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強尼安排在張於攀的酒吧當中時,馬超意外發現自己在死亡競技場買來的鬼僕,已經被扎克送了過來。當然,是被完全麻醉的那種。
“他昨天生撕了一頭巨齒虎!”老扎克的語氣當中掩飾不住驚恐:“這傢伙當時拎着巨齒虎的兩爿身子,看我的眼神就跟看那頭巨齒虎一樣!”
馬超聽完不知該怎麼回覆,愣了片刻之後,還是忍不住擠出一個字:“活該!”看着老扎克還想辯駁,馬超又一句話堵上老扎克的嘴:“誰讓你承諾替我好好照顧他,結果還趁着這兩天拼命壓榨他的最後價值?”
老扎克一句話聲聲憋在了肚子裡,最後氣哼哼離去,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交代道:“記住,你買他的價錢裡,可還包括他不會殺了我的這個條件!”
馬超自然懶得搭理老扎克,回頭對着強尼說道:“你先照顧一下他,我跟張公子出去,還有一些事要辦。”
可想不到強尼看清了那個人的面孔後,好像認識這個人:“這……他是馬弗,你竟然買下了克索洛最兇悍的馬弗當做手下!”強尼連連擺手,示意自己可承攬不下這樣的工作:“我只是一個賭徒,馬弗醒來之後,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
馬超聽後,忍不住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拍了拍強尼的肩膀:“沒有關係,只要你將身邊這位美麗的女士哄開心了,這個馬弗一定會很聽話的。對了,亞麗克西斯喜歡長崎調製的血腥瑪麗。”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用血腥瑪麗來哄亞麗克西斯開心?”
“不,我的意思,是你要阻止亞麗克西斯少喝一些。否則,結果會很恐怖的。”馬超說罷,立時看到喪屍女王一臉的不高興,趕忙扭過頭又補充了一句:“作爲賠償,馬弗醒來後,你可以使勁蹂躪他,直到將他揍服了爲止,怎麼樣?”
喪屍女王雙眼彎彎,臉上立刻多雲轉晴。看着馬弗那酣睡的摸樣,好像都想一杯水立刻潑醒他。
“最重要的一點,不要將我這個酒吧給拆了!”張於攀最後無可奈何叮囑着,回頭又向馬超苦笑了一聲:“我現在覺得,你還是早點離開克索洛公司比較好。”
在強尼一副茫然不解和喪屍女王躍躍欲試兩張差異明顯的表情下,馬超和張於攀踏上了尋找第四位鬼僕的路程。而目標地點,也是馬超很熟悉的地方:克索洛傭兵公會。
熙熙攘攘的公會當中,老約翰仍舊架着老花眼鏡,正在專注地擦拭着槍械零件,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過,馬超卻看到,老約翰的槍械屋當中有了不小的改變。
老約翰身後牆上掛着的,不再只有可以擊打火藥的槍械,還是多出了一些土製改裝的原力槍。當然,這些槍雖然雖然也使用原力,但只能打點輔助效果,連原能彈都不一定能凝聚出來。
不過,這樣的改變,恰恰說明了克索洛目前的局勢。畢竟,對付血族那些隨便出動就相當於人類五階能力者的血騎士,沒有原力槍是根本不行的。雖然,更多的時候,克索洛公司對付的那些黑暗種族,不過是些血族奴僕和血奴而已。
並且,這樣的改變,還說明這家店從此有了罪惡之城的背景。由此看來,這位曾經參加過黃泉遠征軍的老約翰,現在混得十分不錯。
馬超走到櫃檯前,敲了敲櫃面。
老約翰頭也不擡地說:“你們來晚了,那個傢伙剛領取了一個任務,去金樹葉旅館了。”
“我現在很好奇,你們推薦的這個人,到底是誰?”馬超有些好奇的問道,畢竟,從質量上來講,前兩位鬼僕,真的很不錯。
“這個人你認識,就是馮虎手下那個玩狙擊槍很不錯的那個小子,叫什麼冷默然的人。”老約翰終於擡起了頭,懶洋洋回道:“這個傢伙,還是掙脫不了在克索洛公司的恩怨。所以,我們想着,還是讓你趕緊將他帶走清淨一些!”
“冷默然?”這個答案讓馬超有些意外。在他剛有建立自己一支隊伍的時候,冷默然其實就是馬超第一考慮的人選。只不過結業考試結束後,冷默然就此在罪惡之城沒了消息。想不到,自己百轉千回,最後竟然在克索洛公司又聽到了他的名字。
並且,聽老約翰的意思,好像冷默然本來就屬於克索洛公司?
對於冷默然,馬超談不上了解,但兩人之間畢竟有過一段接觸。從冷默然平時表現出的種種痕跡判斷,馬超感覺那其實是一個內心十分矛盾的人。他好像同情荒野上那些苦苦掙扎的普通民衆,但卻厭惡爲了生存不顧一切的暴民;他憎惡這個混亂動盪的時代,卻對喪屍女王這樣的人性喪屍從容接納;他骨子很不屑罪惡之城那些貴族,卻又接受了亞當斯家族的幫助,在黃泉訓練營提升自己的實力……
驀然回首,馬超才發現,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冷默然。但幸好,這個曾經是他起點的克索洛公司,也可以成爲馬超瞭解他的起點。
於是,馬超再沒留下一句話,直接上了張於攀的豪車,徑直向着金樹葉旅館而去。
到達金樹葉旅館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被黑暗侵蝕。金樹葉旅館的頂層上,正蹲伏着冷默然那蕭瑟的身影。
此時的冷默然沒有揹着他那標誌性的巴雷特狙擊槍,而是拿着一臺相機,似乎隔着天窗,在窺伺着什麼。
馬超回頭望了一眼張於攀,兩人的默契由此誕生,張於攀不待馬超詢問,便回答道:“這個旅館的老闆我認識,並且,他的每間旅館,都有專門用來窺伺的隱蔽貓眼。尤其是,頂層那些高級的套房。”
於是,在冷默然渾不知情下,兩人走入了金樹葉旅館。並進入了冷默然觀察房間的隔壁,開始起了解冷默然來此的目的。
隔壁的房間,的確是一間很豪華的房間。尤其是那一張鋪滿了光潔牀被的大牀,上面還放滿了增加情趣的紅色花邊牀墊。房間當中,是一位穿着西裝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衣着暴露但不怎麼能看出風塵氣息的女子。不過,兩人雖然表現的都不像什麼苟且人物,但孤男寡女同時出現在一間旅館當中,除了會做一些大汗淋漓的苟且之事外,馬超實在想不出他們還會談談人生、聊聊理想之類的高尚事情。
更不要說,那個西裝男子,還帶着一副糾結和壓抑慾望的複雜神情。
“莎莉,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了。”男子扔下皮包,看似對着女子很認真地說到。
“你總是這麼說。”名字叫做莎莉的女人,沒有嘲諷,但實事求是說道。
“這次我是認真的。”男子感覺受到了羞辱,再度加重了語氣。
可是,下一句決絕的話還未從口中吐出,他的臉色又變得糾結起來。因爲,對面的女人,已經脫掉了外衣,露出裡面精緻高檔的黑色連衣裙,肩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立刻晃花了男子的眼。就連馬超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輕輕脫下衣服的動作,就像打開了聖誕禮物的包裝一般令人期待。
包裝之內,好似一件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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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十秒鐘後,馬超承認,那的確是一件無價之寶。渾圓的削肩,挺翹的胸部,細膩光潔的小腹以及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在房間當中昏暗的燈光下,好似女人全身都在閃着濛濛的誘惑之光。尤其是女人那臉上三分誘惑、三分嫵媚、三分清冷以及那麼一分的輕蔑,瞬間點燃了男子眼中無邊的慾火。
“這是我們倆最後一次了!”男人匆忙走過去,用一種極度壓抑的慾望低吼道。也不知道,他在說給女人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們的最後一次?”女人輕笑,嘴角蕩起一抹複雜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