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牛皮不如鼠皮柔軟,但論防禦效果卻強了不止一星半點,更何況刑朗還特意在防具內側墊了些柔軟的狼腹皮,光手工又進了一大步。
可惜擒獲的那隻變異蚊子力氣有限,根本背不動牛皮繩飛上坑頂,更何況牛皮繩一端還繫着一排尖銳的狼牙。無奈之下只能搓條皮繩把沒了口器的變異蚊子拴在一顆大樹上,看着它徒勞的扇動着翅膀,頗有幾分放風箏的味道。
刑朗原本是想讓變異蚊帶着皮繩飛出洞口,而後只需拉動皮繩,利用上面的狼牙掛住樹木或者岩石之類的障礙物,就可以輕鬆攀爬上去,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現如今也只能每晚燃起幾堆篝火,吸引更多長翅膀的變異生物下來才能順利實施逃亡計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又過了一個禮拜,不知道是天坑太過隱蔽還是變異蚊子數量太少,總之再也沒見一隻帶翅膀的變異生物出現。
在坑底閒來無事,唯有修煉從蘭蒂斯之鑰裡得來的‘氣功’打發時間,心無旁唸的呼吸吐納了幾日,他感覺渾身毛孔隨着吐納徐徐張開,吸氣之際毛孔明顯有絲絲涼氣從身周被吸入毛孔,海納百川般在全身血脈中游走。
俗語云: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刑朗體質已經在蘭蒂斯之鑰空間中被改造了兩次,練起氣功來事半功倍,短短几天就被他練到了引氣入體的地步,接下來就是以念御氣,氣沉丹田,對於修煉過念刀訣的他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眉心念海中分出一條念絲,把遊走全身的不知啥氣引導至小腹處,你說心肝脾肺腎的位置刑朗或許能辨別清楚,不過對所謂的丹田卻沒有任何概念,只能用念絲牽引那一縷啥氣往子孫根方向溜了過去。
丹田?不會是蛋田吧?蛋痛倒是不陌生……念絲等同於刑朗的第三隻眼睛,此時此刻一絲念力在小腹中逛了個遍,始終沒找到一處可以容納氣體的所在,就算是蛋田也有根放水的管兒直通外界滴!
都說氣功是國粹,而身爲炎黃子孫的刑朗鬱悶的在小腹處找了幾個小時,愣是連個丹田都沒找到,真是有些蛋痛了。
看來我是練不了這氣功了,還是想法子早些出去弄些晶核提升念力實在……刑朗真有些泄氣了,念絲拖着那縷隨時都會散去的‘氣’在直腸與膀胱之間溜達了一圈準備把它當個屁放出去拉倒。
‘氣’經過直腸和膀胱相交處,一層緊貼的皮膜突然微微鼓脹了起來,就像一個小小的皮口袋,袋口微微一鬆居然把那一縷‘氣’吸了進去。
丹田!這裡一定就是所謂的丹田,而所謂的‘氣’因該就是空氣中某種遊離的能量,被人體通過吐納的方式吸入儲存起來,達到一定的量之後就可以發揮超乎尋常的作用。
當第一縷‘氣’順利進入丹田時,刑朗居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彷彿天地間爲他敞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一種恆古而今極少數人類強者獲得力量的方法。
人體就像是一部可以吸收,儲存,續而完成能量轉換的機器,只不過開啓的鑰匙掌握在極少數人類的手中,‘氣功’就是一把最快捷有效的鑰匙。
這一刻,刑朗悟了,遊離於體內各處的‘氣’也彷彿被丹田所吸引,迅速匯攏,根本不需要念絲再去牽引,萬流歸海般匯入丹田之中,就連體外的‘氣’也被一股莫名的吸力牽引以遠超吐納時千百倍的速度聚攏過來,在刑朗頭頂凝聚成三團氤氳不散的乳白色氣霧……
那氣霧的形狀宛若三朵綻放不定的蓮花,絲絲縷縷從刑朗頭頂灌入,傳說中的三花聚頂其實就這麼簡單,本來他還想把那點‘氣’兒當個屁放了,沒想到稀裡糊塗達到了無數強者窮極一生可望不可即的境界。
說穿了這一切都歸功於那兩注射器液體,當然還有刑朗自身對於‘氣’之本源的領悟,有點像一個蘋果砸中牛腦袋,那牛一下頓悟了……於是乎就有了關於胸脯下垂的合理解釋,那頭牛也成了萬千女同胞的衆矢之的。
空癟的丹田一下灌滿了‘氣’,刑朗突覺得腹中一陣清涼,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就好像全部在雞血裡浸泡了一回,充滿了無窮的活力,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舉手投足間都帶着縷縷勁風,儼然成了一代避世潛修的氣功大師。
憑刑朗現在的‘氣功’造詣,已經到了氣隨意動的境地,就好像一臺儲存滿了能量的機器,所要做的只是消耗和再儲存的過程。
刑朗彎腰一把抓起那捲牛皮繩,隨便找了塊岩石捆在繩頭,身子微微後仰,隨後運足了氣力猛的將手中的岩石往上擲出。
嗖——
岩石好像暗夜裡的流星呼嘯而去,地上數百米長的牛皮繩被上衝的慣性帶起,眨眼間拉得筆直,如果不是刑朗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皮繩末梢,只怕整條皮繩都會被帶出天坑,到那時真是樂極生悲了。
刑朗嘗試着拉動手中的繩子,拉回來不足十米後終於從繩身傳來一陣緊繃的感覺,終於成了!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這一切都應歸功於那神秘莫測的‘氣功’。
雖然現在是夜晚,但刑朗一刻也不想在坑底多呆下去,整理了一大包烤肉用狼皮打了個包袱拴在繩尾,把長刀系在腰間雙手一抓皮繩輕巧無比的向坑頂攀去,至於那隻吊在樹上變異蚊子只能讓它自生自滅去了。
刑朗手腳並用一鼓作氣爬出了天坑,又把皮繩上的包袱扯了上來,仰望天空中一輪久違的娥眉彎月,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惆悵。
“掉進這天坑裡整整半個月了,她應該早到了燕京城吧!”刑朗遙望南方漆黑的天幕,口中喃喃自語道:“燕京城,秦冰,老媽,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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