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住宅區其他部分是老賈、王蘭、李佳陽、四妞他們的房子,作爲隊伍的高層,這裡有李佳陽的一套房子,因爲程飛他們不在這裡常住,所以房子面積只有120平米。 ?另外幾個240平米大的房子是王蘭、老賈的房子,裝修一律是用老周的專業裝修隊做的,王蘭和龐萬龍經常兩地分居自然要照顧一些了。
爲了方便這些老人,圖書館的電梯仍然在使用;二樓和四樓的藏書區也開放,供老人們、查查資料。
當然,說、畫報等書籍全部被搬到一樓原1000人規模的大型自修室供倖存者娛樂。以前圖書館三樓的播放室、局域網等也已經搬到了一樓,等通電以後會全部開放。
因爲不會在這裡常住,所以鄭遠清在這裡沒有要房子,他住招待所就行。基地裡原來的學校招待所本來就不大,如今正好派上用場,有專人管理,供今後來這裡公幹的人員居住;
至於其他的倖存者,大量的教學樓宿舍樓等建築物根本用不完,以前學生留下的大量衣物等物品同樣用不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需要從外面再進了。
在視察完大學基地後,3月12日,鄭遠清乘坐直升機來到巴喀拉,但是鄭遠清這回來這裡不單單爲了視察,而是要和大黑把話挑明瞭,要麼歸附、要麼死亡,鄭遠清已經確定好了人選來經營這個遠近聞名的集貿市場,今天就是要看大黑的態度。
此時的巴喀拉基地冷冷清清的,長達數個月的太陽風暴讓從來沒見過、沒聽說過極光的各地倖存者心驚膽戰。
在這高原戈壁或者高山草原上,沒念過書或者沒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大有人在,有些人也許在電視裡知道這是極光,但這回極光出現在中緯度地區的情況卻沒有人知道究竟是爲什麼,絕大多數倖存者都將這次極光看做一場更大災難的來臨,所以仍舊來這裡換東西的人大大減少。
“上次運來的東西都還沒動啊。”鄭遠清看着廣場上的大堆大堆的物資說道。
大雪紛飛的天空下,昔日人潮涌動的交易廣場上如今卻冷冷清清,大堆大堆的鋼筋、水泥、柴油如今都安安靜靜地堆在廣場上;這些物資上的防雨布已經覆蓋了厚厚一層積雪,幾個年老體邁的老人正拿着掃帚清理上面的積雪。
“報告營長,缺人啊,往日這裡應該有幾千倖存者,可是如今只有基地裡那些老頭老太太和那些孩子們在幹活,其他倖存者都以爲有更大的災難會來,都在聚集地裡等死呢。”大黑畢恭畢敬地跟在鄭遠清身後,他知道這回的談話異常兇險,這個獨眼龍這回來的目的可沒那麼簡單。
“這種情況什麼時候會好起來?”鄭遠清有些不悅,如果附近的倖存者都不敢再來的話這個交易市場就要關門了。
“這個不好說,僅憑那些人回去帶話的話最快也得到夏天才能恢復交易。”大黑感到心跳有些快,他總感覺鄭遠清身後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墨鏡後面的眼睛帶着殺氣,大黑相信這兩個這麼冷的天卻只穿一件夾克、一件短袖的漂亮女孩能在一瞬間解決掉他和他身邊的親隨護衛。
“有什麼辦法沒有?”鄭遠清不再是上次來那樣和大黑對等說話,而是揹着手帶着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和大黑說話,大黑這人太精明瞭,雖然人不壞,但這事兒和人壞不壞沒關係。這一個交易中心等於控制了半個青海的物資流動,如果不抓在自己手裡鄭遠清必然會寢食難安。
“有是有,但是不好辦,這得開着車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通知,借用基地的威望和名聲讓他們知道沒事。”大黑感到臉上有汗往外冒,不僅大黑如此,大黑身邊的親隨護衛也是感到渾身發僵,眼前這個獨眼龍的氣勢太強了,他身後這兩個漂漂亮亮的女秘書如今非但沒有勾起他們的**反而勾起了他們的恐懼。
遠清輕聲嗯了一下表示知道了,接着他來到巴喀拉基地的工地看那裡的施工進度。
在基地的西牆,原本的老圍牆已經被打開了一個大門,而大門外面200米處則是一座已經壘砌了一半的新牆,新牆有200多米長,如今僅僅是打了一個基礎。
百十號上了年紀的老人和沒人要的孩子們裹着髒兮兮的棉襖在雪地裡一點一點地搬着磚頭砌着牆,五六個基地的守備扛着56式半自動步槍在周圍巡邏,偶爾也會去搭把手幫幫忙。
“進度太慢了,半年才起了200多米。”鄭遠清的臉已經有些黑了,口氣也帶着一絲冰冷。
“沒有牧民,都是這些老人和孩一點一點地壘,還要保證質量;那些不在乎再有天災、仍然還來的牧民如今都在挖泥燒磚,那個活老人幹不了。”大黑擦了一把汗,他多麼想挺直腰桿像以前那樣和鄭遠清平等對話,甚至推他一把喊一句:你給老子牛啥?但是如今的大黑不敢,至於爲什麼他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不敢。
“大黑。”鄭遠清冷冷地吐出大黑的名字。
“我在呢。”大黑只感覺渾身一僵,背上瞬間溼透了,肌肉堅實的雙腿也開始有些發軟,這就是氣勢,是由巨大的直升機和十幾輛架着重機槍、迫擊炮的戰地吉普烘托出來的氣勢;王霸之氣只有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纔是真正的王霸之氣。
“想不想跟着我幹?”鄭遠清直望着遠方看也不看大黑一眼地問道。
是想過,可”大黑一個激靈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只是這句話說了一半大黑就後悔了,心裡面還不住地罵着自己:什麼德性,怎麼讓嚇成這樣?太沒出息了吧?老子還沒考慮呢。
而大黑身後的幾個髒兮兮的親隨此時恨不得把大黑掐死,他們本能地想到鄭遠清是來搶地盤的,如果宣誓效忠的話那這一畝三分地可就不是自己說了算了,人家肯定會派人過來換了他們。
“嗯,有這個想法就行。雖然我們現在是土匪,但這只是權益之計,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恢復軍隊的身份,到時候整個青海都將是我獨立八師的天下,青海王——就是我鄭遠清。這事兒我不逼你,明天早上給我個話。”鄭遠清仰望着天空淡淡地說道。
天空還是那麼陰霾,飄揚的大雪依然沒有減弱的趨勢,氣溫低得還是那麼滴水成冰,看着天上層層疊疊的烏雲,鄭遠清想,“青海頭上一片天”是不是改成“青海層雲一片天”比較順口呢?最近自己的心態越來越平和,難道真的是高度不同心態也不同了麼?
大黑默然了,衝鄭遠清點了點頭悄悄地帶着親隨們離開了廣場。自打那天一架打着獨立八師旗號的巨型直升機來到這裡時,大黑就感覺有些事情已經不是自己這個區區武警警士長能左右得了的,那種巨大的直升機裡竟然能開得出十幾輛卡車,大黑更是明白有些人遲早要露出真正的意圖。
“要是他真不答應你會不會真殺了他?大黑人其實挺不錯。”紅月看着大黑等人低着頭走遠了便伸出手輕輕地拽了下鄭遠清。
“這和人品沒關係,有些事情必須要做,那麼只管去做就是了,想得太多反而不好。”鄭遠清拽過姐妹倆將他們摟在懷裡淡淡地說道。
“大黑真可憐。”藍雪摟着鄭遠清的一條胳膊聲嘀咕了一句,她自然知道,只要大黑敢說半個“不”字,那十幾輛戰地吉普會在十幾分鍾內血洗整個巴喀拉基地。
“天下可憐人何其之多啊,咱們難道不可憐麼?”鄭遠清摟着姐妹倆嘆道,“回去吧,嫣雲正給咱煮麪條呢,估計這會兒等急了。”
“她?天,她煮的麪條我可不敢吃。”紅月順從地轉過身由鄭遠清摟着一邊聲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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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鄭遠清吃過早飯從直升機裡出來後,大黑已經和基地裡所有守備已經齊刷刷地在直升機外恭迎鄭遠清。
“站的時間不短了吧?”鄭遠清揹着手看着天淡淡地問道。從大黑一來,直升機守備就告訴了他,那時鄭遠清剛做完每天例行的訓練,但是鄭遠清沒有搭理大黑,他要看看這個黑大個是真心的還是一時低頭。
“不長,應該的。”大黑衝鄭遠清立正敬禮,凍得發僵的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過臉上的凍瘡讓他這一笑也疼得他猛一抽搐。
“知道就好,你看這一層雪。”鄭遠清伸手給大黑的肩膀、帽子上拍了拍雪,他們已經站了一個時了,他們的肩膀和帽子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雪。
“想得怎麼樣了?說良心話。”鄭遠清拍拍大黑強壯的胸膛問道。
“我,巴特爾—格爾達拉代表巴喀拉全體成員向鄭營長宣誓”大黑馬上立正大聲回答道,他身後一干守備同時立正跟着宣誓。
“我們宣誓效忠鄭遠清營長、宣誓效忠抵抗軍獨立第八師,我們以手中的鋼槍啓誓——師在我在、師亡我亡”36名青壯年軍人向鄭遠清宣誓效忠,他們的話很有藝術性,他們宣誓效忠鄭遠清在前、宣誓效忠獨立八師在後,這裡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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