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楊帆的卻只有五團級幾人。
除了這幾位,其它人也根本沒那麼多空閒積分。
標準讀卡器就跟手機一樣,需要能量卡供電才能使用。
從幾人手裡搜刮來四五張,楊帆稍一尋思,便問還有沒有。
“有。”這一次出聲的卻是沐祖老頭,不愧年高德昭的老人,走的路比其它人過的橋都多,伸手入懷只稍一摸索,就掏出了六七張來。
接過這些個用盡的能量卡,楊帆將其一一插入激發位。
一個標準讀卡器,除了需要嵌入能量卡外,還有九個激發位,呈九宮樣排列,每個位置都可以插入一張卡片。
也就是說,一個插滿卡片的讀卡器在手,就意味着有九種瞬發技能可以用,想要再多就必須臨時更換卡片。
但通常情況沒有人會那麼做。
九個卡片位,一般會有兩到三張壓縮卡放着平時用慣的武器裝備,好臨戰瞬時切換,會有通用的聯絡卡與雷達卡,用來發現敵人聯絡隊友。
除此之外的位置,一般纔會放置一次或幾次性的技能道具卡,而且至少會有一到兩張是防禦逃逸用的。
這可是無數人切磋後的經驗之談,在二十五世紀,異能力搭配讀卡器是很流行的運動方式,甚至有專門爲此而舉辦的聯賽。
有個人戰有團體戰有限時賽有限能賽,熱鬧程度遠遠超過足球聯賽和NBA。
楊帆雖是一個宅男,並不意味着他對此毫無興趣,不能親身上場也可以當觀衆嗎!
而他此刻將要表演的,便是在卡片限能模式下,由無數參賽者摸索出來的兩種基本技巧。
卡片插好,切回手機模式,稍稍複習一下資料,楊帆輸入了幾條命令,手機屏幕上,九張卡片此刻的狀態,便都顯示在了屏幕上。
完全不需要輸入密碼,這個時代的人似乎已經沒有了私有意識。
九張卡片上的數字,少的顯示幾十,多的數百,尤其沐祖給那幾張,大約因爲他放慣了大招,數字都很誇張,而這個數字,其實就是卡片此刻的能量殘餘。
一張標準能量卡儲能10000單位,但這10000單位通常不會用盡。
爲了戰鬥中不意外卡殼,標準能量卡的激發程序有一個隱藏設置,當殘餘能量不足以激發讀卡器中耗能最大那張卡片的時候,便會直接顯示能量用盡,事實上這時候殘餘能量通常還有很多。
這在二十五世紀是常識,在三十三世紀顯然不是。
隨着楊帆一邊講解一邊操作,最終將十幾張能量卡里的殘餘能量聚攏到一張卡里,而且竟然達到了標量3000,一圈觀衆沸騰了。
對於三十三世紀的人來說,卡片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只知道它從上一個世代流傳下來,隱隱約約曉得如何去使用,卻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
不是沒人試圖瞭解過,只不過,沒有寒窗苦讀十餘年的根底,沒有人信息氾濫的資訊時代背景,很少有人知道該從哪裡着手。
楊帆玩的這招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看起來不算什麼,卻足以證明他剛纔所說的話。
可以對卡片加以改造,這在現今的時代,已經是了不得的能力了。
只不過,楊帆的表演還沒完呢……
殘餘能量聚攏到一起,將剩餘那些已徹底被搜刮一空的能量卡插入手機,楊帆調出了一段程序,完全不需要修改,直接開始對能量卡激發程序覆蓋寫入。
片刻之間操作完成,楊帆將這些卡片一一遞迴給原主:“讀卡器上還有空位的話,就插到裡面,這些卡現在叫做汲能卡。”
利用能量卡激發的能量,不斷吸附周圍空氣中的遊離異能,將之轉換成標準能量,這便是汲能卡的效果。
這種轉化效率當然很低,如果不總放大招,一張標準能量卡供讀卡器使用個五六年沒有問題,可這五六年時間滿打滿算,也就能汲滿兩張卡罷了,平均一天10單位,連某些太陽能電池都不如。
二十五世紀從來就不缺能量,當時已經發展到巔峰的人類社會,所有能量都源自位於南極強湮滅反應堆,據說如果反應堆開足了功率,一天所產生的能量,就夠全世界使用數百年的。
若不是聯賽當中有一種限定卡片的生存模式,需要最大化卡片效果,這種小家子氣的玩法纔沒有人會去研究呢。
不過,雖然效率底下,還是上面那兩個詞,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一張卡一天10單位,十張就是100,十天就是1000,一百天一張標準能量卡就出來了,這在山都,可也是值一百dkp的商品呢!
楊帆的表演,徹底征服了柘村的人。
他的積分瞬間再加十分,因爲集出來那張3000能量的卡片,而且從此以後,他吃飯穿衣也再不花費dkp,完全由村裡供應,因爲那十幾張能夠不斷吸納能量的汲能卡。
安撫了羣情激奮的村民,長老沐祖和村長巒蒼,卻向楊帆提出了一個新的請求。
希望……今年的冬講,除了長老和巒蒼的課程以外,額外增設一門新課,就是由楊帆教授大家,那些個改造卡片和修復質子劍的法門。
冬講?新課?聽了這話,楊帆一陣愕然,經了兩人講解方纔明白……
冬天裡天寒地凍萬物凋零,根本難以尋獲食物,如果糧食儲備足夠,通常情況下,村落都會停下整日搜尋食物的生存模式,聚攏到一起。
幹些不需要外出就能幹的活,比如說縫製皮衣,修補裝備,或者是交流狩獵與修煉的心得,學習由老祖宗們一代代傳下的文字與知識,直到來年冰雪消融萬物復甦。
由長老與村長組織的這個學習的過程,就叫做冬講。
原來如此!怪不得呢,這羣穿獸皮衣喝四害湯終日以打獵爲生的傢伙,竟然人人都識得字,楊帆心下恍然。
至於開課的請求,他自然是滿口答應,畢竟是二十五世紀的博士生,沒事的時候也曾給教授代過幾節課,還怕了這羣三十三世紀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