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挑選工作結束之後,下一步的破壞行動也即將開始。
“轟隆”鹽橋基地後面的鹽井處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滾滾的硝煙和煙塵夾雜着碎石亂瓦和各種工具被拋向空中,繼而紛紛揚揚地散落在鹽井四周,鹽橋基地賴以生存的鹽井被盡數破壞。
“聽着,從今天起,你們不能再進行鹽井作業了,從今往後你們必須種植指定的作物。如果我發現你們還在進行採鹽作業見一回我炸一回,而且基地最高層全部槍斃。我只說一遍,明白了嗎?”鹽橋基地那個二層樓裡一間會議室裡,劉偉吊兒郎當地雙腳翹到桌子上一邊抽着煙一邊對地上跪着的一排中年人說道。
“我看看您也是當兵出身,咱都是戰友你看”一個明顯是二把手或者三把手的男人哭喪着臉地說道。
“喲呵?戰友?誰TM跟你是戰友?你家戰友都行跪拜禮啊?你當現在還是皇帝老兒坐龍椅的時候啊?自己賤就賤,別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賤”劉偉火了,上去一腳蹬在那個男人肩膀上,還軍人?還當兵的?軍人的骨頭哪去了?軍人的脊樑哪去了?竟然還山呼“萬歲”?軍人就是死也不能彎膝,現在倒好,還能活就開始跪地稱皇帝。
我們怎麼活啊?我們這幾千號人可就靠這混口飯吃啊”捱了一腳的男人被一挺衝鋒槍指着腦袋恢復了跪姿,卻仍然哭喪着臉問道,捱打是事,吃不着飯可是大事,他們這要槍沒搶、要糧食沒糧食的就靠壟斷鹽過日子,沒了鹽他們怎麼活?
“拿着鹽,到巴喀拉貿易中心——前駐藏部隊巴喀拉,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去那裡換羅布麻種子,然後回來種,種完了再去換糧食。你們庫裡面的幾百噸鹽咱們不動,夠你支撐到換季了。我們會時不時過來檢查,如果讓我發現你們還作鹽的生意心腦袋。”劉偉扔掉菸頭用腳踩滅說道。
“可是,可是這裡到巴喀拉基地一個來回200多公里呢,你讓我們怎麼去?不行不行您的車給我們兩輛?”那個男人精明的眼一轉說道。他意識到這羣土匪不是簡單的打家劫舍的土匪,他們的目的還是那個巴喀拉,至於這羣土匪到底要幹什麼,他還不太明白。
“我C你M的”劉偉飛起一腳踹在男人背上,這勢大力沉的一腳直直把他跺翻,直疼得他捂着背吭也不敢吭一聲。
“還敢和老子討價還價?你真以爲你現在是鹽橋太宗了?老傢伙,當皇帝當上癮了吧?要不要老子把你的龍袍剝下來看看你哪片鱗想挨抽?”劉偉揪着男人的領口猙獰着臉罵道。
“不敢、不敢,我哪敢當皇帝啊,他們就是賤種,非得讓他們跪地下磕頭才知道服從,以前一把手不捨得殺他們呀嗚嗚嗚我就是個出主意辦事的,哪什麼皇帝啊”被揪着領口的男人竟然哭了起來——真是個老油條,知道這會兒眼淚比啥都管用,這哭得跟自來水似的說來就來。
“行了,鹽橋太祖讓崩了,你就老老實實當你的太宗吧,老子懶得搭理你。”劉偉猙獰一笑扔開了那個“鹽橋太宗”拍拍手走了。這種人是怎麼混到軍營的?整一個兵痞子、官油子、皇帝迷
就在劉偉和“鹽橋太宗”打哈哈的時候,鄭遠清正在裝載機裡和陳忠會見那200多名日本人,科學無國界,對於普通的科研人員鄭遠清還是以禮相待的。
“鄭先生,陳先生,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只管吩咐——多謝了”日本人中領頭的一個老人川本一郎站起身來、衝鄭遠清用日本人特有的半鞠躬方式宣誓效忠。
“請鄭先生、陳先生只管吩咐——拜託了”在座的200餘名日本人同時向鄭遠清和陳忠鞠躬宣誓。的裝載機裡竟然有別有洞天,這讓一貫驕傲的日本人很是震懾,當他們瞭解到這支土匪的前身竟然是傳說中的中國秘密部隊之一“第四通道”的倖存人員時,這些一貫以爲中國人以賣國求榮爲榮耀之事的日本人、不禁開始想象自己來到這裡是不是個正確選擇。
但是木已成舟,既然他們來了,而且鄭遠清滿足了他們要見大當家的的請求,如果還推三阻四的話那可能就性命不保。
不過日本人也是人,日本倖存者也是倖存者,當鄭遠清答應給他們一個獨立的空間做研究、保證不打擾他們的生活秩序並且保證他們的安全時他們也覺得這個買賣很划算。
當然,宣誓效忠是真是假、還是以爲中國人好忽悠想挾技自重,那就要看日後的表現了。
“川本先生請坐,不管中日兩國有什麼歷史問題,但這終究是末世,大家互相依靠互相生存下去纔是最重要的。黃羊山雖然是土匪,但是管理絕對是軍隊作風,你們也不是戰俘,而是我們最誠摯的朋友,中國人有句古話‘朋友來了有好酒’今晚各位可以開懷暢飲,各位想必已經很久沒有開懷暢飲一番了吧?”鄭遠清很有風度地笑着示意大家落座。
“對不起鄭先生,科研人員絕不貪杯,微醺即可,開懷暢飲實不可當,請鄭先生原諒拜託了”川本再次起身向鄭遠清鞠躬道。
“可以理解,我尊重各位的生活方式,那麼今晚就請各位自便吧。”鄭遠清示意無妨,同時他也巴不得這些人不喝酒呢,都說日本喝多了原形畢露,可別今晚借酒撒瘋調戲了誰可就不好了,本來隊員們就是一肚子氣,再來次酒瘋事件可真難收場。
“咱們說正題吧,你們也有車,也應該知道幾個月前那場史無前例的太陽風暴對高科技產品造成的影響。因爲現在留存的各種汽車和發動機全部是帶有電子部件的,當電子部件全部失靈後,縱然發動機還能夠運轉,但是卻和報廢沒有任何區別。”
“那麼我想請各位試着在現有的發動機上倒退幾十年研究出一種純機械式的柴油動力發動機和汽車以適應隊伍不斷髮展的需要。這種發動機必須要有足夠的動力,而不能像老式汽車那樣速度很慢,一定要有現代汽車的速度和馬力。”鄭遠清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個”川本一郎皺起了眉頭。
“川本先生有什麼難處嗎?”鄭遠清緊追一步。
“對不起鄭先生我只能說盡力而爲,我們不是討價還價,而是這個確實很難,因爲我們幾乎是在一窮二白的情況下起步,沒有任何關於老式發動機的數據,畢竟這不是簡單的改裝,一輛車是一個系統,而不單單是一臺發動機;就算是研製出老式發動機,但是這種發動機卻不適合現代車型。”
“而且在沒有工業生產能力的保證下僅僅憑理論無法保證成機的效果,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有做試驗的條件。”川本一郎這次沒有站,而是做着點頭示意。
“可以理解,不過各位可以放心,我們有一定的工業生產能力,就是純粹的機械加工鏈條,可以將各位的生產結果製作樣品,但是抱歉這屬於絕對機密,恕鄭某人不能讓各位參觀。”鄭遠清表示理解。
“不敢這是應該的這樣我們就放心了。”川本再次向鄭遠清致謝,但是鄭遠清在川本的老花鏡後面捕捉到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獰笑。
“關於貴方人員的安排我是這樣想的:您手下有特工人員,俱是精英人員,但是我們之間肯定有一定的磨合期,在這段磨合期中,我打算讓他們去武器工廠幫忙挑揀、修理武器,等大家磨合完全後再說下一步安排。”
“還有,貴方的非家屬女性要統一編入後勤,在後勤部門工作,剛纔您也說了,這些女士俱是普通白領,她們離開了那個系統便不會工作,所以我還是建議她們到後勤上去工作。不知川本先生意下如何?”鄭遠清問道。
“我聽從鄭先生的安排,但我請求不要將我們隔離開。”川本一郎一語雙關地說道。
“不會,不會,您隨時可以去他們工作的地方看望他們;不過,畢竟今後大家都會很忙,您也未必和她們有空接觸。”鄭遠清心中冷笑了一下說道。
“我明白我們只需看到自己的同伴都還健康、都在努力地工作就可以了”川本表示自己沒有其他意思,他只需要看見自己的同伴還好、還活着、還健康就可以了。
鄭遠清心中冷笑道:老鬼子,你會看見你的同伴“好好地、健康地、努力地”活着,只是他們不會搭理你而已,如果你非要和他們說話,他們也不介意吃掉你。
“好,各位請吧,各位會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研究空間,任何人不會打擾你們,需要什麼儘管開口。”鄭遠清示意一個隊員領着他們去給他們專門準備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