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的車隊順利地進入了安陽山。
當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入主了安陽山,十分沒有自覺的完成了一場喧賓奪主。
夏白用實踐證明了“大炮懟臉”這種操作的巨大存在價值,兵不血刃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之前的那個中年人叫謝玉成,他對夏白等人的態度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前面謝玉成還是居高臨下自持武力的囂張態度,但這會兒,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滿臉堆笑,帶着幾個同樣一臉堆笑的小弟主動引領着往安陽山上去了。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最典型的前倨後恭了。
而伴隨着謝玉成的妥協與服軟,夏白也是重新切換了戰艦的形態,從天空之中降落下來,重新變成了裝甲車的形態,直接是在前引路。
而謝玉成也是直接被夏白給“請”上了房車形態的副駕駛位置。
上車的時候,謝玉成仍然難掩自己眼中的震驚之情——他這會兒算是知道剛剛的那個飛行器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了。
一輛車裝甲車,竟然能變成一艘戰艦?
——我這是在拍電影嗎?喪屍大戰變形金剛嗎?
他上車之後眼睛便是一陣的亂轉,想要看出些端倪來,但可惜的是,正因爲他要上車,夏白早已是降下了裝甲車形態下前面和後面的格板,謝玉成註定什麼也看不到。
謝玉成到是有心想問,但他瞄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夏白,着實是沒敢多問半句——之前都被大炮懟臉了,他還真擔心自己這一開口詢問了,轉眼就被眼前這個瘟神給崩了。
謝玉成便就深吸一口氣,老老實實的開始引路起來。
不過,他也意識到了,他在這裡土皇帝般的生活至此就真的要結束了。
按照謝玉成的說法,他們這邊一共有三百多號人,大都是普通倖存者,其中謝玉成的人大概有三十多個,是這裡原本的主要武裝力量。
他們本來是北邊盛京城裡面一個公司裡面的員工,末世的時候本來是在集體聚餐,嗨到半夜十一點多直接碰上了末世,也因此聚集了起來。
而作爲隊伍的領導者,謝玉成其實是一個十分膽小心細的人,他或許做不成什麼大事,倒是把安陽山這幾百號人經營的不錯。
而且,之前他們在城市裡尋找物資,曾經遇到一羣喪屍軍人,他們手裡的武裝便是由此而來,有了武裝、安陽山上又留有大量的物資,由此一來,他們的日子卻也是過的十分的滋潤,偶爾有些窮鬼倖存者來找麻煩,也會被他們的機槍給打回去。
直到今天他們碰見了夏白。
因爲謝玉成他們人數有限,而在安陽山上的設施衆多,因此絕大多數的地方都是未啓用的狀態。
據夏白所知,在規模遠超虎林山的安陽山度假山莊後面,甚至有一個合併了氣象觀測臺的小規模的研究所,不過按照謝玉成的說法,很多外圍設施裡面還有喪屍沒有清理,比如這個研究所,他們便僅僅是把研究所門鎖死了,裡面還有不少的喪屍。
謝玉成或許懟自己眼下的處境還有些隱隱的不忿,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而夏白當然也不會輕信謝玉成這羣人,而且,他也沒打算相信誰,他建立倖存者基地的目的在於聚攏倖存者未來多點開花的清出一片東三省的安全地帶來,更重要的卻是爲戰艦服務,提供安全環境、甚至遴選艦隊成員。
夏白的根基在於戰艦而不在於倖存者基地,因此,他給自己的定位將“只是領袖”,而其他的瑣碎事情,則被他交給黃秋蘭等人,讓他們彼此制衡的同時也管理下面衆多的倖存者。
夏白要保證的,就是自己的命令的執行力。
即夏白要保證自己在基地裡的絕對話語權便足夠了。
普通倖存者基地不比其他,普通倖存者較爲鬆散,過於“民主”只能得到反效果,夏白要作爲“皇帝”一樣存在,以唯一性的決斷與統治才能夠保證他基地的鬆散,更會由此保證這裡不會像是長白山倖存者基地那樣因爲內部勢力的錯綜複雜而最終導致大禍。
而且,夏白建立這樣一個倖存者基地的最關鍵的目的,還是爲他的戰艦所服務,他自己並不想要在倖存者基地上投入過多的時間與精力,戰艦纔是他的根本。
而在當日,夏白在把安陽山上面的情況整個兒的觀察了一圈之後,便直接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一條命令,即是在安陽山之外建立“圍牆”,這一點倒是得到了所有人的積極支持,誰都清楚一個關鍵性圍牆在這種喪屍末世裡的重要性,之前謝玉成他們三百多個人,都不辭辛苦的建立了木柵圍欄,現在加入了夏白他們,安陽山上的總人口達到了一千五百人,建立真正的圍牆更是勢在必行。
這是自保之道,人人都顯得十分的積極。
到了這裡,謝玉成反而是鬆了口氣,之前被大炮懟臉了,他還以爲夏白是那種末世裡取樂極端的惡霸,但這會兒看見夏白真的在建設倖存者基地,他也微微安下心來。
黃秋蘭早已將倖存者之中的人按“功能”分類,在圍牆的建設之前,夏白便找來了好些個這方面的工程師來對整個的項目進行規劃與測定,這些人在末世裡都是普通倖存者,但在眼下,卻將擁有更大的作用。
不過,想要建立圍牆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安陽山的面積龐大,一千多人想要建立足夠有效的圍牆,不僅僅需要時間,還需要大量的建材。
而同時,夏白也開始通過戰艦生產“異常活動探測器”,準備將這東西安裝在圍牆之上,這東西只有鈕釦大小,三個能量點一個,卻對第一時間發現喪屍極爲有效,一旦發現喪屍,便會通過內部系統,直接發起警報,作爲圍牆之上的預警裝置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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