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板是爲了穩定,跟這沒關係——大口徑迫擊炮的後坐力太大;以往咱們都是在軍卡上或者悍馬車上發射;猛士車上發射的都是60mm口徑的。這回是第一次發射,本來以爲和悍馬車上發射應該差不多;結果東風猛士的1.5噸重量那兩臺重型悍馬兩噸多的重量終究差着數百公斤。”陳忠自責地說道,幸虧這回沒出事,否則的話可就不好辦了。
“何況悍馬還是被馮劍他們改造過的,那種密度的材料和輪胎怎麼着這車也得近3噸吧?不能再用理論依據了。”許書成說道。
“算了,算了;都改裝60mm或者80mm的吧;悍馬車上換100mm或者120mm的吧。”鄭遠清擺擺手示意這事兒就這麼過去算了,沒出事就行。隊伍裡的戰士兵種太單一,沒有訓練成熟的迫擊炮手,都是憑着感覺、經驗和印象摸索出來的,雖然很危險,但是也沒辦法。這末世的倖存者中能有當過兵、打過槍的就已經很不錯了;訓練出一個真正的戰士哪是那麼容易的?
“咱們什麼時候能有履帶式步戰車啊?那個東西裝上迫擊炮根本不晃盪。”曾紹洋踢了一腳猛士車的輪胎道。猛士車好是好,但終究是輕型吉普車,和動則十幾噸的裝甲戰車根本沒得比。
“紅月,去把軍用地圖和倖存者基地地圖拿來。”鄭遠清吩咐正和劉偉打鬧的紅月道。處得時間久了,紅月和藍雪也慢慢地接受了大家,不再和以前一樣對誰都不搭理;用鄭遠清的話來說:看見了就看見了,看見了吃不着氣死他們。
人啊,有時候就是認死理兒、顧面子,就像她們被俘的時候,嫣雲割開了她們的繩子結果他們五個警衛竟然不知道第一時間逃跑而是去扒死人的衣服,結果就嫣雲跑掉了,他們被人再次逮住。如果再重來一次,紅月和藍雪肯定會和嫣雲一道光着身子逃跑,什麼廉恥不廉恥的,先活下來再說。
“甘南裝步營在這個位置;那麼這附近肯定會有一支履帶運輸部隊之類的編制,不可能就把高機動性的一個裝步營這麼扔在這裡。如果沒錯的話,甘南附近應該是一支機械化步兵師的防區;但是不知道他們的駐地在哪裡;肯定不會和輪式裝步營一樣就這麼赤果果的放着。”許書成看着地圖分析道。
“重裝部隊的主意咱暫時不要打了;到時候再說吧。但是履帶運輸部隊咱倒可以想想怎麼搞他們。他們沒有多少軍火和糧食、油料——對,他們肯定缺少外出的車輛。”曾紹洋說道。
“你們看,這裡在九十年代時是一個炮營的駐地,現在這裡是一個倖存者定居點,裡面的火炮應該不少吧?”劉偉指着電腦地圖說道。
“咱要火炮沒用,要的話要自行火炮;否則那些機動性差的大炮還不如迫擊炮呢。”許書成說道,“而且架炮、開炮都得需要專業的炮兵,這東西有人懂麼?沒用;如果碰到火箭炮的話咱還可以要它幾輛——但那玩意兒成本太高。”
“高有高的好處,火箭彈的原理可簡單的很我給你說,咱們要的就是簡單簡單再簡單,否則的話彈藥報廢場裡的炮彈咱就不敢用了。”陳忠說道。
“這個地方,這個地方離甘南裝步營不遠,也是個倖存者基地;還有這裡、這裡,這些地方咱都得去看看。如果真是履帶運輸部隊、而且沒有撤退回賀蘭山基地的話,咱們就讓他們用履帶式運輸車交換;反正他們要那也沒用。”金雨堂指着地圖上一個倖存者基地說道。
“不會那麼輕易就撤往賀蘭山基地的。權力的滋味各位已經初體驗了吧?雖然還沒有食髓知味,但是現在讓你們下去當個普通兵你們會願意麼?在自己基地當老大、在賀蘭山基地當老小,誰都會選擇該怎麼做。而且你們看着吧,等咱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後,賀蘭山基地肯定會出兵干涉。”鄭遠清笑了笑說道。
“哼哼,那是肯定的,咱們耽誤了他們擴大勢力,當然要出兵教訓咱們了。咱們沒有防空導彈啊,否則的話也不至於怕他們了。”邱國興說道,“不過那些小基地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抽個空咱們把他們收編了。”
“不着急,過了這個冬天再說,不把他們逼到絕地,他們不會心甘情願聽令的。”鄭遠清獰笑了一聲,“得找個時候把賀蘭山基地的航空燃油庫炸掉,TNN的,沒有了飛機有種出動重裝師啊?一趟下去就讓他們再也動不了。”
“不用,我倒有個法子,讓他們的燃油全部變成咱的。”許書成和邱國興對看了一眼兩人會心地笑了——都是經常往來軍用油庫的人,他們對油庫的構造以及罐體的瞭解相當深刻,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承山煤礦留下來的現煤不在少數,老周估計了一下,一列運煤車43節車皮中有20節裝滿、4節半滿,一共22節車皮的煤粉,每節60噸,單單車皮裡的現煤就有1300多噸;加上待裝運的現成煤粉有5000多噸;洗煤廠還有尚未處理的煤塊、礦煤等等合計在一萬噸以上。好不容易來一趟,鄭遠清決定全部帶走,這裡就在蘭州基地的防空區域,不能隔三差五地來,一次耽誤點時間就耽誤點時間吧。爲此鄭遠清專門調了一個40尺的集裝箱,裡面改造成儲煤區,然後將裡面調成30倍的空間,也就是一個大型煤場;在煤場的車庫裡還發現了4輛重型裝載機和幾輛完好無損的4x4卡車以及一些廢舊集裝箱,幾百號人忙活了半個月直到下雪後纔將煤場裡的煤全部運完。
“唉,一萬多噸啊,放到屍亂前不過是一天的量;可是如今咱們花了多長時間?沒有機械,一切都是浮雲。”鄭遠清看着白雪皚皚的煤場有些心疼那給四個裝載機裝的生物發動機,簡直就是浪費,四臺裝載機到了後來乾脆當推土機用了,液壓系統一壞連個修得地方都沒有。
“遠清!你看要是把這裝載機改造成一輛戰車咋樣?”許書成準備拆卸生物發動機,看了看這個一層樓高的裝載機突然有了一個新奇想法。
“肯定不行,生物發動機的功率是適應機械結構生長的,機械結構受不了那麼大的功率生物發動機也不會發那麼大的力氣,這車機動性太差,真讓喪屍圍住了跑都跑不了。”鄭遠清看了看那個近乎報廢了的裝載機說道,“別想了,這車磨損太嚴重,維修成本太高,咱養活不起。”
“生物發動機能提供多大的功率?”歐達從軍卡後面跳下來問道。他知道那個噁心吧唧的東西那纔是真正的國家秘密實驗室搞出來的,而且數量及其稀少。
“理論上來說,個頭越大能提供的功率也就越大;但是咱目前放置的最大個的發動機也就是這四臺裝載機了;不知道用到船上會不會更大。”鄭遠清準備把生物發動機從裝載機上卸下來,這玩意長大可以,卻沒辦法縮小。
“哎——兄弟!你們擡的那個是啥?”金雨堂對着幾個戰士喊道。這幾個戰士正在用一架自制的雪橇推着一個圓柱形的機器向軍卡的方向行進。
“哦,老周排長從機械倉庫裡調的;這玩意好像叫‘盾構機’,周排長正帶着幾個工程兵在煤場修理庫裡挑零件和電纜呢,叫我們把這個先運過來。”一個戰士對金雨堂揮揮手,回答了一聲然後繼續幹活去了。
“盾構機?嘿,真是要啥有啥啊!有這玩意兒咱可省大事兒了。”許書成興奮地吐出一口煙來,手中的菸蒂“蹭”地彈了出去;明亮的菸蒂在陰暗的空中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然後落向潔白的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