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此處石階附近的人們,都擡頭看向了那出現在空中的空間裂縫。能夠在此處撕開一條空間裂縫,那個人的強大程度已經無法想象。很多人都曾經試過撕開一條空間裂縫。不論那裂縫能夠通向哪裡,他們都願意去進去。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如今一個空間裂縫就在這裡,很多看到的人都想到了離開。
銀色的面具飛向了自己,陳楓想要伸手接住,那面具卻直接戴在了陳楓的臉上,然後就消失不見了。下一刻在陳楓的意識海當中,那面銀色的面具再一次的出現了。
撕開了一條空間裂縫的人,伸手向着陳楓指去。陳楓的身子便飛了起來,向着那個空間裂縫飛了過去。對於這個出現在這裡的空間裂縫,陳楓已經想到了可能是離開這裡的方法。也想到了可能是要讓自己走進這個空間裂縫。但是陳楓更願意讓其他人先嚐試。他可不想進入這種自己無法確定的空間裂縫當中。
容不得陳楓多做思考,也容不得他做任何的反抗。陳楓直接被丟進了那個空間裂縫當中。在他的身體進入之後,在石階之上的人中,便有人動了。那幾個人也想要衝進空間裂縫當中,嘗試離開這裡。可是他們的身體剛剛離開地面幾十釐米,就被一股力量給強行的壓了下來。
“我叫幻海,我在聖土等着你。”那個曾經被困在吞天獸體內一塊正方體當中的人。衝着空間裂縫之中的陳楓說道。
陳楓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空間裂縫當中。那個撕開了這條空間裂縫的人,也在此時開口說:“我也在聖土等着你。希望你來的時候,能夠帶來一些驚喜。”
空間裂縫正在快速的消失,望着這個離開此地的道路,看到這個裂縫的人,都充滿了失望。他們的確想要到達這條石階的終端。但是他們更想自由的生活下去。與其就這樣困在這裡,他們更願意放棄強大的實力。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在陳楓進入的空間裂縫徹底的消失之後,那個撕裂開空間裂縫的人轉過身,向着石階之上飄去了。那個叫做幻海的男人。也開始向着石階之上飄去。在漸漸向上的過程當中,幻海開口說:“每一條石階上,都具備着強大的能源。而這些能量,都是來自源頭之地的。如果追尋着能量的來源。是有可能撕裂開一個裂口的。至於是回到源頭之地,還是某一個世界當中,就看你們的運氣了。能不能成功,也得看你們的運氣。”
這些話讓已經非常失望的人,又重新的燃起了希望。更是傳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不但讓這條石階之上的,就連那些沒有踏上石階,身在柱子之上的人也聽到了。這個離開的方法雖然不知道真假,但確實驚動很多已經不知道在石階之上沉寂多少年的老古董。
當幻海的身影也一點點的消失的時候,他的話語又一次的傳來。他說:“聖土只是名爲聖土。那裡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也許不去。纔是真正的幸運。”
沒人知道幻海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也沒有多少人去仔細的想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想要離開的人,都在琢磨着怎麼樣離開。不想離開的,想要去聖土的,則依舊關心怎樣繼續前進。當然了,如果其他人研究出來了,這種想去聖土的人,自然也會研究一下的。
空間裂縫這東西非常的危險,不是什麼東西從空間裂縫的一端進入,都能夠從空間裂縫的另外一端出現的。只有將空間裂縫改造成空間通道,才能夠使其變得安全。陳楓進入的這個。顯然不是什麼空間通道。更何況在一個空間裂縫當中,又撕開了一個空間裂縫。其危險程度,更加的大了。
極度充足和不穩定的能量,充斥着整個空間裂縫。這些能量給身體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但是這些能量並不是主要的危險。主要的危險是這裡的空間力量。隨時都可能將陳楓給撕碎。雖然那片星空就在前方,可是陳楓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整的到達那片星空。
腦海當中除去在想自己能不能活着。或者完整的到達那片星空之外,陳楓還在想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撕開了這個空間裂縫之人的聲音,他覺得有些熟悉。在此等危險的情況之下,陳楓想了好一會,才猛然間想起,當初地球之上的界門消失,自己突然間回到地球之後。在那險些毀掉地球的能量出現之時,陳楓聽到過一個和剛纔那個人的聲音一樣的聲音。那個人的主人,正是將虛假的世界,強行的拖進真實世界的人。他們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難道說他們倆是同一個人嗎?
還沒有想出結果,陳楓就遭到了更爲強大的空間之力的撕扯。他努力的抗衡着,想要儘快的掙脫這裡。可是最終,他還是在這混亂的空間當中失去了意識。
一個宇宙是非常龐大的。對於生活在宇宙當中的生命體來說,從一顆星球,到達另外一顆星球,是很遙遠的事情。就別說從一個小星系到達另外一個小星系,以及在星空之中進行更遠的跋涉了。爲了解決距離的問題。高等智慧生物不但創造出了可以直接連通的星門,更是發現了超速空間。
星門,是利用宇宙當中的蟲洞建立的。這個東西需要蟲洞作爲基礎。而蟲洞,不是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夠找到的。這就限制了星門存在的數量。這纔有了超速空間。所謂的超速空間,就是充分的利用的人造蟲洞。利用強大的能量,在任何一個地方,打開一個蟲洞。這個蟲洞能夠連通的地方非常有限。但卻可以隨着飛船進入蟲洞之後。不斷的將其擴展延長。
這就好比將一張非常長的紙,進行了一次摺疊,在直接穿過摺疊的部分之時,再一次的將紙張的前面一段距離摺疊,然後再穿過去。這樣一直進行下去的話,便可以將距離大大的減小,從而縮短航行時間。
現在的星際旅行,超速空間是最常用的。目前在某一片星空之下,一艘巨大的運輸艦,在兩艘護衛艦之下。於星空當中行進着。飛船之上都有着柯蘭思帝國的標誌。有這個標誌在,就算是星際掠奪者,也不會輕易的對這幾艘飛船下手。
本來平安無事的星空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空間混亂。飛船在檢測到空間異常之後。立刻向船員發出了警報。並且主動的從超速空間當中退了出來。也就在三艘飛船退出超速空間的時候,空間出現了混亂。在那艘運輸艦的左舷中後部位,有一塊區域被混亂的空間撕裂開。運輸艦遭到破壞之後,那一部分立刻變得一片狼藉。幸運的是遭到破壞的地方並不大,飛船的防護系統及時的填補了被損毀的船體。未讓破壞持續下去。至於飛船之內是不是有人受傷,那可就不知道了。
運輸艦上的船員,正在下達着一個個命令。一個個樣子各有不同,衣服樣式也相差很多的生命體,正在遭到破壞的船體的部分進行着搶修。這些正在忙碌的身影的數量非常的多,他們顯然不是來自同一個種族。加上那些船員的口氣。這些統稱爲“人”的智慧生物,顯然是沒什麼地位的。
飛船依舊在星空之下飛行着。等到修補工作完成之後,會再一次的進入超速空間,向着他們的目的而去。在被損毀的船體部分當中,一具具屍體被擡了出來。這些有屍體保存下來的,已經算是幸運的。還有很多的人,都隨着損毀的船體一起消失了。
運輸艦靠近底層的某個船艙當中,幾個還有生命跡象的人被擡了進來。將他們帶來的人將其丟在這個巨大的船艙當中之後就離開了。這個船艙之內的那些人中,有一些人走出來,去查看那些人的傷勢。
在經過了一番檢查。和他們能做到的一切處理之後。這些受傷的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們的命硬不硬了。其他人最多每天給他們喂一點水喝,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隨着船體的修復,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間船艙裡面的傷員,有一些熬不過去死掉了。有一些雖然活了下來。但卻已經殘廢了。恐怕日後的生活會更加的艱難。有那麼一個傷勢最重的,所有人認爲會最先死掉的人。竟然一點點的堅持了下來。並且隨着飛船再次進入超速空間後醒了過來。
睜開眼後,所看到的並不是明亮的房間。耳邊有嘈雜的聲音傳來。臉上雖然帶着一個用來呼吸的透明面罩,但是空氣的氣味依舊很不好。身體上也到處都是疼痛,連腦子都是暈暈的。這便是陳楓穿過空間裂縫,醒來之後的感受。
躺在地上也能夠看到周圍有很多的人,陳楓想要掙扎的坐起來,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卻感覺到有些有心無力。這個時候一張臉出現在陳楓的面罩前。這張臉的主人,將陳楓臉上的面罩給摘了下來。陳楓感覺到周圍的空間更加的混濁了。那個人嘴巴張合間說着什麼,可是陳楓卻聽不懂那個人說的是什麼。
旁邊又有一個人湊過來,和之前那個人一起,扶着陳楓做起來。其中一個還拿水給陳楓喝。他們的話陳楓依舊聽不懂,因爲他們說的不是漢語,也不是宇宙通用語。那兩個人看着陳楓一臉迷糊的樣子,其中一個從一旁拿過來一個像是耳機一樣的東西,給陳楓戴在了耳朵上。
語言翻譯器啓動之後,陳楓沒有在上面找到漢語。索性他還是懂一些宇宙通用語的,便將對方的話翻譯成宇宙通用語。陳楓這才聽懂那兩個人說的是什麼。原來他們一直在說陳楓的命真硬,竟然這樣也死不了。
陳楓儘量不說話,在觀察周圍的同時,也將那個呼吸面罩重新戴上。因爲這裡的空氣太差了。而他的身體,現在還不能支持他放棄空氣。
和陳楓說話的那兩個人,並不完全和陳楓長的一樣。如果以陳楓的樣子定義人類的話,那麼他們倆應該被分在和人類相似的一類當中。這兩個人和陳楓不同的地方,就是在的嘴邊真的有能夠呼吸的腮。
再看看周圍的環境,陳楓想到了集中營,又想到了最爲低等的船艙,甚至是專門運送奴隸的船艙。事實上也正像陳楓所想的那樣,這艘運輸艦所運送的,正是奴隸。陳楓現在正是這些奴隸當中的一員。因爲他出現的地方,正好是飛船被混亂的空間破壞的地方。那些救援的奴隸,將陳楓當成了那個區域的奴隸給救了下來。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在一些有黑色箱子的地方有地板打開,從裡面升起了一部機器。這機器從自己出現的地方,將一個個的箱子放下。又將之前就在這裡的箱子搬了進去。隨後自己也進去了。等到地面變回原樣之後,就有人走上前去打開那些箱子,從裡面拿出來一些吃的。
在某一些人先選完了食物之後,大批的人才涌上去拿自己的食物。陳楓顯然是沒有那個力氣去拿的。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的便攜腰帶在那裡。
“來,吃點吧。這樣你才能夠有力氣啊。”之前和陳楓說話的那兩個中的一個,將一個裝在巴掌大小的塑料袋當中食物,遞到了陳楓身前。
陳楓說了一聲謝謝,便像喝袋裝牛奶一樣,吸着袋子當中的東西。只是稍稍的嚐到一點,陳楓就皺起了眉頭。因爲這東西,真不是一般的難喝。
“忍一忍,都喝了。不然你怎麼恢復啊。”另外一個人發現陳楓皺眉頭之後說道。
陳楓也的確想要忍着將其喝了,可是真的喝不下。他搖着頭將其放到了一邊,對着自己身邊的兩個人說:“你們有在我身上發現什麼東西嗎?”
那兩個長着腮的人互相的看了看,然後其中一個說:“你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成碎片了,沒什麼完整的東西了。你現在穿的這個,還是好不容易給你弄來的呢。”
另外一個斜着眼睛,一副不是這個樣子的神情說:“怎麼沒有呢。不是有一個小牌牌被大炮給拿走了嗎。”
陳楓順着那個人的目光看去,見到在不是很遠的地方,一夥人正圍着一個大塊頭。在那個大塊頭的脖子上,戴着一個小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