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
“快鬆開!”
曾銳等人剛和張封扭打在一塊兒,一旁的治保幹事們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圍攏上來用自己的身軀硬生生把光年的一干人馬和張封分開。
爲了能把盛怒狀態的曾銳控制住,更是分出了四人將其死死抱住。
還站在舞臺上的張鵬雙目噴火盯着張封,若不是小珊用盡全身力氣不讓其行動,他恨不得跳下舞臺將對方撕碎。
臉色蒼白的小珊,斷斷續續地勸說道:“鵬,鵬鵬!別去,你別去做傻事,葉哥達哥他們好不容易纔把你洗乾淨,千萬別……”
“醫生,醫生呢,醫生在哪裡!”懷中抱着小珊的張鵬,紅着眼睛大吼道。
“嘩啦!”
數名陽局的親信衝上舞臺,一其中名有醫療急救經驗的婦人喊道:“平放!將珊珊平放!趕快送醫!”
“滴嗚滴嗚~!”
好在盛世清泉酒店附近就有一家規模不小的二甲醫院,同時在槍響的第一時間,酒店的大堂經理就已經撥通了急救熱線,所以沒兩分鐘,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就已經趕到了現場。
並在張鵬的共同努力下,將小珊放在了擔架上,擡上了救護車。
嘴角不斷往外溢血的小珊上車時,都沒忘失聲喊道:“鵬鵬,鵬鵬!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另外一邊,十幾名治保幹事除了分出數人按住胡典外,其他人齊刷刷的與光年骨幹對峙,其中兩名帶頭的更是已經從背後的槍-套中,把治保用的左握在了手上,試圖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
“踏踏!”
愛女受傷,生死不知的陽局長臉色黑的跟那鍋底炭似的,穿着大皮鞋邁步走到曾銳的身邊,劈頭蓋臉的罵道:“這就是你們努力的成果,你不是跟我說現場萬無一失嗎?結果呢,結果就是我的女兒爲了你的兄弟擋槍嗎?啊!”
“陽局,這件事兒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情緒還沒能平靜下來的曾銳,當即回覆道。
“交代?你能給我什麼交代???我的女兒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你告訴我這個事兒,這個交代你給的起嗎!”
陽局此刻並不像是以往那位始終沉穩,臉上掛着和煦笑容的單位一把,口中唾沫星子狂飛的他在此刻,只不過是一名爲了自己女兒安危而紅眼的普通父親。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讓他們賠命!”
“賠命?就你們這些在路上跑的泥腿子的命,能比我女兒金貴嗎?這件事兒,不需要你們了,我自己會調查出一個結果的,記好了,從今天起我們陽家和你們光年,不再有任何關係!”
扔下了這麼一句話,怒氣衝衝的陽局揚長而去。
曾銳的臉色同樣難看至極,他有些後悔爲什麼沒讓張鵬早點抽身出來,也後悔要主動承辦這場婚宴。
若是他之前拒絕張鵬在新婚當日金盆洗手的請求,而是在確定婚期那天,就和他劃清界限,讓陽局來承辦這場酒宴,或許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致命的安保問題。
事已至此,甚至無法補救,盛怒之下,曾銳一把甩開了原本拽着自己的治保幹事,左腳點地,整個人高高躍起,猛地一腳踹在了張封的胸前。
“嘩啦!”
“嘩啦!”
兩名手裡持槍的治保幹部,頓時將槍口全部對準了曾銳,在他們嚴密盯控的現場,出現瞭如此大的問題,原本就已經夠他們喝一壺了。
若是再讓曾銳等人當着他們的面,對張封進行毆打,那無疑對治保形象會大大的影響,所以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們都不會讓雙方再有產生矛盾的機會。
“葉兒,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從聽到槍聲起,第一時間就從門口的包廂內往舞臺中央趕的鐘所,抱着曾銳口中不斷重複道。
“冷靜?我兄弟大喜的日子,被人家用槍打了,你讓我怎麼能夠冷靜下來?”
“這是個局!李梟的目的就是爲了激怒我們失去理智,同時也讓我們在城北乃至七城徹底上線,你還沒看明白嗎!”
從槍響到此刻,大約已經過了近兩分鐘的時間,將全部思緒理順的易達也在一旁說道。
“那行,李梟成功了,老子現在就要去取他的項上人頭!”兩眼通紅的曾銳言之鑿鑿地懟了一句。
“葉兒,事情已經出了,我們應該想的是如何控制情況,而不是發泄沒有意義的怒氣啊!”
鍾所見曾銳雖然嘴上不饒人,但至少身體上劇烈的抖動已經停止,也輕輕地將他放開了。
“我去你M的!你不是跟老子說都已經佈置好了,儘管放心嗎?結果呢,你這下讓我怎麼跟你張鵬交代啊?怎麼和小珊和陽家的人交代啊!”
誰知道曾銳就跟個瘋狗似的逮誰咬誰,一把揪着鍾所的衣領子一通大吼道。
“你踏馬乾什麼呢?”易達見曾銳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一把將他拽着鍾所的手扒拉開,在一旁罵道。
“踏踏!”
有節奏的腳踏聲響起,板着一張臉帶着大隊人馬前來的李元,撇了曾銳一眼後,朗聲道:“將所有與這件事兒有關的人員,全部帶到局裡去調查!”
“我看誰敢!”
就在大量治保幹事準備行動的時候,曾銳又梗着脖子大吼了一嗓子。
“唰!”
瞬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齊齊扭頭望向曾銳。
“你確定你要挑戰司法嗎?”面無表情的李元雙眼漠然的看向曾銳。
“李局,你別聽他的,我們配合調查!”易達連忙在旁邊說道。
很快,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盛世清泉的酒店老闆一同被帶到了城北治保分局調查。
說是調查,其實不過是爲了給衆人一個平復情緒的環境,在治保分局裡,曾銳易達等人壓根就沒有經過任何程序上的審問,除了酒店老闆被例行詢問了一番後,其他人就是分別坐在各個審訊室裡晾一晾,在下午三點半不到,就已經全部從治保分局裡放了出來。
而張封,更是靠着之前已經準備好的關係,提前一步離開,坐着掛着小號牌的A6返回了城西。
更有意思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胡典由於被多人毆打,在送往醫院救治的路上就已經沒了性命。
經過法醫鑑定的結果,是他的嘴裡含有烈性毒藥,自殺身亡,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