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先去小飯館扛液化氣!”當車子周圍300米的範圍內再沒有可以活動的喪屍後,鄭遠清命令去扛液化氣,小飯館裡的液化氣很重要,有了液化氣就不用再煙熏火燎地燒火了。
女士們則留在車子上警戒,韓燕和李若琳舉着輕機槍和八一槓不斷消滅着從陰暗角落冒出來的喪屍,雖然她們做不到一槍爆頭,但是被擊中身體掀翻在地的喪屍短時間內卻也無法形成威脅。代安陽一個人站在頭車車斗上,哆哆嗦嗦地拿着手中的**東張西望,心中祈禱着許書成能趕緊回到她的身邊,這種極度的不安讓她十分想念許書成在身邊的感覺,只要許書成能回來,這會兒讓她幹什麼她都願意。
四個男人衝進小飯館,三條56刺瘋狂地攪爛了飯館裡面遊蕩喪屍的大腦。曹雪振不會用刺刀,可是良好的身體底子足以讓他用54手槍近距離爆頭殺死喪屍而不至於把手腕震脫臼。
小飯館的廚房裡有六個一人高的液化氣罐,鏽跡斑駁的罐體上佈滿了黑色的凝結血液,廚房的各個角落散亂着一具具腐爛又凍住的屍體殘骸。鄭遠清三人把步槍扛在肩頭,兩人一個液化氣罐,來回跑了三趟後發現喪屍大軍已經進入重機槍的射程老遠了。
“老金!把那個不滿的罐子推過去!”許書成跳上車斗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大聲喊道。
鄭遠清和金雨堂掀翻一個只剩半罐子氣的液化氣罐推向前面的路面,韓燕跳下車幫着曹雪振把另外一個半瓶子氣的液化氣罐推向後面的喪屍羣。在距離車子近300米的地方,四人扔下罐子趕緊跑回車子繼而消滅了一些從衚衕裡晃盪過來的零散喪屍後繼續回小飯館擡液化氣。受過訓練的女人果然不一樣,韓燕的力氣不比一個男人小太多,很快剩下的幾瓶液化氣全部搬到車上。曹雪振留在飯館裡尋找一些諸如臘肉、燻肉、香腸、香菇什麼的乾貨。鄭遠清揮手讓女人們下車,留下許書成持重機槍警戒,大家奔進各個鋪子扛物資。
亂七八糟的喪屍羣前後左右地順着大路逼近車子,許書成看了一下前後的位置,後方的喪屍離得較近,已經快接近液化氣罐子了,前方的還差着一段距離。許書成從頭車的車斗跳上尾車發動機蓋,跪在駕駛室頂部轉過重機槍盯着離喪屍羣越來越近的液化氣罐。
五米、三米、一米——當液化氣罐快要消失在喪屍羣那密密麻麻的腿叢中時,許書成扣動了扳機,重機槍打出一個短點射直奔罐子;厚實的罐體被強橫的彈頭瞬間打穿,熾熱的彈體引燃了罐子裡面的液化氣。
“轟隆!”一聲巨響,液化氣罐爆炸,儘管許書成以極其敏捷的速度一個打滾從駕駛室上滾落,但仍然被飛來的幾片罐子碎片割爛了軍大衣。爆裂的罐體像彈片一般撕裂了周圍的喪屍,強大的衝擊波把後面數排喪屍衝倒在地,而那些倒在地上的喪屍嚴重阻礙了後面直立的喪屍,後繼的喪屍被絆翻一個再絆翻一個,成堆成堆的喪屍開始在地上打着滑爬不起來。雖然液化氣罐爆炸和手雷爆炸差得遠,但也成功地把喪屍阻擋在距離車子200米以外。
又是一聲爆炸,車子前方的喪屍羣同樣陷入了混亂,破碎的罐體伴隨着附近玻璃的碎裂聲擊打着悍馬車的車體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喪屍終歸是低智商生物,前方陷入混亂,後方仍然不管不顧地向前衝。如果是沒有雪的時候也許它們能踏過那些倒在地上的同伴,但是在滿地的冰雪上稍微一絆就是一堆喪屍倒下,這給鄭遠清他們爭取到了足夠多的時間。
當兩輛悍馬裝得滿滿的時候,喪屍大軍仍然在地上摸爬滾打着一片混亂,看來雪地真有雪地的好處。
“張煜,調頭!從右手邊的路衝出去!”鄭遠清壓上一條新彈鏈衝張煜喊道,右手邊是一條比大陸窄的小土路,應該是村子裡去農田的路,只要能衝出村子便能逃離險地。
這條小路上的喪屍遠沒有大路上多,而且旁邊全部是民宅,幾乎沒有小衚衕,鄭遠清的重機槍直直地收割着面前爲數不多的喪屍羣,一頭頭喪屍讓打成血霧和碎骨後接着被悍馬車壓進冰雪中和冰層凍爲一體。李若琳有條不紊地給鄭遠清供着彈,根本不用鄭遠清操心李若琳就能保證彈鏈的充足,這就是夫妻間的默契。
很快,兩輛悍馬車咆哮着衝出村子。一出村口,金雨堂從尾車跳出,進入頭車的駕駛室開着車繼續行駛——張煜已經精疲力盡了,被金雨堂連推帶扔地挪到了副駕駛座旁癱軟在陳辰的腿上,金雨堂讚賞地看了看她:這姑娘能撐到現在真的不簡單,終究是見過世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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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馬車在堆滿積雪的村路上行進着,除了鄭遠清他們外,三個女孩已經渾身癱軟地倒在如山般堆積的物資上,第一次經歷過這種血腥的人都必須要經過這道坎。比較起駕駛室裡的血腥味和柴油味,車斗上還能呼吸點新鮮空氣,張煜和陳辰多少舒服點;代安陽這會兒已經吐得只剩下酸水了,剛纔緊張的時候沒什麼,這一放鬆下來就止不住地反胃。許書成只能看着心疼,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上次那羣準備吃現成的人讓他不敢有絲毫鬆懈,萬一有火力更強的人準備吃現成的呢?河北從來是駐軍大省,不排除這附近有其他散兵遊勇集結成的隊伍聽見槍聲過來打劫。
“遠清,前邊路上有人。”對講機中傳來金雨堂的聲音,鄭遠清拿起望遠鏡看去,果然路邊的雪堆裡有一個讓雪覆蓋了一半的人影一動不動地倒在路邊。
鄭遠清飛快地掏出手槍對準那個人影就是一槍,把旁邊的四個女人嚇了一跳,她們以爲鄭遠清殺紅了眼看到人形的生物就要殺。
“看樣子凍僵了。”鄭遠清向大家解釋道,“以後遇到這樣的人,先在他旁邊給他一槍,不管他是人是鬼,這一槍都能讓他現原形。千萬不要隨隨便便地就過去,萬一是利用同情心搞伏擊的呢?如果碰到老金這樣的高手,豈不落入敵手?”
這時女人們纔看清那個人影旁邊的雪堆被子彈形成的氣流吹出一個碗型的坑,而那個人影還是一動不動,除了傳說中的精英戰士,否則沒人能在這一槍下還保持冷靜,看樣子這要不是個死人就是個凍僵的人,衆人這纔敢下車過去察看一番。
“死透了。”韓燕下車用刺刀把這個凍成一根冰棍的人翻轉過來說道。這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滿臉的冰渣和青紫的臉龐說明他已經嚥氣多時了。鄭遠清用刺刀挑開男人的夾克,卻發現男人身上竟然裡一層外一層的穿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竟然是清一色的單衣!其中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衣服間塞滿了茅草——屍亂爆發時正是夏天,倖存者多是穿着單薄的單衣生存下來的,但是一個人能穿這麼多件單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一件單衣一條命!
“這傢伙殺了多少人?”韓燕氣得掄起步槍用軍刺在這個死人頭上戳了一個洞,她要讓他死都不得安寧。這麼多層單衣,要說從喪屍身上扒拉下來的絕對不可能,除了搶倖存者的還能從哪來?如果說是從哪個地方撿的或者是蒐集的,爲什麼清一色的單衣而沒有其他衣服?
“老金,你們過來看看。”鄭遠清拿出對講機波瀾不驚地說道,他要讓所有的人都過來看看這一幕,“燕子,你回車上警戒。”
“這就是咱上回見到的人之一;看這筋骨、肌肉,根本不像餓了小半年的人,瞧這大腿竟然還有脂肪,附近的倖存者有幾個能進村子的?不進村子他們憑什麼活成這樣?”鄭遠清拿着刺刀點着這具冰屍對圍過來的衆人說道,波瀾不驚的語氣中聽不出他有什麼情緒波動,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鄭遠清那陰冷的性子越是波瀾不驚反而越表明他在發狠。
“難......難不成,他們他們......?”代安陽頓時捂住了嘴不敢再往下說了。
“這傢伙應該是老二,當時是他和那個黑臉一起跪在路邊的,他臉上那顆痣我記得清清楚楚。”許書成指了指冰屍被韓燕戳了一個洞的臉說道。這身熟悉的皮夾克讓許書成想起了那天沒來得及藏起來的兩個漢子。
“對,他們在吃人。現在天冷了、倖存者不好找,結果他們自己被活活餓死。報應啊,有這麼多武器就是打獵也不會餓死,非要想着吃人?”鄭遠清照着屍體的腦袋上給了一腳,屍體被凍脆的脖頸發出一聲脆響後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歪到一邊,“上車,順着這傢伙來的痕跡去他們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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