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爲什麼不敢開放生育了吧?”看着眼前的一幕,鄭遠清站在窗前對四位夫人說道。
“明白了。”李若琳摟着鄭遠清的胳膊小聲說道,這時一雙大手伸了過來,嫣雲將丈夫和大姐摟在一起,這種心情她們都理解、都深刻地體會到了。
隊伍真的不敢開放生育,在基礎保障措施完善以前絕對不能開放生育,在死個人就像斷根草的末世,鄭遠清不想看到戰士們的骨肉就這麼活在世上。
比如眼前這些孩子,如果這些孩子的父母在天有靈,看到自己的孩子這個模樣是不是會心如刀絞?但是這樣的孩子太多太多了,鄭遠清管不了,他不是聖人,如今他只能管一個是一個,但是獨立八師不是慈善機構,那些條件不夠沒資格進入獨立八師的孩子們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如果龍鈺在,她肯定會哭的一塌糊塗。”嫣雲小聲說道。
“然後還會給我跳着腳的吵,讓我救救這些可憐的孩子。”鄭遠清苦笑了一聲說道,“所以我不會帶她來,她太善良、太單純了,善良得甚至有些腦殘。”
“你怎麼這麼說龍鈺呢?”李若琳捅了捅鄭遠清嘟囔道。不過龍鈺的性格真的不適合這末世,末世要面對不僅僅是喪屍,還有人性、人心。孩子們可憐,老人們可憐,女人們也可憐,那麼誰不可憐?青壯年男人們就不可憐嗎?末世沒有不可憐的人,每一個人都是沒人管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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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鮮肉搬運完畢後,四輛改造後的軍卡離開巴喀拉基地幾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軍卡里停着的普通動力卡車載着滿滿的水泥和鋼筋進入巴喀拉基地。
看到車隊進來,基地的牧民們爭先恐後地幫着卸車,敦厚實在的西北漢子們不要錢、一個個盡其所能地賣着力氣,他們知道,巴喀拉基地壯大了,他們的日子也纔有着落,至於那羣土匪?如果土匪都這樣他們寧可祈求上天讓土匪再多點。
卸完車後十幾輛卡車開出基地,在軍卡停靠的地方進入軍卡,接着四輛軍卡再次回到巴喀拉基地,這次要運軍火了。
“鄭營長槍——”大黑看着手裡的一杆德國毛瑟步槍和一杆中正式步槍疑惑地看着鄭遠清,他完全沒想到鄭遠清帶來的竟然是這種二戰時期的槍
“我知道,但是哪來的那麼多八一槓?就算有,你覺得會往外賣嗎?”鄭遠清衝劉偉點了點頭。
“大黑哥,這槍保證質量,看好了。”劉偉接過那杆毛瑟槍動作熟練地上膛頂火,然後對着一隻飛過基地的鳥就是一槍,那隻鳥哀鳴了一聲掉到了地上。
“不是咱們黑你,我們能換來的槍就這些了,怎麼說不比你手中的獵槍強?”鄭遠清對大黑笑了笑說道。
“不是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們不挑,不挑。”大黑趕緊接過那杆步槍,他心疼那發子彈,寶貴的子彈竟然用來打鳥了——這羣人不愧是軍倒真有錢
大黑的親隨們興奮地翻看着一杆杆老槍:中正式、毛瑟式、三八式;盒子炮、勃朗寧、託卡列夫……還有那44挺MG32型重機槍和26挺老舊的美式M1919,雖然不知道這些老牌子貨都放了多少年,但是隻要能用就行,這種槍能參加二戰難道還不能打喪屍?
“好好努力,如果日後有大量的供給我們還有各種皮卡、越野車、發電機一切應有盡有。”鄭遠清看交接完畢後拍了拍大黑的肩膀,“走了,有事兒聯繫”
“營長您慢走”大黑衝着遠去的裝載機使着勁地喊道,這次連稱呼都變了。他旁邊的親隨死死抱着一座大功率車載電臺只知道傻呵呵的樂。其他的守備則摸着手中黃澄澄的子彈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回去拿着號的過來排隊了”大黑揉了揉笑得發疼的臉挺起許久沒有挺直的搖桿大步走回基地,而他的身後則跟着幾千開心的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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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天的休整,裝載機帶着一股沙塵行走在僻靜的315國道上。陰霾的天空給這炎熱的夏日增添了一抹悲涼,長長的國道不知道見證了多少倖存者的辛酸血淚,佈滿沙塵的國道旁不時能看見一輛輛報廢的汽車、摩托車,甚至在一片屍骸中還歪倒着一些自行車,但是大家早就麻木了,這種景象往內地會越來越多。
隊伍此行的目的是繞過青海湖直奔青海省海東市。在海東市東郊,有一座西北第二大的汽車中轉站和二手車交易市場,鄭遠清要試試那幾臺傳說中的“火神炮”和在越戰中威震敵膽的雙聯裝高射機槍,如今的鄭遠清有着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強的實力,那時不敢進市區,今天鄭遠清要往市區闖蕩一次,順便檢驗一下部隊的戰鬥力。
海東市就是個汽車城,集生產、銷售、中轉、二手車買賣於一體。雖然其規模在內地不算什麼,但是在青海算是頭一個,在西北不排第二也是第三。那裡肯定有着大量的汽車,如今的鄭遠清今非昔比,以前他是隻要越野車,如今他什麼車都要,只要是汽車就行。
“咱們的油料什麼時候去取?”許書成今天沒事到鄭遠清辦公室晃悠。
“等那個大傢伙造好後再取,咱們如今的儲量沒那麼大,也取不完。”鄭遠清一邊打着紅警一邊說道,這麼久了他的指揮、戰鬥等經驗越來越豐富但是打紅警的本事卻一直是那麼高。
“咱這回如果能進市區的話就好了;青北附近可是有個工業區的。”許書成走到鄭遠清身後,看着鄭遠清一堆光菱坦克傻不拉幾地堆在一起連個防空車都沒有,許書成想教鄭遠清調幾個火箭兵過去,但是話到嘴邊卻再也說不出口,一種陌生的感覺充斥心間,他和鄭遠清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啃着幹饅頭大呼小叫地打紅警了。
“爲什麼?工業區裡有啥?青北也沒菸廠,對,好像有液化氣廠,那個不錯。”鄭遠清不知道許書成的心思自顧自地拼命造光菱,卻沒防備電腦開着一輛V3火箭車偷偷地揍他,“哎呀我去,我的防空導彈車呢?我記得我造了呀?”
“有啥?好東西多着呢咱們現在最缺啥?”許書成看着鄭遠清幾十輛光菱被一輛V3火箭車全部滅掉禁不住笑出聲來。
“缺啥?缺人、缺武器,啥都缺”鄭遠清拼命地帶着光菱去滅V3火箭、頭也不擡地問許書成。
“若琳沒給你說過?咱們一下多了三千多女人衛生巾怎麼辦?衛生紙怎麼辦?還有避孕套?”許書成無奈地說道,這傢伙從不關心婦女同志的身心健康。
“這倒是啊——對,青北有一個工業園區,裡面的廠子好像都是生產衛生用品的,對,潔廁靈、滑石粉、鹼面都得有。”鄭遠清心不在焉地說道,“不過我覺得啊,衛生巾今後只能給高層女人使用,那東西不如衛生紙生產那麼簡單,咱們不可能專門建一個衛生巾生產——”
“老大前面有人劫道好像也是土匪”哨兵的內線電話打斷了鄭遠清的遊戲。
“M的,還有人敢劫咱的道?他們有多少人?”鄭遠清馬上關閉了遊戲問道。
“人不少,300多人呢;看來觀察了咱們有一段時間了。”哨兵說道。
“哼,看樣子是看上咱們的裝載機了,他們以爲人多就能搶得了?”鄭遠清一拍桌子站起來,“出去看看。”
“裝載機上的人聽着我們是青海湖基地的你們被收編了快快跟我們回去饒你們不死否則格殺勿論”鄭遠清還沒走到作戰會議室,一陣機哇亂叫的聲音就遠遠傳來。
“黃羊野山東風漸,青海湖上一片天老子是黃羊山的好漢,你們活膩味了嗎?”哨兵的聲音緊跟着傳來,這個哨兵把‘青海頭頂’改詞了,不過這樣一來聽得還比以前有氣勢多了。
“小子知道你們是黃羊山的土匪但是這裡是青海湖,青海湖上一片天是老子,不是你們老子跟了你們兩天了,今天老子要替天行道——剿滅你們”對方看來真是有備而來,說話的底氣都十足。
“這麼多車?他們蒐集破爛的本事還真不小啊。”鄭遠清透過高分辨率攝像頭說道。今天又遇到收編的了,這回收編過去坐第幾把交椅都沒說,太不夠意思了。
這羣土匪的車真不少,三百多號人分乘十多輛車,人人手中一杆槍。
然而,這羣土匪看似陣勢挺大,但是這些人面黃肌瘦不說手中的槍還都是獵槍,甚至沒有一條制式步槍;再看這羣土匪的汽車,一個個鏽跡斑斑不說有的車甚至發動機蓋還冒着煙,真不知道這種車是怎麼開到現在還沒報廢。
估計這羣垃圾把這裝載機當成普通工程機械了,他們以爲照着輪子上給一槍裝載機就得趴窩束手就擒。雖然鄭遠清從來不輕視任何一個敵人,但是面前這羣土匪真沒讓他找到可以重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