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伴動物而生。在動物世界裡,遊戲是各種動物熟悉生存環境、彼此相互瞭解、習練競爭技能、進而獲得“天擇”的一種本領活動。
遊戲,由人類而造,在現在人類社會中,遊戲不僅僅保留着動物本能活動的特質,更重要的是作爲高等動物的人類,爲了自身發展的需要創造出多種多樣的遊戲活動。
……
“大爺,我和你說啊,我這什麼遊戲光盤都有,你看!這個遊戲叫《房中術》,嘖嘖……你看名字就知道這遊戲好不好玩了,你在家裡一個人玩玩肯定高興。”
城市的街頭,一條小巷子口,一個年輕人蹲在一把木質的小板凳上,邊上的紙牌上寫着賤賣遊戲光碟。此時他神色飛舞,聲音帶着一股濃濃的推銷味,對着此刻坐在自己面前,一個興趣高漲的老頭開口說道。
“老闆!給我講講你的遊戲?”
那老頭聽到年輕人的話,原本性趣高漲的紅臉,笑的更紅了,帶着一臉你懂得眼神看向林常生道:“給力的話,我就全買了!”
老頭嘴裡的老闆大概二十二三歲的模樣,穿着一身很普通的休閒裝,一頭短髮,配着一張微微顯得小帥氣的臉,卻是有着一股誠實可靠的氣質。
目光微擡,‘老闆’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表情,語氣也有些興奮,說道:“這遊戲好玩的多了,你看這款遊戲叫《尾型》,玩的時候你就是那個尾行的大叔,等到了無人的角落,哼哼。。你看這款遊戲叫《緣支空》,玩的時候你有一個想對她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妹妹,你說好不好玩,還有,還有這款遊戲叫。。”說到興頭上,老闆猛地拿出了一打光碟,笑臉吟吟的看着大爺。
看到面前‘老闆’的表情,大爺似乎突然明悟了一下,急忙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紅色的毛爺爺,不由分說的,急忙塞進此刻面帶笑容的‘老闆’手中。
“老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看,是不是能將你這些珍藏給我了!”
不着痕跡得將手中那張毛爺爺收入口袋,‘老闆’樂的更嗨了,從身後抽出一打光盤,嘆氣道:“既然大爺你這麼誠心誠意,那我就打個3折將我的畢生收藏交給你了。”
“好兄弟!你大爺我也不是佔小便宜的人!”大爺一聽,對林常生連稱呼都變了,緊接着從衣服兜裡拿出一張光盤,說道。
“好兄弟,這也是一張遊戲光盤,不過是打打殺殺的遊戲光盤,我今天破例給它開個光,贈給你。”
說完,他將手中的光盤遞給自己的好兄弟,而後便帶着好兄弟的珍藏急匆匆的離開了。
本着白給的,不要白不要的心態,接過這個開過光的光盤,等到那大爺離去之後,年輕的老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喜上眉梢,隨手將開光光盤放到衣服兜裡,把早已裝進口袋裡的兩張毛爺爺拿出來,輕輕抖了抖,哈哈一笑:“哎呀!今天總算是開張了,今晚可要好好的吃一頓。這幾天方便麪都吃膩歪了。”
不過他的話剛剛說完,遠處便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嗯?”
他擡頭一看,只見是幾個擺地攤的小販,手中提着一個包裹,急急忙忙從街道的街頭往這邊跑過來,而這些小販的身後,還有幾個穿着制服,緊追不捨的男子。
“城管?我去……”
看到那些穿着制服的男子,年輕老闆臉色一變,急忙把身後貼在牆上的紅色油布一拽,提着小板凳轉身鑽進了自己身後的小巷子內,極爲熟練的左拐右拐,穿過一個個拐角,很快消失了。
“唉?我剛剛還看到這裡有一個賣黃色光盤的小販,怎麼現在就沒影了?”
一個城管隊員跑到巷子口,看着此刻空蕩蕩的巷子微微皺眉,嘟囔了一句也不打算要往裡面去,轉頭向着前方直直追過去。
“呼呼呼……”
一座已經很是老舊的居民樓前,年輕老闆停下腳步,不斷地大口喘着粗氣,一手扶在牆上,一手撐着自己的腰,嚥下口唾沫,潤了一下已經乾燥的嗓子眼。
“運氣真背!這都是這個月第三回了,怎麼最近這些城管老是往北城區跑?真是見鬼了!”
埋怨了幾句,年輕老闆卻直接順着自己面前大樓的樓梯走了上去,原來他就住在這裡……
這個年輕的‘老闆’自然不是什麼真正的‘老闆’,說得通俗一點就是一個擺地攤的小販,在這片街道上買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光盤罷了,混口飯吃。
他的名字叫林常生,是一個孤兒,或者說他出生的時候就變成的孤兒,也許是家人不要了,但這個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小就在一家小型私營慈善孤兒院長大,只不過在他十五歲的時候,那孤兒院因爲資金等重重問題而無法維持下去,他們一衆孤兒失去了避難所,開始流落到社會上。
至於他剛剛賣的那些黃色光碟,完全是爲了餬口飯吃,不過他自己要說沒看過你們也不信。
這些年林常生受過騙、上過當。同樣的,他也騙過人、犯過法,不過好在他總算還活着,雖說活得不是很瀟灑,但也總比那些一起成長,現在已經淪爲乞丐的小夥伴要強得多,更不要說那些人中有一些已經不在了。
哪怕他現在的所謂‘職業’有些讓人感到絲絲可恥,但好歹可以讓他生存下去,對於沒怎麼讀過書,也沒有真才實學的林常生來說,能夠天天有飯吃,這就比什麼都重要!
走到一樓老王頭家,突然想起老王頭去醫院檢查身體了,林常生無奈的向樓上爬去,他和老王頭的關係很好,所以經常在老王頭家蹭飯,不過今天好像蹭不成了。
順着樓梯一直走,直到已經爬上頂樓他才停下,從懷裡摸索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面前已經鏽跡斑斑的防盜門,走了進入。
這是一間不算大的房子,大概只有三十多平方,四周白色的牆壁已經泛着一股淡黃色,一些牆角早已脫落,露出其後那灰黑色的水泥牆面,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房子已經有些年頭了。
房間中大部分的地方都被一堆堆雜物所侵佔,就像是儲物室一樣,唯一一張單人牀,隨意擺在那些雜物的中間,看上去實在是亂得有些過份,就像是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牀邊不遠處還有一個破舊的木桌,上面擺着一臺大腦袋電腦,這是林常生家裡最值錢的東西。
“唉!”把手中的一打光盤隨意地一扔,林常生嘆着氣舒舒服服得往自己那小牀上一躺。
“吱呀!”一聲,小牀在林常生的一躺之下,頓時發出一聲沉重地慘叫,似乎那力量再重一些的話,這張小牀就要粉身碎骨了一樣,只是對於這些,林常生沒有一絲的理會。
悠閒躺了一會兒,他才慢悠悠地爬起來,打開離着牀鋪不遠的電腦,同時還把自己衣服拿過來,從自己兜裡拿出那個大爺給的光盤。
熟練的抽出光盤,林常生將那光盤塞入機器中,心裡嘀咕着:“我倒要看看什麼是開光的光盤。”
開始看起其中的電影,很快就被畫面中的場景給吸引,深入其中。
光盤插入後,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手拿寶劍,平定萬里江山;四海一家,共享道德的涵養。捉盡妖魔,全給打進地獄;漢奸逆賊,也不讓一個漏網。四方中外,都來接受教化,日月星辰,一齊爲勝利歌唱,最後他手持着神劍,站在泰坦山之巔最頂的石塊上,黑衣飄飄,傲視羣雄,羣雄還未嘗出劍,寶劍紛紛自己擇主,飛到黑衣男子身後,在奪得天下第一的稱號後,輕嘆“縱橫三界三十餘載,殺盡仇寇奸人,敗盡英雄豪傑,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山久居,以劍爲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呼……”
過了很久之後,林常生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栩栩如生的人物和聲音,讓林常生感覺這不是遊戲,而是一個一代劍神的自傳,同時他不禁更想去玩這款遊戲了。
耐着性子等到宣傳片結束,本以爲遊戲可以開始了,沒想到整個畫面突然轉化出滿是藍色,等了一會,屏幕竟然開始閃爍起了黑白色的加載界面。
遊戲光碟林常生的電腦都是直接玩的,一般在播放宣傳片的時候,光碟也會自動讀取數據,其實這一幕是有些詭異的,但現在的林常生卻絲毫沒有發現。
因爲林常生已經深深的被遊戲cg吸引,所以也不在乎在等這麼一會。
看着電腦上的23%的進度,林常生無奈的伸了個懶腰,看來要等一會了。
從電腦椅上站起來,林常生支起身子卻突然發出一聲感嘆:“如果自己能變成那個劍神該有多好啊……不過現在是熱武器時代,就算我成了劍神也只飲恨於子彈導彈之下吧?真是可惜了……”說着,他慢悠悠走進了陽臺。
看着外面已經有些黑下來的天色,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到了晚上了。
就在這時,窗外的星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