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喪屍羣任由兇猛的戰機轟炸,可畢竟數量太過龐大,想要解決掉它們,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只是見到戰機和飛船兇猛轟炸的人,都有理由相信,消滅喪屍,不過是時間問題,而且這個時間……雖說不是短時間,但至少一天內,就可以有一個答案出來。
喪屍羣的移動,幾乎成了整個田洲平原的大事件,但是面對移動的喪屍羣,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記得當初爲了控制喪屍羣,整個田洲平原,是使出了所有的辦法,動用了大量的人物力。死傷慘重,用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才漸漸將喪屍給聚集控制住,並且牽引着它們按敲定好的路線移動着。這當中的心酸,至今還讓很多人唏噓不已。
現在喪屍羣陡然失控,想要再控制,讓它們回到軌道上,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辦到。正是這樣,每一個人只能是眼瞪瞪地整個喪屍羣向着田洲鎮移動。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將二十餘萬人撤出來,真的是太困難了。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明明已經發出了警告,可是田洲鎮的反應,非常的平淡,甚至他們沒有動員人員撤離,整個鎮上還是打開門做生意,彷彿這是一個騙人的消息一樣。或者說,這裡的人,都不怕死嗎?
直到見到這龐大的戰機羣,人們才明白,並不是對方不怕死,而是人家早就胸有成竹。
沒有還手能力的喪屍,又是在這開闊之地,後果可想而知。戰機不斷地對準了密集的喪屍羣,一枚枚導彈帶來一片的死亡。像下面如同海洋一樣廣闊的喪屍羣,根本不需要說什麼定點之類的,呼嘯飛掠而過,只是十幾分鍾,就可以將所有導彈發射一空。
龐大的彈藥儲備,就是戰機高強度的作戰保障……打光導彈的戰機,並不需要編隊,就是直接撤離戰場,返航補充彈藥。
僅僅是半個小時,四百餘架戰機來也匆匆,走也匆匆。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它們留給世人一生難忘的震撼了。它們的兇猛,如雨一樣的導彈攻擊,將下面的喪屍羣攪了個翻天覆地,數以百萬的喪屍在它們的攻擊下,無聲地將它們撕碎。
隨着戰機和武裝直升飛機的返航,整個喪屍羣已經被啃食掉了一半,剩下的,就是飛艇的轟炸表演了。
一直關注着遠強商會與喪屍羣之間戰鬥的人們,他們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令整個田洲平原活在陰影下的喪屍羣,竟然在半小時內,就被遠強商會的戰機給消滅掉了一半。要知道,這不是數十萬,是數百萬……半小時的時間,意味着遠強商會將至少一二百萬的喪屍送進了地獄裡,這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實力。
不說知道的人們驚愕,就是厲基風,也是目瞪口呆,他原本淡定的臉色變得鐵青,吼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發狂的他,將心愛的茶具給狠狠摔在地上,變成了一地的碎渣子。
厲基風只知道對方有戰機羣,只是數量並不是很清楚,不是他不想了解,而是當時見到的人,全都是衆說紛雲,有人說是十幾架,也有人說是數十架,也有人說是上百架。這些說法,根本就沒有一個準信,所以當時的厲基風,只是當成徐文家爲了面子,而放出來的謠言罷了。
“他們有多少戰機?”厲基風幾乎是用吼的方式說出來,現在他突然痛恨起來,爲什麼自己不將情報工作列爲第一位呢?
幾個前來報信的手下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硬着頭皮回答說道:“會長,整個天空全是他們的戰機,還有數不清的武裝直升飛機,更有數十艘龐大到無法想象的飛艇,恐怕數量近千。”
厲基風吼道:“什麼?你說什麼?數量近千……混蛋,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會……會長,這是真的,不相信你可以再派人去問,所有的人都見到的。聽說,他們還有一艘五六百米長的大飛艇,帶着數不清的士兵,還有很多的裝甲車。”幾個手下寒蟬地回答着,他們當時已經是驚呆了,哪兒還有時間去數到底有多少?
厲基風還是不敢相信,末世的勢力裡,怎麼可能擁有近千的戰機力量?他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整個人像是發傻了一樣,喃喃地說道:“近千,近千……那只有十幾枚對空導彈有什麼用?”
其實一直以來,厲基風打的算盤非常好,首先是利用這龐大的喪屍羣來衝擊整個田洲鎮,不管他們撤退還是不撤退,那神秘的總會,肯定會派出救援人員出來。憑着數百萬的喪屍,厲基風相信,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它們前進的腳步,它們會撕毀一切阻止在它們面前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建築物。
只要想到這龐大的喪屍羣如同秋風掃葉一樣,將整個新建起來的田洲鎮給移平的情景,厲基風就有說不出來的興奮,他要將任何敢挑戰自己威嚴的人,全給踩死,讓他們永遠也翻不過身來。
等到田洲鎮一但被摧毀,厲基風就會馬上啓動仲裁會所的集兵條例,組織出上十萬的部隊,裝出挽救的樣子,用解救世人的身份出現,用來收買整個田洲平原的人心。要知道大部份的聚居地統領都在自己的手上,憑着自己的實力,又是救世主的身份,想要將四分五裂的田洲平原建立成一個政權統一的勢力,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遠強商會表現出來的強悍能力,將厲基風的這個夢想擊了個粉碎。
遠強商會不但阻止了喪屍羣,並且在短短的半小時內,就消滅掉了半數。這個消息,真的是太令人震驚了,按照喪屍的數量和能力來計算,對方的實力又會有多大?這個問題,不用去想,都可以有一個清楚的答案出來。
厲基風突然間明白,這個遠強商會之所以不對田洲平原動手,是因爲沒有必要,人家動的心思,就是慢慢地利用貿易和滲透的方式,滲透地吞併整個田洲平原,如同水煮青蛙一樣,在慢火中,讓整個田洲平原無聲無息的煮熟,改了姓氏。
可是自己偏偏去挑動了對方的神經,而且還是逼對方展露出強悍的武力來,讓整個田洲平原更加快速地走向被吞併的道路。
厲基風並不是一個笨蛋,否則也不可能成爲田洲平原仲裁會所的會長,掌握着最強的權力。只是他在田洲鎮的刺激下,又是受到田允的誘惑,纔會對步步進逼的遠強商會有着一種仇恨感。他不想失去手中的權勢,所以必需在遠強商會步步緊逼下,做出一個選擇。
他選擇了反擊,可是現在聽到的消息,讓他有一種被冷水潑身的感覺,全身變得冰涼涼的。
“不,我不甘心手中的權利就這麼被剝奪掉。”
厲基風在書房裡來回走着步,他咬着牙,說道:“遠強商會他們志在整個田洲平原,可是他們才獲得三分之一的人口,如果自己顯示出強大的權勢,再露出同意招安的願望,手握着數十萬人,不敢說能夠獲得像陸雁炯一大的權力,但至少也是一個副會長。哼哼哼,等到重權在握,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副會長的職位,慢慢掌握着整個分會,到時候再想辦法獲得更大的兵權,申請他們組建田洲的航空部隊……我看到時候,雙方的實力相當,他們拿什麼來對付自己?”
這個辦法雖然執行起來需要幾年的時間,可是厲基風才四十多歲,他還可以等得起。所以越想越興奮的他,沒有猶豫地就利用仲裁會所的權力,啓動了集兵條例。如果沒有意外,至少會招集超過二十五萬的武裝力量,有着足夠的談判本錢。
喪屍羣的覆滅,似乎已經是定局,當戰機在補充了彈藥第二次出現在田洲平原的時候,每個人都知道,存在着長達五年的田洲平原喪屍羣,就要成爲了歷史,這個最大的田洲平原特色,也會隨之消失。
收到田洲平原上已經基本確定下來的消息,周遠強倒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商會付出這麼多努力,又有着數量龐大的戰機,拿下身在平原上的喪屍,當然不會是什麼大問題。唯一讓周遠強心疼的,就是好不容易累積下來的燃油和彈藥,又被消耗掉大部份,接下來的日子,又會恢復到苦哈哈的狀態。
商會的製造業是很強,可是原料的缺少,就是制約着商會最大的一個問題。末世的原料獲取太過困難了,像軍工業,其實就是一個工業體系的縮影,從原料到原料製造加工,才能製造出電子器件,還要將電子器件與其他產生組合加工,纔可以得出電子產品……如此循環,需要到的各類工廠原料等等,就涉及到整個工業體系。
收復青原市獲得的龐大物資,看似很多,可是想想看如今商會的實力,那一點不是用各類物資堆積出來的?就算再龐大的物資,也經不起這種消耗法。唯一讓周遠強慶幸的是,商會已經走上了一條循環的道路,各類物資可以由四面八方的聚居地輸送過來,讓商會可以在循環中,有着無盡的物資使用。
“實力還是不行啊,幾乎每打一次高強度的戰鬥,商會的儲備就會消耗一空,這個情況必需要改變,否則需要對付兩個目標的時候,商會空有強大的戰機,而沒有使用的彈藥,將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架架戰機,不過是一堆廢鐵而已。”
商會目前的負擔,已經達到了最大化,特別是燃油,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不是有着其他地方的補充,像救援田洲平原,還不知道能不能夠有足夠的燃油讓這些油老虎揮霍呢。
而許語海聽到前方的消息,整個人都是興奮起來,說道:“正好,剛剛準備好的大禮,正好可以送給厲基風,現在時間正好,明天……整個田洲平原的人,都會知道,厲基風是什麼樣的,哈哈哈哈,什麼爭霸天下,憑他還想陰我們商會,真是白癡!”
等到天黑的時候,龐大無比的喪屍羣,已經不復存在了,只剩下一些零星,已經完全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到了這裡,整個田洲鎮的危機,已經解除,擔心了一天的人們,在鬆一口氣的同時,緊張了一天的神經一鬆懈,個個頓時飢腸轆轆起來,要知道他們太過關注着前方的戰況,整整一天沒有吃過東西。現在鬆懈下來,感覺到肚子餓,也是正常。
厲基風的招集令是啓動了,可是至少也要三天的時間,纔會結集完成,畢竟整個平原聚居地的分佈太大,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夠趕過來。厲基風也不害怕遠強商會趁機動手,因爲至今爲止,他還沒有宣佈着田洲平原仲裁會所對徐文家的態度。只要自己一天沒有表態,遠強商會就不可能找到挑釁的理由。
只是就在當晚,厲基風的手下,卻是給他送來了一個隨身聽,上面的電池是完好的,證明着這個隨身聽可以使用。
厲基風也是莫名其妙,在接過來後問道:“是誰送過來的?”手下搖頭,說道:“對方沒有說,只是說將這個交給你,說是非常的重要東西,之後對方就走了。”厲基風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他揮手讓這名手下出去,喃喃自語地說道:“到底是誰送我一個隨身聽?”
當他看到隨身聽附着一張小紙條,上面只有三個小字:“請播放!”
“到底是誰?搞什麼飛機?”厲基風差點當成惡作劇給扔了,但是想到現在這個非常時期,最終還是按下了播放鍵。
“哈哈哈哈……”才一播放,就傳出一陣狂妄囂張的狂笑聲,這讓厲基風嚇了一跳,總感覺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我們田洲平原仲裁會所,就是要永世統治着整個田洲平原,那田洲鎮的人?管他們死活。傳我命令,讓牽屍隊將喪屍給改變路線,引到田洲鎮上去,我要他們全都死在喪屍的手中,這就是和我厲基風作對的下場……哈哈哈哈!”
隨着這一段聲音傳出來,之後就是有人反對的聲音,只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一段道:“來人,將所有人給我綁起來,在仲裁會所裡,我就是天,任何反對的聲音,都是我厲基風的敵人。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等到我收拾掉田洲鎮的人,再將你們這幫廢物全都處死,到時候再接收你們的聚居地,搶了你們的女人,哈哈,到時候,整個田洲平原的女人,全都要排着隊讓我挑選……漂亮的女人,只配我厲基風享用!”
“當”地一聲,厲基風只感覺自己的手不聽自己的使喚,怎麼也拿不穩這一個隨身聽,任由它摔倒在地上。
現在厲基風再遲鈍,也聽出來了,這個隨身聽上所說的兩段話,正是自己的聲音。無論是語氣,還是那種狂妄,都和自己平時無出其左,連厲基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到底是什麼時候說過……”
厲基風只感覺自己的心猛烈地抽搐着,渾身的力氣,就好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樣。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不……我沒有這麼說過,不是我說的,絕對不是我說的。是那個王八蛋想害我?”
只要想到這段錄音傳出去,到時候厲基風自己得罪的人,將是整個田洲平原,站在所有聚居地敵對的面前。更可怕的是,自己那一段說用喪屍羣滅光田洲鎮所有人的話,無疑是致命的,可以瞬間就毀滅掉自己。厲基風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怎麼泄漏出去的。
想到將其他仲裁會所的人給捆綁的消息一但傳出去,其他聚居地人還不將自己的聚居地給掀翻了?到時候,不用遠強商會動手,自己就只有自殺一途可以走了。
“好狠毒的手段,真真正正的一擊必殺,讓人無法翻身。”
厲基風這種高度,不可能想不到在隨身聽送到自己面前時,恐怕這一段錄音,已經是傳遍整個田洲平原了。錄音裡的聲音,確確實實是自己的聲音,單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人們不會管你說的是什麼,只要你承認這個聲音是你的,一切就足夠了。
癱倒一樣地跌倒在地上的厲基風,其實他明白,這段錄音絕對是合成的,只是合成的確實是太逼真了,逼真到連自己也沒有辦法分清這一切。連自己也沒有辦法分清,更何況是別人?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這是合成的?
許語海送的,就是這麼一份大禮,利用竊聽到的聲音,再將由陳文博的信息部,利用高超的手段,合成這一段錄音。
這是一段埋深逼真的錄音,單是用耳朵聽,是不可能分辨得出來的,只有非常先前的儀器,將聲音分離處理,纔有可能發現蛛絲馬跡。但是許語海要的就是所有人的耳朵裡聽到的,這個時候,誰會無聊地去分辨它的真假?
到時候不管錄音的真假,商會都會當它是真的,直接找到一個可以直接開火的理由。
只是想到錄音的內容,許語海笑了起來,恐怕不用商會出手,自然有大把的人會找厲基風的麻煩吧?而商會?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事態也正如許語海分析的一樣,經過一個晚上的傳播,整個田洲平原都沸騰了,每一個人都破口大罵起來,高喊着劊子手的口號。有女人的漢子,特別是有漂亮女人的漢子,更是火氣騰地冒了出來。什麼整個田洲平原的女人都任由你厲基風來挑?你丫的算什麼蔥?雖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誰敢動我衣服,我砍他手足……這一句話,可不是擺設。
相比起遊散的聚居地來,加入到田洲平原仲裁會所的聚居地,則是整個聚居地翻起天來。
之前接到的消息是老大被留在會所裡商議着大事,要二三天才可以回來。可是現在消息一傳出來,他們才知道,自己的大佬被厲基風給捆綁起來,給軟禁了。
像是桶了一個馬蜂窩一樣,當天晚上,一個個聚居地的武裝力量,就是衝向厲基風所在的聚居地裡,十幾萬人的武裝力量,將厲基風整個聚居地給團團圍住,一聲聲放人的口號,讓厲基風面如死灰,哪怕他想最後掙扎地解釋,可是誰又相信?
各聚居地的人,確實是自己給捆綁軟禁了,交出去,還不是承認了錄音上的一切嗎?
見到厲基風沒有交人,各聚居地人可不會客氣,直接就是動手。於是在整個夜晚裡,全是劇烈的槍聲,厲基風手下也有幾萬的武裝力量,可是面對三四倍的各聚居地的人,也節節敗退……
厲基風不抵抗還好,一抵抗,更坐實了錄音裡的內容,自然地,連他的手下也是對他大爲失望,抵抗的力度減小,不過是幾個小時,聚居地就被攻破,經過搜索,自然找到了捆綁的各聚居地大佬們。
儘管明知道這錄音並非厲基風所說,可又怎麼樣?現在這幫大佬們一肚子火,還想生撕了厲基風,又怎麼可能幫他說話?
自從這個錄音一經傳出來,整個田洲平原的風氣陡然一轉,原本還支持着正統地位的田洲平原仲裁會所,馬上變得被人唾罵不已,就是厲基風,也在晚上的一場混亂當中,不知道被誰給殺死在聚居地的一個角落裡,看他不敢相信的眼神,應該是在死前受到過什麼刺激。
厲基風一死,田洲平原仲裁會所的勢力,自然就落到兩個副會長的身上,只有像現在的非常時期,而厲基風又有設計喪屍羣摧毀田洲鎮的手柄在遠強商會的手上,這種情況下,誰敢來接手田洲平原仲裁會所?
田洲平原的仲裁會所裡,同樣地氣氛沉重,外面的天剛明,可是那緩緩升起來的太陽,卻讓在場的人知道,太陽升得越歡,整個仲裁會所做出決定的時間越少。就在混亂過後不久,遠強商會的傳票就送到了仲裁會所來,遠強商會傳票的,是整個仲裁會所……因爲針對遠強商會的命令,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相信遠強商會的實力,大家已經知道了,在這裡,我也就不多說了……這個傳票的意思,大家也明白,其實就是對方出招了,在逼我們做出一個選擇,是戰還是投降納入到對方的統治下,大家做出決定吧!”
傅兵鋒說得很沉重,會議桌上的傳票,此刻是如此的刺眼,像是一道死神的傳票。
在場的人每一個人,都是默不作聲,遠強商會確實是太強了,哪怕以整個田洲平原之力都無法抵抗,更何況人家現在站在道義上,外面又有着無數的支持者,解散田洲平原仲裁會所的聲音,到處都在響起來,這種情況下,雙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了。
田仁慶嘆了一口氣,說道:“形勢已不由人,大家,我們已經沒有了選擇……我選擇解散田洲平原仲裁會所,本人的聚居地,也將正式納入到遠強商會的統治下。各位,田某無法阻止你們的決定,但是田某想對各位說一句,看似我們失去了權利,可是等以後回頭,就會發現,我們失去的只是井底那一點天空的權利,得到的,卻是整個天空的權利。”
傅兵鋒站了起來,緩緩說道:“我和田兄一直是很要好的兄弟,既然田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那有不跟隨的道理?我傅兵鋒也選擇解散田洲平原仲裁會所,納入到遠強商會的統治之下。”
有着兩個副會長的帶頭,下面的人又大多認清了眼前的事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全都是一致的做出決定,正式向外界宣佈,解散田洲平原仲裁會所,整個仲裁會所原有的成員聚居地,併入到遠強商會的治下,接受遠強商會的領導。
這個消失一經宣佈,整個田洲平原的人全都是鬆了一口氣,他們真的害怕雙方真的衝突起來,又不知道會死上多少人。只要想到遠強商會的強大,無疑是雞蛋是碰石頭的下場。能夠不動兵災就可以解決問題,無疑是整個田洲平原的大幸,每一個田洲平原人的大幸。
“他們很聰明,他們是放棄了整個聚居地的權利,可是得到的,會更多,因爲遠強商會就像是一個大舞臺,他們的空間將會更大,因爲按照商會的條例,他們將會擔任着中層的職位。誰又能知道,他們當中,以後有沒有出現部長級的人物呢?”
陸雁炯望着田洲平原的天空,萬里無雲,龐大的飛艇輕靈的滑過,似乎宣佈着這一片天空,正式成爲遠強商會的領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