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怪不得客場還敢只帶幾萬人過來,原來是想着以逸待勞,讓喪屍軍做炮灰。”白朦朦喃喃道。

“這裡少數都好幾十萬,若真讓他們入侵四藤基地,就算我們抗住了也要元氣大傷,介時正是文嵐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這些喪屍妖獸真是讓人倒進了胃口。”

說着,溫笑遊現出原形,白朦朦也不甘落後變成一隻巨大的九尾狐。

“一共十隻,阿遊,咱們比比誰殺得多。”白朦朦提議道。

“誰贏誰定獎勵?”溫笑遊長嘯一聲,疾馳而去。

“好。”許是受溫笑遊突生的豪氣影響,白朦朦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當二人帶着一身不屬於自身的血跡挖走所有妖獸的妖丹時,失去控制的喪屍羣混亂起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互相吞噬。

“阿遊,這是?”喪屍雖然不會思考,可也不會喪病到吞噬晶核的地步。

“許是受妖氣所惑,這裡很快就要誕生大量的高階喪屍了,日後有文嵐好受的。”

溫笑遊瞥了眼底下黑壓壓的喪屍羣,灰瞳彷彿預見了這些喪屍的下場,他面無表情的攬過白朦朦往回飛,回去的路二人並未通過原來的法陣,這裡的戰場還需時間發酵,不能留下痕跡教文嵐察覺出端倪來,文嵐一定會得到她意料之外的大禮的。

二人走了好久才找到溫笑遊爲方便外聯小隊的傳送法陣,待二人重新回到四藤基地和川藏基地交界已是凌晨,萬籟俱靜之時,溫笑遊說爲了以防萬一,他還得去四藤基地的傳送法陣做點手腳,好保證文嵐能準確無誤的降落在喪屍羣裡,於是二人又滯留了些時間。

眼看天快亮了,溫笑遊也把法陣改得差不多時,白朦朦接收到空間裡荼汀和一隻管狐的求救。

“朦朦,那傢伙不肯吃番薯糊糊,哭得空間都要崩了,怎麼辦?”荼汀跑出來求助道。

溫笑遊聞言,促狹的看了白朦朦一眼,接着視線下移,白朦朦腦門上掛滿了黑線,她又沒奶,她怎麼知道怎麼辦。

這塊地想找個雌性生物都沒有,白朦朦和溫笑遊很快就把目標對準據說生產沒多久的王思晨,奶一個也是奶,奶兩個也是奶,不要浪費。

二人帶着着用竹葉變成的吸奶瓶潛入佘姬的帳篷,笑得一臉不懷好意。佘姬睡在帳篷的隔間,內室住着王思晨和她的兒子,聽了二人的目的,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她取出一個小酒瓶,躡手躡腳的走進內室,滴了兩滴在王思晨的嘴角,原本就熟睡的人睡得更死了。

佘姬進去了好一會,白朦朦也悄悄的走了進去,留溫笑遊在外邊。雖然吸奶器是她變的,其實她一點也不懂得怎麼個弄法,就是樣子也是溫笑遊描述了好半天她才變出來的,至於溫笑遊怎麼知道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白朦朦進去時,佘姬已經行動了,白朦朦看了一會,大致瞭解了操作,然後繞到了王思晨牀邊的嬰兒牀,小小的人兒睡熟的時候純潔得如同天使一般,白朦朦小心翼翼的握了握他的小手,手指剛一塞進手心裡就被握住,嬰兒的力氣很小,像羽毛一樣,白朦朦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如果不是王思晨的兒子的話,白朦朦一定拐回去給空間裡的女娃作小女婿。

“叫什麼名字呀?”白朦朦在小男孩手裡畫圈圈,玩得不亦說乎。

“這小魔星嗓子可大了,你可別鬧醒了。”佘姬朝王思晨努了努嘴,“凌襄河,王思晨自己取的。”

“襄河,像赫,想赫?王思晨是對凌之赫動真感情了?”白朦朦記得在m城時,王思晨還覬覦過溫笑游來着。

“這個說不定,凌之赫對這個孩子一點都不上心,就像不是親生的一樣,王思晨都快入魔了,天天唸叨這孩子哪裡哪裡像他們倆。”

“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不像了。”白朦朦突然福至心靈,細細看過男嬰的五官,覺得心裡有一個模糊的面龐,比之眼前的男孩和那對夫婦簡直不要太像。

白朦朦待佘姬吸滿兩個奶瓶後,將溫笑遊喚了進來,溫笑遊起初並不在意,只道孩子小時候不像父母,長大後反而越來越像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可是阿遊,你想想咱們空間裡的那個女娃。”

白朦朦一言驚醒夢中人,溫笑游回憶起那個無辜被拿去獻祭的女嬰,只覺根本是那對夫妻的合體。

“凌之赫和文嵐可真是真愛。”溫笑遊冷冷的笑道。

清晨,淒厲的哭聲從王思晨的帳篷中傳了出來,含夾着嬰兒的啼哭聲,王思晨的侍女也驚慌失措的衝出帳篷往營地中心跑去,凌之赫和文嵐同處一室,聽到王思晨的人闖進來,都嫌惡的皺起了眉頭,剛欲讓人趕她出去,人居然已經越過重重守衛跑了進來,臉上帶着驚懼,文嵐和凌之赫都不由得挑了挑眉。

“老爺,文基地長,咱們家夫人不好了,她、她抱着一個不知哪裡來的嬰孩說是自己的女兒,在房裡哭鬧着呢!”

“什麼?!”凌之赫驚得站了起來,“哪裡來的女嬰,她生的明明、明明是男孩。”

凌之赫震驚不已,驚訝、懷疑在臉上交錯。

“冷靜點,莫說不知道女嬰打哪來的,就算真的是王思晨的,那也早該死了,若沒死……”文嵐本來還十分鎮靜,可說到最後,自己也懷疑起來,如果真的沒死,靈山那邊八成是出事了。

“不要再說了,我們去看看她玩什麼花樣?”

文嵐與佘姬擦肩而過,視線在她身上繞了一週,這女人她很少見過,是何時到王思晨身邊的?文嵐腳步一頓,正想再看個仔細,卻被凌之赫拉了出去,佘姬在後面呼了口氣。

只是一面,文嵐就察覺出不對勁了,幸虧之前沒去她面前刷存在感。

凌之赫與文嵐匆匆來到王思晨的帳篷,只見王思晨坐在牀上,癡癡的抱着一個嬰孩,看到凌之赫來了也只是擡了擡眼皮,有將視線投注在懷裡的嬰孩身上。

凌之赫警惕的盯着曾經的妻子,凝着眉走上前去,確定她沒過激的反應才又湊上前去,見還是原來那個孩子,一顆心落回地上。文嵐見此情形也安了心,隨即又觸起眉頭,最近她和孟泊都沒什麼聯繫,雖說孟泊召喚大管狐需全副心神投注進去,片刻不能離,但最近靈山的消息也沒傳出來過,文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不安。

很快,文嵐又打消了心中的疑慮,陣前退縮是行軍大忌,喪屍軍團已經準備好,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哪裡還有時間等靈山的消息啊,若大管狐能順利出世爲他們所用自然是如虎添翼,若是趕不及,文嵐也相信憑着自己的計劃,四藤基地也一定會耗死在喪屍軍團的手上的,介時她一定要讓駱昕祁好好的看清自己的實力,那個白朦朦只怕現在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想到即將到來的勝利,文嵐迫不及待的要召集人員點齊兵馬發起突襲,說着就要將凌之赫喚走,她哪有功夫理會王思晨這個棄婦。

“凌大哥,你來了,你看這是我們的女兒,和我們多像。”王思晨拉住凌之赫,將懷裡的嬰兒湊到凌之赫眼前。

凌之赫強壓住臉上的厭惡,“你好好休息,我們勝利之後我就帶你回朝陽基地,你不該待在這裡的。”話語比以前軟和了許多,溫柔得好像他們剛結婚那會,實際上凌之赫卻連男嬰都不願抱一下,不着痕跡的側了側身,避過王思晨的手。

雖然凌之赫不知道王思晨哪裡知道女嬰的事,搞到現在神經兮兮的了,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天□□,現在大戰在即,凌之赫爲免橫生枝節只好拿話哄她。

“好,我等你。”王思晨喜極而泣,只知曉點頭應和,“我和妞妞等你回來。”

“阿赫,我們快走吧。”文嵐心裡道不盡的痛快,讓王思晨搶自己的男人,如今落到這種下場真是女人的恥辱,她偏覺得還不夠,勾住凌之赫的胳膊走出帳篷,卻不知在他們的身後,王思晨癡傻的眼神變得冰冷陰深。

文嵐離開後不久,王思晨將那孩子隨手扔在牀上,佘姬眼疾手快接了下來,小孩子骨頭軟可經不起這樣的摔打,王思晨也是個冷心的,之前心肝寶貝的照料着,如今發現真相,馬上棄之不顧,想來也不是真的愛着孩子,到頭來還只是一個她籠絡男人的工具。

“你是什麼人?”王思晨木着臉問道。

“和你一樣與他們有仇的人。”佘姬勾脣一笑,即使一張又瘦又幹的臉也有說不盡的的韻味,一反之前的不起眼與怯懦。

“你是白朦朦那邊的人?”若說王思晨熟悉四藤基地裡的誰,非白朦朦莫屬,之前她曾傾慕過溫笑遊,都不過是因爲他實力強大而已,而凌之赫不同,她費盡心思的從文嵐手中奪過來,再多的算計,她到底付出了真感情,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容忍凌之赫的欺騙與離棄。

“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清晨王思晨將醒未醒之時,做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夢,夢中她看到孟泊抱着一個女嬰,毫不留情的劃破她的手腕,雖是未曾見過,王思晨卻覺得分外熟悉親切,聽到女嬰的啼哭,她覺得一顆心都被人握在手裡了。

這個夢讓她想到了生產之時,旁人詭異的沉默,沒有人告訴她是男是女,也沒有人將嬰孩抱予她看,王思晨再次醒來之時見那男嬰臥在身側便以爲那就是她的孩兒了,卻萬萬想不到這是一場偷龍轉鳳的好戲。

爲了進一步證明,王思晨讓佘姬去將文嵐與凌之赫騙過來,先前王思晨使盡各種手段,那個負心漢都不曾理會,如今不過是一場錯認,二人居然慌里慌張的趕過來,這其中若沒有什麼貓膩她死也不信。

怪不得那個男人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抱一下,起先王思晨還只以爲是文嵐的原因,這對狗男女真是害得她好苦啊。

“你知道你女兒拿來做什麼了嗎,拿來做活祭了,我們的基地長都折在那場祭祀之中,她一個女嬰哪裡還有活命之理。”佘姬憤憤不平的道。

“死了?”

王思晨下意識的流出眼淚來,她還沒見過那女孩一面就這麼死了?

“爲什麼是我的女兒,爲什麼?”

“爲什麼?”佘姬冷哼道:“先天水靈根,還有比她更適合做祭品的嗎?”

“先天水靈根?原來、原來只是一場笑話,他只是爲了我肚子裡的祭品,哈哈哈哈哈!”王思晨幾乎崩潰,哭着哭着狂笑出聲。

“如今你識破我身份,我也不能在這裡久待了,這孩子跟着你們爹不疼娘不愛的,着實可憐,我就帶走了。”佘姬抱牢男嬰,準備離開。

“你不用假仁假義的,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我們夫妻反目成仇麼?”王思晨瞪着一雙眉目,眼中含着仇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