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和程兵來到基地東邊的核輻射帶,各處的路口口插着警示的牌子。沒有防護,程兵走不出核輻射地帶。兩人決定到附近的化工廠找找看有沒有防化服。
這是家大型化工企業,遠離街道,兩人翻進了公司的大樓,招待處的物品散落一地。進到大廳,兩邊是樓道口,正中央登記處的警衛趴在臺子上沒有動靜,看樣子死去多時。喪鐘走過去搖了搖他的身體,警衛突然睜開渾濁的雙眼,張開嘴,朝着喪鐘的胳膊狠狠咬下去。喪鐘擡手將他推倒在地,警衛又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撲向喪鐘。喪鐘抽出大砍刀,噗的一下將它的腦袋砍了下來。響聲驚動了樓道口周圍的殭屍,羣屍立刻嗚咽着從四面八方朝着這兩個不速之客圍了過來。
兩人鑽進左邊的通道,將門反鎖,門口處的殭屍砰砰的撞着門,好在門板結實,也不用擔心殭屍闖了進來。通過樓道,來到儲物室,剛撬開門,一隻喪屍劈頭蓋臉的撲了上來。程兵嚇了一跳,用撬棍擋住喪屍,拔出手槍,朝着喪屍的腦門開了一槍。喪屍倒在地上,腦漿塗地。驚魂未定的程兵放好左輪,再看儲物間,都是些清潔工用的物品,看來防化服之類的物品應該放在倉庫。
兩人從樓道摸到二樓,中間是接待廳,右側是會議室,裡面影影綽綽有幾隻喪屍在講臺上徘徊。兩人悄悄離開接待廳,又見到一間緊閉的房間。
這回喪鐘拿着撬棍弄開了房間,一根鐵管突然從門旁掄向喪鐘的腦袋,喪鐘抓着鐵管猛力扯動,一個胖子從門旁被扯出來,險些跌倒在地。
“我跟你拼了,”胖子尖叫的說道。
“住手!”程兵在後面低喝道。
胖子狐疑的看着程兵又看了看喪鐘,愣在當場。
“還有別的人麼?”
“沒有。。。不知道。”胖子說道,看着兩個人沒有威脅,鬆了口氣。
“我被一隻怪獸追到這裡,躲在這很長時間了。”
“這有倉庫麼?”
“有一個。”
“在哪裡
?”
“我帶你們去,不過你們得保護好我。”胖子說道。
“你走前面,”喪鐘把胖子拎出了密室。
胖子擦了擦腦門的汗水,帶着兩人下了樓,重回到樓下的通道。通道的門被殭屍撞的咚咚響。
胖子遲疑的站在門邊。喪鐘也不廢話,呼啦一下拉開門,撞門的喪屍跌倒在門口,喪鐘推開殭屍,衝着胖子喊道:“跑!”
胖子的兩個短腿立刻像風車一樣跑到了右邊的通道,三人進了通道後立刻反鎖好木門。走過通道不多久,來到倉庫大門,一行人傻了眼,這是厚重的不鏽鋼大門,沒有鑰匙別想撬開它。
“鑰匙在哪?”
“應該在警衛身上,他們就喜歡在腰帶上掛些鑰匙到處炫耀。”胖子肯定的說道。
喪鐘立刻有走回大廳,羣屍都在哪裡等着他。喪鐘抽出大砍刀,掄足了勁,一刀一個把殭屍剛脆利落的解決了。最後在警衛腰帶上果然找到一大串鑰匙。回到倉庫大門,試了幾次,終於打開了門。
倉庫放着很多物品,大都是些生產工具,找了很久纔在工作服區找到了防化服,是用防輻射的面料做成,面罩上的過濾器是空的,又翻出濾毒罐裝配好。
拿了防化服,兩人就直奔輻射帶,胖子也拿了件防護服跟在兩人背後。程兵和喪鐘也沒有反對,反正留在這裡也是死路一條。胖子自我介紹叫楊玉環,程兵和喪鐘兩個人聽到他的名字突突的笑起來。
“你一個大老爺們咋就取個女人的名字?”喪鐘說道。
“誰規定這就是女人的名字。”胖子楊玉環不高興的說道,“我爹還叫楊貴肥咧。”
兩人又是突突的大笑。
天上突然響起雷鳴聲,馬上就要下雨。幾人變了臉色,連忙穿戴好防護服,防毒面具接通濾毒罐。幾個人此時看起來怪怪的,尤其是楊玉環,大肚子把防護服挺的老高,像個推土機一樣。喪鐘乾脆就扯掉了防護服,根本就不合身,反正他不穿也死不了。
進了核輻
射地帶,三人在滿是裂縫的街道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黑雨淅淅瀝瀝的下着,滴在水泥地上冒起一絲黑煙。這個地方是徹底的荒無人煙,隨着三人的深入,空氣也變得悶熱,到處是破敗的房屋,一片死氣沉沉。
前面不遠是一處水潭,那是核彈過後的大坑。幾人繞過大坑來到加油站,光禿禿的只剩下幾個鐵樁,上面的管道顯示它曾經是個給車加油的地方。
地面突然隱隱震動起來,
“不好,難道又是核彈襲擊?”程兵說道,聲音在面具中顯得有些沉悶。
幾人擡頭看着天空,卻沒有看到核彈爆炸的景象。
“是地震!”喪鐘沉聲說道。
地表震動的越來越厲害,三人站立不穩,連忙跑到油站抓住鐵樁。胖子楊玉環覺得自己的心尖都在顫動。
地震的震波很奇怪,先是橫波,地面來回搖動。胖子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就差把整個胃嘔出來。然後是上下波動,三個人就像海嘯當中的小舢板,在驚濤駭浪中翻滾。胖子最後被巨震掙脫了鐵樁,喪鐘眼明手快,一把帶住。地震大概持續了數十分鐘,世界已經完全改變,地表變得面目全非,完全認不出原來的模樣。
震動靜下來好長一段時間,三個人還是死死的抱住鐵樁不敢放手。入目眼前的是一番末日的景象,一些地方下沉,一些地方又高高隆起。幾處地方向四周噴吐着地下泉水,列車站臺的鐵軌扭曲的像麪條一樣,崩塌的土石堵塞住河道,河水向周圍蔓延,一些建築被永遠的埋在地底下。
黑雨停了,天空陰沉沉的,衆人鬆了口氣,來到加油站前面,一條寬達半里的裂縫橫亙在三人面前。喪鐘說道:“我們離海軍基地又多了半里路。”
程兵看着深不可測的地震裂縫,腦中不知該如何思考。胖子一屁股坐在大裂縫前,拋下一塊水泥碎片,良久也沒有聽到迴響。一隻受驚的海鳥從裂縫中央慌張的飛過,尖鳴幾聲又飛向了遠處。片片紅色的光暈從裂縫透射而出,像極了落日中的血色晚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