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狂息島上的戰爭已經結束了,獸王被擊潰之後,北區內的變異獸羣也都散開了,沒有獸王的指揮,這些怪物們根本形不成什麼威脅,無需李天然動手,自己就會開始爲了吞食的慾望而自相殘殺。
取自緬國軍閥的重型裝載車在狂息島上轟鳴行駛着,足有三十臺,每一臺上面都裝載着一頭獸王的屍骸。
天空還有三臺直升機組成的機陣,堅固的鋼索吊着下方一頭還存活的、奄奄一息的獸王。
今晚登陸狂息島的獸王一共有一百七十三頭,在南部山壁的時候,這些獸王都從李天然的身旁登陸,所以他對這個數據非常瞭解。
而在導彈炮火的轟擊覆蓋之下,一共有一百四十多頭獸王當場殞命,其中有五十七頭獸王屍骨無存,被高溫的爆炸直接連身體都融化了……
雖然獸王身爲進化者,需要找到身體內的缺陷才能一擊必殺,但在強大的火力覆蓋之下,別說身體缺陷,就連血液細胞都被烤乾蒸發,火力覆蓋之下,沒有什麼生物是真正殺不死的,只有容易殺和難殺的區別。
經過清點,李天然一共收穫了將近一千兩百噸獸王肉,這還算是保存比較完好的,一些被炮彈炸的稀爛的獸王屍骸直接被灑上汽油和變異獸一起化爲灰燼。
除此之外,李天然還捕獲了二十七頭活着的獸王,只不過可惜的是它們都是返祖型的獸王,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亮點。
“這麼多獸王肉……煎炒烹炸燉,一天吃十頓飯都足夠。”李天然臉上露出笑容。
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恰飯,而獸王肉這種頂級食材對李天然這種吃貨而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頓美食,越是強大的獸王體內蘊含的提升進化者能力的“藥性”就越強,而進攻狂息島的這些獸王,每一頭都比他曾經在南城獵殺的那兩頭獸王強大太多。
吃掉這些獸王之後,李天然的進化能力會提升不止一個檔次。
“爲什麼不把這些獸王全部幹掉?”唐蘇有些不解,她看着正在不停向還存活的獸王體內植入蛛形炸彈的李天然,這些怪物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此時沉聲問道:“你該不會想把它們全部養起來吧?”
“獸王海洋館?聽起來有點意思……”李天然輕聲笑了笑:“不過我倒是沒有那種興致,我只想把它們當做儲備糧和生物試驗品而已,返祖級的獸王,連成爲觀賞寵物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李天然現在有大量的獸王肉儲備,但新鮮的肉類口感肯定要比冰凍的死肉要好一些,而且南教授的生物實驗室開始工作,日後肯定需要大量實驗體。
李天然知道南教授很難像白敬言一樣冷酷的用人體作爲實驗體,所以這些獸王就是最好的實驗材料。
他還是想讓南教授創造出一個古神型和神降型、智腦型共存的進化道路,雖然這很難……
這一夜註定無眠。
當清晨的天光重新灑在狂息島上的時候,漫山遍野的變異獸屍骸已經被清理完畢,大量的成人級戰鬥猛士駕駛工程車拉來石頭和泥土,將農場前方被轟炸出的一片焦土進行掩埋、重塑。
大量變異獸的屍骸被堆積在南區的山壁附近,隨着沖天的大火升起,這羣怪物在世界上存在的痕跡終於被抹去。
“彙報一下戰損情況。”李天然坐在一塊岩石上,輕聲詢問秦一鳴。
秦一鳴捧着一臺筆記本電腦,調出一組數據,極爲認真的回答道:“經過統計,昨晚我們的戰損是……一臺武裝直升機,破損程度百分之七十二,沒有修復價值。”
“四臺榴彈戰車,其中三臺損耗程度較高,一臺炮管損壞,可以進行修復!”
“成人級戰鬥猛士一百八十二臺,其中一百五十三臺損毀嚴重,沒有修復意義!二十九臺正在進行緊急修復,預計下午三點鐘可以完工……”
“彈藥損失……”
秦一鳴仔細彙報着統計而來的數據,李天然一邊聽,緩緩深吸一口氣。
這次戰役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他自己的損失也不小,直升機和重型戰車不提,單單是彈藥消耗就不少,僅僅作晚農場外那兩分鐘的覆蓋式轟炸,就消耗了千枚中小型火.箭彈,還不算機槍子彈和rpg、手雷等輕型單兵武器……
如果把昨晚的軍火消耗換算成鈔票的話,那麼從戰爭一開始到結束的半個小時內,李天然就燒了上億!
“難怪別人都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一枚中型導彈的價格都快追得上一臺小奧迪了,沒點身家真是連仗都打不起!”李天然有些感嘆,他一直認爲自己的軍事力量已經足夠強大,但經過昨晚的一戰之後他才發現,自己依然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我需要建立自己的軍事製造工業,最好建立一個兵工廠!”李天然沉思片刻,目光炯炯的說道。
他現在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依靠鋼鐵礦,大腦內有很多武器的製作方法,缺少的主要是工廠設備和大量的爆炸火藥原料,不過這些材料都可以在商城內購買,獲取難度不算太大。
積分。
一切的根源還是積分。
旁邊的秦一鳴輕聲問道:“老闆,礦區的設備馬上就可以修繕完畢,很快就可以重新開工了,不過由於礦區的成人級猛士在昨晚消耗太多,需要補充兵源,您看是現在補充還是……”
“馬上補充!馬上開工!”李天然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昨晚獸王們同樣襲擊了礦區,但那裡都是些重型設備和石頭,獸王們並沒有大肆破壞,所以經過簡單的修繕,設備迅速的重新運行起來。
……
城堡內,徹夜未眠的涵涵並沒有休息,而是搬着小凳子在廚房裡滿頭大汗的弄早餐。
或許是因爲昨晚最後一刻,唐蘇並沒有拋下涵涵獨自離開,也或許是因爲那一首兒歌,總之涵涵對唐蘇的態度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此時,唐蘇正在補覺,涵涵就偷偷把她的工作搶了過來。
整條的草魚和一些不明香料被她丟進鍋裡瘋狂的攪動着,她偶爾還嘀咕着:“這是醬油吧……怎麼聞起來酸酸的?顏色沒錯啊?”
“這應該是糖吧?呸呸呸!是鹽巴……”
“這個是料酒,誒呀!倒多了,我康康教程是怎麼說的,如果佐料加多了,就多添點主料……我再切點肉來!”
涵涵手忙腳亂的在廚房裡忙碌着,原本一道普通的紅燒魚,在涵涵的神奇操作之下,變成了一鍋漆黑的、不停冒着氣泡的、宛若滾燙瀝青般的不明液體,既沒有開膛破肚、也沒有刮鱗的魚瞪着眼睛在鍋裡上下沉浮,看上去死的比隔壁吳老二他爹都冤……
唐蘇聽到了廚房裡的動靜,揉着眼睛走了出來。
當她站在廚房門口看着鍋裡的不明物質時和滿臉期待的涵涵時,她愣了一下問道:
“誒呦,您今天怎麼有空親自下毒……啊呸,下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