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候,在前面的陣線方向上,忽地爆發了一陣地混亂。
顯然,夏白的亂入徹底攪亂了這邊的防衛情況,前面正面和喪屍廝殺的人反而變少了,情況變得危險起來。
這片混亂短暫的吸引了場中衆人的注意力,就連夏白都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如果這裡的防線被攻破,喪屍徹底潮涌進來,那麼情況將急轉直下,直接走向最壞的局面。
而在這時候,角落之中,剛剛想要接近陳翰的那個男人的目光卻是一陣的連閃,目光從陳翰的身上轉移到了夏白的身上,眼睛之中,也開始閃爍某種危險的光芒,他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藉着眼下的這個機會,開始緩慢地向夏白所在的位置逼近。
而陳翰的臉色卻是數變,他確實是有心搶奪夏白的戰艦,但時間他卻是耽擱不起的,屍潮涌進來,整個阜新倖存者基地要完蛋,有戰艦的夏白卻能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因此,夏白可以不疾不徐,陳翰卻不能,他雖然被夏白氣的夠嗆——你連具體出了什麼狀況都不清楚就要老子給說法?但他還就真的沒有辦法發作,只是恨得牙癢癢。
在後面的葉涵玉倒是有點兒坐不住了,雖然她知道這會兒白嵐和夏白都是在爲自己好,但葉涵玉着實也沒有想到,夏白說給自己“出氣”竟然是這種蠻橫不講道理的方式,按照葉涵玉的想法,撐死是讓自己在阜新出出風頭而已,畢竟,夏白想要拿下阜新倖存者基地之中的大量倖存者葉涵玉也是清楚。
但從眼下的情況看,夏白這是“失了智”了啊!
葉涵玉有些後悔,她應該把事情早早的說的清清楚楚,不應該爲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和夏白全盤托出自己的情況,現在這個架勢……
葉涵玉是想出氣,但她可沒想局面發展到這種地步。
不過,雖然葉涵玉現在有些着急、覺得夏白做的有些過,但打心底裡,她卻還是有些莫名的溫暖與高興的。
但當下,葉涵玉不由得是踏前一步,想要說些什麼,趕緊讓夏白得饒人處且饒人。
而這時候,還沒等葉涵玉真的說出什麼勸說的話來,在另一邊的人羣之中,便忽地穿出一道十分地熱絡的聲音來,把想要開口的葉涵玉和陳翰的話全都給堵了回去:“閨女!我的好閨女啊!”
葉涵玉微微一呆,一扭頭,正看見她的父親正“拖家帶口”的從人羣之中跑了出來,對自己十分的熱情,滿臉堆笑地湊上來。
夏白見此倒是微微吃了一驚,他直接攔了一腳,問向那個眉眼間還真和葉涵玉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你是……”
“我是涵玉的爸爸葉桐木啊!我……”
後面的葉涵玉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她的老爹十分熱情的湊上來,和夏白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把自己的家庭成員全給介紹了。
自己的老爹這會兒爲什麼會衝出來,葉涵玉心裡倒是心知肚明,無非是看見自己在安陽山極受重視,夏白的戰艦又絕對的強大與安全,便直接捨棄了阜新倖存者基地與陳翰的陣營,藉着自己閨女的關係,直接攀上安陽山夏白這顆大樹來了。
其實葉桐木也有些傻眼,他現在纔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上一次他讓自己的女兒獻身陳先生自己的女兒如此霸道的拒絕了,甚至還敢扇陳翰一巴掌,原來是因爲女兒身後有更大的靠山啊!自己的女兒哪兒是安陽山上跑腿的?看眼下這架勢,分明是安陽山領導者夏白的姘頭嘛!
夏白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根結,他也不是很清楚這位名字有些像日本人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在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之後,便是直接打手一揮,道:“你們往後站,安陽山保證你們的安全!”
後面的呂依白一拍額頭,而葉涵玉……葉涵玉嘛,她這會兒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而那邊的陳翰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他原本的計劃是打算和夏白虛與委蛇一番,畢竟,在陳翰最初想來,他到底是阜新倖存者基地的領導者,夏白怎麼都要給他一點的名字,而等他取得了一點的信任之後便要直接動手,趁着混亂殺了夏白,順勢搶下戰艦,但現在……他好像一共都沒有說上幾句話?
陳翰覺得,自己這個在阜新稱霸了快一年的倖存者基地的領導者,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沒有人在乎他想什麼、打算幹什麼又想要說些什麼。
就算是陳翰想要發作,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怒,都找不到機會。
一種名爲憋屈的情緒,這會兒正充斥着他的整個心靈。
而白嵐……她也沒注意陳翰,而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這裡人多眼雜一片混亂,總要有個人保持警惕。
白嵐的這份警惕,卻真的起到了作用。
她的目光掃見了一個“鬼祟”的人影。
那是一個男人,微微低着頭,從混亂的人羣之中繞了一大圈,從他們的前面繞到了他們的後面,並藉着這會兒衆人的注意力都被葉桐木所吸引的時候,快步的從後面向夏白的位置衝來,甚至於,直接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槍來!
白嵐的臉色瞬變,她的反應也是奇快,她自問自己拔槍掏槍打死那個人的速度不可能有對方開槍來的快,因此她直接伸出手來,毫不猶豫的推了前面的夏白一把,白嵐是覺醒者,這一下子可沒有絲毫的留手,夏白更沒想到白嵐會給自己來一下子,當場就是被推倒了。
但也因此,那個男人的一槍直接落在空處。
同一時刻,後面同樣極爲警惕的呂依白也瞬間發現了異常,直接開了火,把那個男人握槍的手當場打爛,然而那個男人卻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反手用另外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的戰術匕首來,悍不畏死的撲向地面之上的夏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