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阿圖幹基地已經擴展到3000餘畝,基地內人口37萬人,青壯年男性6000餘人,戰鬥人員1200人,基地規模遠比鄭遠清他們想象的要大得多,但是同樣,基地的管理也比鄭遠清想象的混亂得多。(純文字)
“基地的歷史遺留問題非常多,石原他們的管理理念一直是屍亂前的模式,比如目前最突出的一個問題:基地閒人非常多,男的多、女的也多,男性青壯年6000餘人,戰鬥隊員卻只有1200人,有大量遊手好閒的人,都是那些領導們的七大姑八大姨,白吃飯不說還不幹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如今基地民怨極大,要不是出了基地就得餓死的話早就亂了。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啊,基地倖存者渴望變革,他們的要求不高,僅僅是大家都一樣的幹活吃飯就行,但是石原已經老了,力不從心,他們想按照原先的計劃儘快把格爾桑和黑格扶上馬,然後由年輕人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基地倖存者認爲格爾桑和黑格換湯不換藥,他們上來後依然無法拿老一輩人的關係戶怎麼地,而且閒人已經結成了一股勢力,想對這股勢力開刀必須得用雷霆手段使基地整個洗牌。”
“但是格爾桑和黑格做不到,也沒人聽他們那麼多,因此基地倖存者需要一個手腕強硬的領導人,而陳達奎就是應運而生的一個人。”劉紅兵簡單地說明基地十分嚴重的遺留問題。
“陳達奎這人怎麼樣?”鄭遠清問道,能得到劉紅兵認可的人應該有自己的一套,而且這子受過高等教育,也見過世面應該有一定能耐。
“人不錯,就是江湖習氣太濃,幾年前西寧基地吞併了他以前的基地,他便帶着一幫人投奔這裡,然後被編入民兵,這傢伙膽兒大心細、還受過高等教育,加之身高體壯爲人豪爽混了幾年後成爲一個頭目。他看不慣閒人勢力的作爲,因此得到了反對派勢力的支持加入了第二代領導人的爭奪戰。”
“去年年底,機會來了,石原等人在一場暴風雪後再也下不了地了,他就成了外來戶勢力的代表,隨着石原等人的身體越來越差,第二代領導人之爭也浮出水面,於是陳達奎和格爾桑、黑格之間的鬥爭開始了,雙方一直打到今天,但是由於雙方勢力都缺乏一個完整的勢力、都是看熱鬧的多、幹事兒的少,因此到現在也沒有結果。《純文字首發》”劉紅兵點燃一根菸說道。
“哎,紅兵,你爲什麼不取而代之呢?你看你手下幾百號人你當老大不正好麼?”金雨堂有些不解地問道,他見過忠於劉紅兵的人,這幾百條槍可不是區區三個孩兒頂的過的。
“嘿,我才懶得管那雞毛蒜皮的事兒呢,你們想想,這種基地除了打仗是大事兒外,還有什麼事兒是大事兒?我有車有房有媳婦一切都是基地最好的,和石原他們一個檔次,我當老大也是這生活水平,一點提高不了,還得分出心來操心雞毛蒜皮,我圖什麼呢?”劉紅兵兩手一攤表示沒興趣當老大。
“那你不怕別人奪你的權?然後讓你靠邊站?”劉偉看劉紅兵來勁兒了,趕緊不失時一下他,也許只有這時候才能看見原來的劉紅兵。
“他誰敢?咱以前和部隊打過、和喪屍打過,什麼樣的陣勢沒見過?老子還有生物護甲刀槍不入,就這附近幾百號喪屍、幾十個土匪夠老子塞牙縫的嗎?。”
“但是其他人呢?他們見識過什麼?百十頭喪屍的陣勢就能嚇破膽,十幾個土匪就能哭娘,換了老子誰也不行”劉紅兵一說這事兒就開始唾沫星子橫飛地吹噓自己聰明,只有這時的劉紅兵還能找到當年的痕跡。
“等等——十幾個土匪就能哭娘?這可是幾萬人啊?”金雨堂有些不相信。
“哼,豈止是哭娘——還記得抗戰的時候那些事兒嗎?幾個日本浪人扛個大旗就能統治一個縣城幾萬號人,現在也一樣,劣根性,沒辦法。”劉紅兵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嘆了口氣。
“也就是說,這樣一來你的秘密除了老馬老冀知道外沒人知道,於是你再使點計策,讓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你出手無不化險爲夷;最後的老劉同志勞苦功高,無人能出其右,成爲衆人眼中的守護神,實則擺平這點破事輕而易舉這意思不?”許成笑嘻嘻地逗着劉紅兵,這纔是他記憶中的劉紅兵。
“對啊,就這意思,以前石原想讓黑格跟着我學,學會了便取而代之,結果呢?剛見到土匪,土匪頭子一詐唬什麼‘血洗、屠城’,黑格就讓嚇住了。”
“你們都知道,打仗,主將才是軍心的樞紐,主將都先慌張了下面的兵會不慌張嗎?不得已,還得請老子出手,那些土匪的詐金花能糊弄住老子?然後呢?正面抗衡不過咱就打游擊,總有法子弄死那幫沒見過大世面的土包子。”劉紅兵冷哼了一聲說道。
“也是啊,土匪終究四處遊蕩,見過的要比黑格他們多得多,詐金花也很有一套水準,沒見過世面的很容易就被嚇住了。”程飛搖了搖頭笑了一聲。
“真tm可笑。”龐萬龍苦笑一聲罵道,劉紅兵說得沒錯,很多素質都是歷練出來的,聽人說、聽人講都是浮雲,沒有劉紅兵這番經歷的人根本就做不到他那種然的心態和氣勢。
“對啊,誰當老大都管不了我,誰當老大都得保證我的人吃飽穿好睡暖和、娶美女,打仗的時候管你誰都得聽老子的,只要聽老子的就沒有打不贏的仗——換一個人試試?能耐了他,不嚇哭他就是好的,還打仗?那你們說,我還有啥圖的?女人?這姊妹倆我都受不了我還想幾個?我犯得着操那閒心麼——”劉紅兵指手畫腳唾沫星子橫飛地開吹,當年那桀驁不羈的性格展現無疑。
“咳咳——女同志在這呢,別太露骨了哦,心我找素娟舉報你。”李若琳一邊笑着一邊咳嗽了兩聲示意劉紅兵別吹得過火了。
“啊——若琳姐你饒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年輕的感覺了你又打擊我。”劉紅兵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敢了。
“沒事,過幾天咱回大本營,還給你留了一套別墅呢。”李若琳一邊笑着一邊安慰搖頭晃腦的劉紅兵。
“啥?別墅?你們現在都蓋別墅了?”劉紅兵仰起頭花白的腦袋瞪着眼睛問道。
“還不只別墅呢,還記得老神醫嗎?明天你見了老馬老冀就知道了,明天晚上咱們就能一起喝酒了;到時候讓老神醫給你和你媳婦恢復青春嘻嘻”李若琳捂着嘴有些頑皮地笑了。
“還青春,你看這幫這傢伙一個個老的,我也不圖青春,把我的慢性病治好就行,給俺媳婦恢復青春,她們和嫣雲差不多年齡,你看老得,那個老神醫肯定是老色鬼,只管女的不管男的,回頭我見了他譴責他一下。”劉紅兵瞪着眼看着在座的一圈男人蒼老的臉說道。
“別譴責了,她本來就是女的,當然偏向女同志了,呵呵再說了,你個大老爺們那麼年輕你能鎮得住誰?”李若琳再次笑了笑說道。
“紅兵,如果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選哪個?一是像以前一樣大夥一起四處征伐,繼續咱們的遊擊生活;二是留下來當阿圖幹基地的一把手,你和巴喀拉基地的大黑、大學基地的王蘭一起控制整個青海。”
“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不管你選哪個大夥都會尊重你的選擇,畢竟這幾年我們音訊全無,把你們扔到這兒實在過意不去。”見大夥鬧夠了,鄭遠清開始說正題。
“我……我覺得我還是留下來,這麼多年心已經老了,再出去打仗估計力不從心啊,再說阿圖幹基地是青海北方的門戶,戰略位置十分重要,除了我我不認爲還有誰能比我更合適……就讓我留這兒。”劉紅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早就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會議室裡一片沉默,大家都沒有說話,劉紅兵本來是大夥的一員,也是名能征善戰的驍將,但是6年的安穩生活和苦苦的等待不僅染白了他的雙鬢而且磨滅了他的青春熱血;
而這6年的艱辛他沒有和大夥一同走過,很多事情已經物不是人也非,他已經不再屬於隊伍高層這個圈子了,而這個圈子也已經不是當年那麼單純,如果他回來,他將面臨比留下更多的困難,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留下來給隊伍看家更好。
“都別這樣,別這樣,這就是天意,老天既然這樣安排了,一定有老天的意思,那個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大家都別這樣。”劉紅兵看大家一陣沉默趕緊揮揮手試圖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他知道大家的心思,有些事情大夥心知肚明就行,雖然物不是人也非,雖然他有些生氣大夥爲什麼不早點來找他,但是他明白,他們有他們的難處,甚至是不想連累他,就憑大夥誰也不願提起那段經歷他就知道眼前的一切不過是近一二年纔有,也許兩年前他們的日子還不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