒了一根完美的血矛出來了!
而且,被鐘乳石砸中的那幾個人中,居然沒有一個表現出行動異常的,不愧是非人類!
這樣下去豈不是要被磨死在這裡?
吳淵看着又迅速圍攏過來的血色軍士,頭疼的揉起了腦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