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黑狐咂咂嘴,他剛纔試圖控制這兩個喪屍,發現他們腦中同樣有一個能量來源。而這個來源,讓他們變得不那麼容易控制,也就是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控制住這兩個根本不可能。

“不用預感,這倆要活的。”穆懷書上前拍拍黑狐“要是你把他倆殺了,相信我,基地會把你也滅了。”黑狐聳肩“我是民衆,自然聽從安排。”

穆懷書翻翻白眼,走到一側,既然要活的,那他就在旁邊協助就可以了。待兩個喪屍來到近前,穆懷書四人不約而同的收斂了自身的氣息,喪屍停到四人面前,本應該失去作用的眼睛在四人的方向不斷掃視。開什麼玩笑,這傢伙能看見?!這是四人默契的心聲。

來不及分辨到底是什麼起了作用,穆懷書騰身到喪屍身後,一個掃腿踢向其中一個的腦袋,只要把兩個分開,就會好對付的多,這是自古以來的招數。然而天煞的運氣怎麼會好,穆懷書踢上的是那個金系喪屍,腳面踢上金屬的感覺讓穆懷書心中大駭,這喪屍竟然能讓異能自動覆蓋在體表。然而這一腳的力量不足以將喪屍踢倒,反而提醒了他穆懷書的位置。

陳澤宇迅速用木藤繞住那個喪屍,目標已定,他們倆負責這個了。平時能纏住喪屍讓他們不得動彈的木藤被這個喪屍渾身冒出來的利刃隔斷,就好像是個大刺蝟一般。不多停頓,趁着那喪屍渾身利刃還沒收回去,陳澤宇一道閃電打了上去過電的噼啪聲讓這個喪屍神經質的痙攣起來,看來金系喪屍的移動速度並算不上快。

一旦定住,穆懷書立刻出手,然而煞氣小球還沒有到喪屍身邊的時候就被喪屍躲過,穆懷書操縱着離體的煞氣追擊,喪屍對於危險的感知就好像野獸一般,但是他畢竟不是以速度見長,當第一個關節被洞穿的時候喪屍發出了嘶吼的聲音。然而接下來卻並不是他們期待中的倒下,被洞穿的關節周圍肉眼可見的被覆上了一層金屬,代替消失的骨骼支撐喪屍。

“我覺得這個喪屍會的招數不少,應該讓湯燧來學學。”穆懷書看看陳澤宇,這時候他還說這個,再看看那邊自顧不暇的湯燧和黑狐,搖搖頭“兩個都差不多。”

舊的招數沒用了,而這個喪屍也察覺到了兩人的陰謀,開始從遠處發射鋼針,並不讓兩人近身,“他的異能可以自動反應,師兄,有沒有試過打鐵?”穆懷書話落,掌中放出煞氣,一邊的湯燧來不及出聲,煞氣就已經覆上了前面的喪屍。

淺薄的煞氣將喪屍體表的防護激發,陳澤宇一道火龍打過去的同時穆懷書收回煞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喪屍被火焰打了個正着。渾身迅速發出紅光,顯然已經接近融化點。

“要活的!”湯燧的喊聲,但是下一秒他看見迅速上山的喪屍就後悔了,還真不如讓陳澤宇給他燒死。穆懷書頓首“忘了這裡是高原了。”兩人追上那個渾身漆黑的喪屍,該說真不愧是吃了不少人的傢伙嗎,這樣折騰對他都只是皮外傷。

黑灰掉落,喪屍的自愈能力比想象中要好。雖然現在是赤/身/裸/體但是渾身的傷痕已經全然恢復。穆懷書啞然,“師兄,這個好像還是個雙系喪屍。”治癒系的異能在黑狐那裡也僅有一個記載,還是傳聞,沒想到先在喪屍這發現了。

“這就能解釋爲什麼它能自發防護了。”甩甩手腕“懷書,小心它的指甲和嘴。咱們還沒合作打過木人呢。”

打木人是青城基本功的一向,從基礎的認位到行雲流水的近戰演練,打木人都是一個必不可缺的陪練。雖然眼前的喪屍不是木人,但是既然異能奈何不了他,那就只能近戰了。

兩人輕身同時開始動作,圍繞着那個喪屍不時出手,兩人的速度自然比那個喪屍要快,在不斷的擊打相同位置的情況下,喪屍的骨骼很快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他的攻勢也更加瘋狂,明顯是想要從兩人的合圍中突破出去。

一道利爪閃過,穆懷書扭過胳膊掌劈在喪屍的手骨上,在他自動癒合之前將手骨對摺。果然,長好的骨骼定型後成了彎折的模樣。其他位置的操作和這個相似,等到兩人終於將這個喪屍摺疊好的時候,黑狐他們那邊也完事了。

看着那個被風刃和鋼刀切的差不多成骷髏的喪屍,穆懷書想起了黑狐送自己的那架骷髏“黑隊長,那次你送我的骷髏,不會就是被你削出來的吧?”

“正是。”黑狐因爲沒有暴露而顯得頗爲得意。這與一邊有些鬱悶的湯燧形成了鮮明對比。“黑先生好本事。”穆懷書一語雙關,黑狐點點頭“當之無愧。”

兩個已經不具備攻擊能力的喪屍活體被送上直升機的時候,青城方面的飛行員表示這是最刺激的一次飛行任務。穆懷書看看湯燧,“隊長,我們還有任務嗎?”

“政治任務,我和黑先生去接一個專家,你們要巡查一下這邊地下工事的防護情況。”湯燧顯得比較無奈,顯然這邊的情況比外面想象的要複雜一些。不僅僅是喪屍的問題,還有山上的殘餘問題。明白這件事不適合兩人蔘與,陳澤宇表示無所謂,和穆懷書在一邊士兵的帶領下去了人類最後的,也是最不希望被用到的防禦工事。

檢查防護安好,統計物資數量,這樣的事兩人並不是熟手,但是好在也沒出什麼差錯。穆懷書在倉庫中點算着物資數量,“師兄,要是黑狐解決了,咱們能不能離開?”黑狐不解決,自己兩人早晚要被基地利用上。黑狐解決了,兩人到底能獲得多少好處?

陳澤宇擡頭,知道穆懷書的意思,思慮一會兒,“若想離開,便能離開。”只這一句,穆懷書就知道師兄已經將退路想好,輕出口氣,“如今林城叛變,在末世這隻會是開始。上京掌握着最先進的資料和處理方案,在大家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會尋來。到時候如果多一個選擇。”話未說完,到那時要是多一個選擇,或許分庭抗禮,或許,就是肥肉裡多了一個大點的石子。

“多一個選擇,以後就多一個退路。”陳澤宇想的則是日後國內安定,若是藉機重新制定規則,那當然是實力越強,越好。內耗是最可怕的。

“終究是你們比較熟悉。”身後的聲音傳來,一個穿着紅衣的人突兀的出現,見穆懷書警戒,紅衣人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毫無威脅“我是這山上的僧侶,這裡是我們看護的地方,也是我們現在的糧倉,我今日在監控中看見了幾位,知道你們是上京派來的,本不欲打擾,但是,人總要吃飯嘛。”說着,這和尚手掌撫撫肚子,示意自己確實餓了。

“你爲什麼能無聲無息的出現?”穆懷書對這和尚的出現方式分外敏感,一個黑狐還不夠嗎,這怎麼又出來一個隱形人。

“我是求佛者,心誠,則溶於萬物感應自然輪迴。”和尚單手放在胸前,淺淺鞠躬,穆懷書注意到就算他在動作的時候都沒有帶起一絲的波動。

“活佛苦慧?”陳澤宇貌似認出了這個人,見那和尚點頭,陳澤宇眼睛瞪大“大師,我等失禮了。”

穆懷書看看師兄,再看看苦慧,後退半步鞠躬。苦慧哈哈一笑“無妨無妨,現在沒有什麼活佛,只有一個餓肚子的老和尚。”說着苦慧上前“兩位小友,哪個方向是你們還沒有點算過的?”穆懷書指指右邊,苦慧上前拿出一個僧鉢,解開一個米袋,倒入半鉢還沒剝殼的稻穀。“兩位小友要不要上去陪我一起用飯?”

“不打擾大師了。我們點算完畢,還要回去覆命。”陳澤宇躬身,苦慧點點頭,也不強留,轉身就向剛纔那樣消失了。

“師兄,苦慧大師是什麼人?”穆懷書覺得剛纔那人看自己那一眼,他連話都說不出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苦慧大師,是開國後,第一任活佛,當時他就已經七十有餘了。”苦慧離去後,陳澤宇松下神經,已經成了藥人的他本來可以摒棄呼吸這種功能,但是苦慧出聲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憋悶。

“那他現在豈不是一百五十多歲了!”穆懷書驚訝,“他爲什麼下來?”

“應該是,聽見咱們說的話了。”陳澤宇苦笑,“苦慧大師歷來沒有什麼立場,真心修佛,唯一看不慣的,就是蓄意滋事,但是要一切順其自然,他也不會出現。”

將物資點算完畢,兩人回到地上,這裡的安全完全不用擔心,有苦慧大師在,整個工事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湯燧帶着接到的教授,還有黑狐已經等在機場,見到兩人回來,展顏一笑“見到了?”穆懷書看着面帶微笑的湯燧,再看看對着他就是一拳的師兄,明白了湯燧的意思。手中煞氣浮現,嘴角上揚,湯燧連忙躲避,哈哈大笑。

上了飛機,穆懷書照例躺在機艙,“湯燧是特意讓咱們見到苦慧,他怎麼知道……”話問了一半,穆懷書就知道這樣問實在是沒有意義沒有所謂原因,只是因爲了解,只是因爲支持,只是因爲,他們是兄弟。

前面開着直升機的陳澤宇嘴角勾起“沒有第二條路了,以後,就衝着糖水在,咱們也要和上京和睦共處了。”兩人的心都不在上京,原因很簡單,有一個不信任自己而且永遠不會交付信任的領導在,還不如自己獨立出來來的自在。

“和睦共處又如何,不和睦共處又如何。”穆懷書撇嘴“總之不會傷了他就行。無論哪方面。”見師兄不贊同的轉身,穆懷書補上後一句。“那個喪屍留下的東西,你感知到了嗎,裡面能量不小。我覺得,黑狐也感應到了,他那會兒把那小東西弄上來的時候,眼睛都快冒綠光了。”

“你覺得,那個是喪屍的能量結晶?”前面的直升機打了個轉,上面出什麼事了?陳澤宇示意穆懷書探身看看。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個教授,他好像要跳機。”前面的情況不用探身也能看得見,穆懷書示意師兄加速,和前面那架飛機並排。但是湯燧的飛機已經搖晃嚴重,那個教授明顯也要脫離黑狐的控制,身體在外面已經搖搖欲墜。見到事情已經失去控制,陳澤宇側過機身,讓開啓的機艙門正好接到那個跳下來的教授。

“我去。你怎麼這麼重!”穆懷書被那個教授砸到機艙的另一邊,頓時覺得呼吸困難,還推不動。怪不得這傢伙折騰的時候湯燧會控制不住直升機。

陳澤宇努力板正直升機,平穩飛行起來還是穩定的。直升機一板正,那個教授又向機艙外跑去。穆懷書一道煞氣打到機艙門前,那教授咚的一聲坐在地上,直升機又是一陣搖晃“天,天,天煞。”

“誒呦,有點見識。”穆懷書挑眉,煞氣圍着教授旋轉“安省坐着!”

“我坐不坐是我的自由!”教授明顯色厲內荏,穆懷書看着他“我把煞毒放哪也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