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葉楚手中的長劍,應和着她的心聲,輕快的一聲長鳴,悠悠的盪開,鋒芒凜冽的長劍再次毫不遲疑的暴射而出,閃電般的雪亮劍光,氣勢洶洶的撕裂開血色的霧氣,向着魏靖生再次的劈落。
呵,被森寒凜冽的殺意警醒,魏靖生狠狠的磨了磨後槽牙,區區一個金丹不但敢搏殺他,竟是還成功的叫他受了傷,流了血,現如今更是一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模樣,絲毫沒有對於上位大修的驚駭畏懼之心,呵呵……魏靖生怒極反笑。
手中的血劍陡然翻揚而起,血色的鋒利劍光鋪天蓋地而起,向着葉楚的周身要害之處狂卷而去,這一劍,他將體內能夠動用的元氣調動出了一大半兒,對於已經叫他感覺到了威脅的葉楚,他瞬間拋掉了慢慢戲耍她的念頭,這一劍,他就要她死!
勁風掀動起了葉楚散落於額前的亂髮,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和那一雙燦若星辰,卻不含任何感情的點漆黑眸,森然冷冷如同冰霜般的眼神,刺的魏靖生的心頭咯噔一沉。
淡淡的清風驟然自葉楚的周身拂動而起,葉楚的身形若風中的柳絮般,在漫天血紅色的劍光之中游走,“鐺!鐺!鐺!”的一連串兒金鐵交鳴聲之中,一道道血紅色的劍光,被葉楚手中的長劍以着破竹之勢斬斷擊潰。
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着葉楚的身形若游魚般在他暴射而出的劍光之中,極爲靈活的遊弋着,沒有絲毫被困受傷的跡象,向着他越靠越近,魏靖生的嘴角輕扯。面上沒有半分的焦躁之色,手中的血色長劍端平,細碎的元氣吞吐着,身體牢牢的立在原地,守株待兔!
微垂的手臂繃緊,葉楚手中的長劍在近魏靖生身的一刻陡然加速,冰冷的劍鋒之上猛然噴涌出一道蘊含着無物可擋其鋒芒的劍光。璀璨刺目。徑直的刺向了魏靖生的胸膛。
“鐺!”正在蓄勢的血紅色長劍,被葉楚這不安常理的變招,突然的加速給逼迫的不得不提前出手。抵擋。兩劍相交之下,金鐵交鳴的刺耳聲中,魏靖生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腳下微微有些踉蹌的向後退去。白皙的面容之上微微的泛起了兩朵潮紅。
“鐺!鐺!鐺!”一劍逼退了魏靖生之後,葉楚得勢不讓。持劍的手臂以極快的速度,帶起了道道的殘影,揮動而出,手中的長劍連綿的遞了出來。刺目的劍光一道接着一道,不斷的點落在魏靖生手中的血劍之上。
面對着疾風驟雨般砸落下來的長劍,魏靖生一步接一步的被逼退。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陷其中的腳印。欲要提劍,魏靖生卻是驚駭的發現。他自己蓄起的劍勢在葉楚這一番猛烈凌厲的攻擊之下,竟是被徹底的擊潰散掉了,氣勢全面被壓制,他根本無力反擊。此時,魏靖生的心頭方纔真正的生出了一股濃濃的不安,如同被壓下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般,他的心猛然沉了下去。
而葉楚的攻擊卻是愈發的猛烈了起來,整個人如影隨形,緊緊的纏繞在魏靖生的身周,使得他根本沒有時機能夠拉開同葉楚之間的距離,從而騰出手來反擊,只能不得已的硬抗着葉楚的每一劍。
胸口的氣血翻騰,臉上暈滿了潮紅,青紅交加成一片,額頭上冷汗直冒,魏靖生的眼神越來越冷,憋屈!堂堂的一個化神大修竟是被一個金丹期的貨壓着打!嘴角滲出了絲絲的血跡,急促的喘息着,魏靖生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色,顯然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鐺!”一道全然不同的的清越金鐵交鳴聲中,葉楚的眼瞳微微一縮,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這一劍劈落之後,她手下的觸感完全不對勁兒!還不待葉楚有所反應,一道血色的流光自魏靖生的手中暴起,高高的被拋飛而起,仿似離弦的箭矢般,射入了紅色的霧氣之中,蹤跡全無。
棄劍!完全落入了下風,始終處於被動挨打地位的魏靖生,竟是拼着受傷的危險,棄掉了手中的血色長劍。
被他這突然的棄劍舉動所閃到,饒是葉楚的反應極快,但仍是慢了那麼一點點兒,魏靖生體內的元氣肆無忌憚的的爆發,瞬息間,身形暴退而出。葉楚在瞬息間的反手揮劍,只是在魏靖生的胸膛上拉出了一道細長的劍痕,但到底還是沒能阻止他掙脫了自己狂轟濫炸的攻勢。
“噗!”隨着一聲輕微的悶響,魏靖生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但,他卻是滿不在乎的隨手一抹嘴角,眼神陰鬱的瞪着葉楚,沒想到我會棄劍吧?!魏靖生咧開了嘴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他早就料到了在他棄劍的一瞬間,葉楚的施力有所偏差,定然會爲自己爭取到了一眨眼的時間,果然,同他預料的分毫不差,他成功的拉開了同葉楚之間的距離。
“這就是所謂的化神大修?!呵……呵……”自錯愕之中回過了神來,葉楚絲毫不給他留臉面的開啓了嘲諷模式,翻着白眼,輕撇嘴角,冷笑聲連連。即便魏靖生不是一個劍修,但身爲高她兩階的大修,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棄劍狼狽而退了!這簡直是太特麼的刷新三觀了!沒臉沒皮到了這個程度也真真是叫人醉了!關鍵是,他怎麼還能笑出來的?!說好的修者尊嚴,大修驕傲呢?!
看着葉楚那冷笑之下遮掩不住的震驚,魏靖生笑的更歡實了,雖然被一個區區的金丹修者逼到了棄劍的份上,說出去絕對會叫他擡不起頭來,但,此處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只要這個金丹期的小丫頭一死,又有誰會說出去呢?!
“看不起我?!呵呵,天真愚蠢!到底是小年輕兒,見識少!尊嚴、驕傲?!呵,只有你們這些個傻了吧唧的劍修纔會在乎!”魏靖生得意洋洋的擡起頭,看着葉楚,笑眯眯的開口道,“只要你死了,這一切又有誰會知道,只有活人,纔有說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