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場景讓鄭遠清感到男性特有的衝動開始醞釀,鼻血有種往外衝的感覺:房間裡開着燈,一盞暗黃的小燈照得房間裡很有曖昧氣息,一股女人房間特有的味道混雜着暖和和的熱氣撲面而來,有香味、有奶味、有甜味......反正都是雌性激素產生的味道,很能引起隨便一個男人的雄性激素加速分泌。
十五平米的房間裡靠牆裝着六張架子牀,十二個女人正擺出禮儀小姐的姿勢站在牀前,被鄭遠清的格鬥架勢嚇了一跳,紛紛往回縮,於是帶出了那一陣騷動。
這十二個女人——女孩,一律長髮披肩,穿一件露出雙臂的紅色旗袍,腳下是清一色的黑色小皮鞋;紅色的旗袍勾勒出女孩年輕的身材,裸露的手臂擺出奧運禮儀小姐那樣的姿勢,一張張畏畏縮縮的俏臉強顏微笑,眼神中卻是帶着無奈和恐懼。
這味道,這場景,還有女孩那開叉開到肋下的旗袍裡若隱若現的大腿,都讓鄭遠清迅速地支起小帳篷;隨着女孩被嚇得不住的顫抖,鄭遠清能看出這些女孩身上只有這一件遮體的旗袍。鄭遠清明白了,這些女孩被訓練得整齊劃一就是爲了隨時讓那些“領導們”挑選,看來這裡領頭的好這一口。
“誰是單瑤瑤?”鄭遠清雖然衝動,但還不至於控制不住,在外面廝殺了大半年了這點定力再沒有吧。雖然這十二個女孩中沒有戴眼鏡的,但鄭遠清還是要問一下。
衆女孩紛紛搖頭,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吭氣,只有拼命的搖頭,可見這些女孩對男人、尤其是對穿軍裝的男人恐懼到了何種地步。
“我再說一遍,如果不自己站出來的話讓我查到了你就等着被折騰死吧。”鄭遠清開始嚇唬她們,不怕找不到,就怕死不承認,這打扮就是把老邱喊過來老邱也未必認得,戴眼鏡的人如果摘了眼鏡,不是很熟悉的人這環境下很難迅速認清——何況又穿成這樣。
唉,可憐的女孩。鄭遠清嘆了一口氣關上了房門,他管不了,一點也管不了,這種情況在末世肯定是大量存在的;就算是能管得了,他能管多少?而且他怎麼就知道這些女孩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有暖氣、有吃有喝有像樣的牀睡,無非就是陪男人睡覺而已,和外面那人間地獄般的場景比起來,這樣的生活未必就是可悲又可憐的。
“誰叫單瑤瑤?趕緊出來,自覺點,別讓我查出來。”下一個房間鄭遠清可就沒那麼小心翼翼的了,直接推開門就問,看來所有的軍官老爺們都去前線指揮戰鬥去了,沒去的估計這會兒也沒心思來這銷魂。
一連推開了六個門,看見了形形色色的女孩,有旗袍美女、有制服誘惑、有清純學生裝、有御姐型的、人妻型的、蘿莉型的,戴眼鏡的不少可就是沒有叫單瑤瑤的,鄭遠清有點焦急,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很快所有的門都推開了,還是沒有要找的人,鄭遠清乾脆一腳踹開樓道盡頭的戀歌房直接闖了進去。
“誰!”一聲怒喝低沉而又極富穿透力,接着一個黑影如閃電般的速度奇襲來,其速度之快讓鄭遠清只來得及條件反射地對着人影踢出一記正踹;然而黑影的速度實在太快,剎那間鄭遠清的膝蓋上就捱了重重兩鞭腿,就在鄭遠清腿一打晃的一瞬間他的脖子被一雙鋼鉗般的手箍住猛然下壓,緊接着一條鐵膝以極高的頻率和極強的力度向着他的面部猛烈撞擊。
面對這閃電般的攻勢,鄭遠清只來得及用雙臂格擋,虧得他力氣大,這纔將將防住對方的膝撞。在黑影的膝蓋被截住的一瞬間鄭遠清頭部一伸猛地撞向對方的肋骨,趁黑影猛收雙臂格擋時,鄭遠清猛力掙脫了對方鐵鉗般的手,然而還沒待他做出反攻,一套拳肘腿膝直奔他的面門而來,拳拳封眼,招招要害,拳如閃電、腿如疾風,鄭遠清甚至連招架之功都沒有,雖然他一直在試圖跳出黑影的攻擊範圍,但是無論他如何躲避,黑影卻如厲鬼纏身般死死貼着他不放。
在這一剎那鄭遠清身上已經不知道捱了多少次致命的攻擊,肘肘奔要害、膝膝下死手,封眼、叉喉、折膝、斷肋——黑影的招式簡單毒辣——這是個實打實的高手,隨便被他打中哪個地方一般人就得骨斷筋折。
“咔嚓!——咔嚓!”兩把實木椅子帶着呼嘯的破空聲在鄭遠清的後背上變得粉碎。
“嘩啦!”一個花瓶在鄭遠清頭上四分五裂。
“嘭!”一臺音箱在鄭遠清的膝蓋上變成一堆廢木頭。
“來呀!繼續砸!那邊還有凳子,老子站這兒讓你砸。”讓打得躲都躲不了的鄭遠清乾脆心一橫也不再防禦,一把拽掉刺滿碎瓷片的軍帽,額前青筋暴露、瞪着血紅的眼睛對黑影怒罵道。
鄭遠清長這麼大打的架不計其數,除了上次讓金雨堂給製得只有招架之功外,他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簡直是毫無招架的餘地、讓人家隨便朝死裡打,要不是生物護甲和自身體格強悍他早就報銷了。黑影速度之快、力氣之大、下手之狠也同樣讓鄭遠清震驚——單是那三十多斤一把的椅子黑影就能瞬間在他身上砸碎兩把,這速度、這力氣,絕對不是一般的高手。
“噼裡啪啦”又是一陣各種東西碎裂的聲音,黑影開始喘氣了,當手中最後一個酒瓶子在鄭遠清太陽穴上碎裂,身邊最後一把椅子在他膝蓋處爆碎,黑影已經氣喘如牛。
“哥們,累了吧?你歇會兒該我了。”鄭遠清幽幽地說道,瞪着血紅的眼睛一步步地朝黑影走去,看清楚了,這是一個穿着呢子軍大衣的軍人,大衣裡面穿的不是迷彩服而是常服,沒有戴帽子,腳上一雙軍靴,身高一米七幾,身材和金雨堂一樣精悍、勁爆,軍大衣上的肩章表明這是個上尉,黑影此刻正瞪着驚恐的眼睛拿着半拉椅子開始哆嗦,他沒有槍,或者說他的槍不在身上,此時手中的半拉椅子是他唯一的武器。
“金鐘罩鐵布衫!不可能,現在不可能還有人會這功夫......你是人還是鬼!”黑影哆嗦着叫道。
“特勤大隊。”鄭遠清感覺自己太侮辱這個稱號了,特勤隊的如果都他這樣慢的話乾脆洗洗睡覺解散拉到。
“你你你你是那個——”黑影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喊道,身形卻是一閃胳膊一抖一根峨眉刺寒光一閃直奔鄭遠清的眼睛而來,他要做殊死抵抗。
“去你M的。”黑影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已經有了戒備的鄭遠清直接一個正蹬直直踹在黑影身上,黑影嗷一嗓子飛了出去,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再次站起,只見黑影雙臂一抖,兩柄閃動着寒光的峨眉刺從袖管中滑出。剛纔那一腿挨的不輕,黑影已經有些打晃,在昏暗的燈光下黑影的嘴角開始流出血絲,但仍舊頑強地站着,不過他眼中閃動的,已經不再是騰騰的殺氣,而是一種絕望的恐懼。
鄭遠清微微一笑,黑影已經泄氣了,當一個人泄了氣,他就已經喪失了鬥志,沒有鬥志支撐的格鬥必輸無疑。鄭遠清拉過一把實木椅子在地上拖動着,椅子腿在大理石地板上劃過碎木屑、碎瓷器、碎玻璃,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鄭遠清拖着椅子朝黑影慢慢走去。
“嗨!”黑影一個縱躍雙刺齊出一刺奔面門、一刺奔胸口,整個身體帶着風像子彈一般射過來,這是他最後的一擊。
悄聲無息的兩下,兩把峨眉刺一個刺在鄭遠清喉嚨、一個刺在腹部,軟綿綿的,卻再也捅不進去分毫,黑影驚恐地看着能把實木大門扎個洞的峨眉刺卻像刺到棉花上一般使不上力氣,黑影徹底泄氣了,兩把峨眉刺落地發出金屬撞擊聲。
“咔嚓!”一把實木的椅子在黑影背上碎裂。
“嘩啦!”一個半人高的花瓶在黑影頭上變成碎片。
鄭遠清抓起黑影的頭髮,雙腿猛然發力,拽着他的頭髮加快腳步,生生拖動着黑影一百多斤的身體向着一堵牆猛衝過去。
“嘭!”黑影的頭顱硬生生撞在牆上,雪白的牆壁頓時濺滿了鮮血。黑影在地上打着擺,抽搐着,戰士的本能還在支撐着他慢慢爬起,但是渾身的劇痛已經讓他奄奄一息,黑影時日無多。
“是條漢子,可惜跟錯了人。”鄭遠清走上前去,再次抓起了黑影的頭髮,他看見了那個大理石做成的茶几。
當茶几變成兩半壓在黑影頭上時,鄭遠清這纔看清偌大的戀歌房裡竟然還有五個一絲不掛的女孩,破碎的衣物扔得滿地都是,啤酒、果盤、零食灑得滿地。五個女孩正緊緊地摟抱在一起臉色煞白地看着鄭遠清衣衫襤褸地走來。五具粘貼在一起的玉體像風中的樹葉般顫抖,輕輕的抽泣聲嚶嚶傳來,死死摟抱的玉臂,修長的玉腿,還有此起彼伏的酥胸、以及溼漉漉的密林,讓正在怒火衝冠的鄭遠清有一種狠狠蹂躪她們的強烈衝動;甚至有兩個女孩已經顫抖着張開了雙腿,露出粉嫩的下身——她們知道,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個魔鬼消去那一身恐怖的殺氣。
“誰叫單瑤瑤?”鄭遠清黑着臉問道,衆女孩還是搖頭,拼着命的搖頭,這裡面還是沒有。
“一號,快走,找到了!”門外傳來金雨堂的聲音,當金雨堂推開戀歌房的門,看到地上像爆炸過後的場景時,他驚呆了,特警的本能讓他迅速明白鄭遠清真的碰上了高手。
“走!”鄭遠清看了眼五個嬌嫩的身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三樓;對天花板角落裡那個一直閃着紅燈的攝像頭視而不見,就是知道他長什麼樣又如何?
在一樓處,許書成正拉着一個穿着一身西裝短裙白領裝扮、露出一雙絲襪小腿、戴着黑框眼鏡的女孩藏在黑暗裡焦急地等着鄭遠清他們下來。
許書成看了看女孩那及膝的緊身短裙,抽出一把電工刀遞給她:“一會要跑路。”
女孩見許書成看着她的短裙,想也沒想接過電工刀扯起短裙兩側迅速割開,短裙瞬間變成了兩片前後耷拉的破布,白皙修長的絲襪美腿瞬間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只是許書成不會去看,這是兄弟的女人;女孩也沒有羞愧,和命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麼。
找到了人後,六個人原路返回,一直跑到高牆下。單瑤瑤爲了奔跑迅速,直接踢掉高跟鞋,赤着腳、穿着絲襪奔跑了數百米,當鄭遠清揹着她翻過高牆落地時,單瑤瑤的小腳已經血肉模糊,但是女孩仍然堅強地咬着嘴脣不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