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哈瑞又好奇地湊了過來,林姐拍他一下頭:“閃一邊去,男生迴避!”
梅子姐也立刻用手把哈瑞隔開,哈瑞拉長脖子好奇地張望,此刻我們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大家領完了麪包和水。
林姐從窗口下拿出了一個紙盒,放進了我的鐵盒,當看到那個紙盒時,哈瑞臉一紅,匆匆轉開臉仰起頭像是數星星。
我看林姐給我的盒子,包裝非常精緻,這裡所有東西都很粗糙,可是這個倒是挺不錯,外包裝沒有破損,還有漂亮的花紋,是能夠吸引女生的花紋,顯然是一盒質量不錯的姨媽巾。
真奇怪,這個物資貧乏的世界,怎麼這東西能做得那麼精緻?
“現在女孩少,這個遺蹟裡留了很多……”林姐的話給出瞭解釋,所以,這東西不是現在做出來的,而是以前留下來的,因爲女性人口極具減少,需求也大大減少,所以遺留下來的便足夠用了,那麼這個世界,是不是女性用品會比較多?
林姐笑看我:“如果不夠用,還可以來領,這可是我們女人特殊的福利哦~~”林姐拍拍我的手,幫我把那盒衛生巾用毛巾蓋住,貼心而溫暖。
有了這個,我安心了,這個時候,感覺做女生好麻煩,如果末世連這個都沒有,女生怎麼活?
爲什麼這個東西是遺蹟裡的?遺蹟通常是指古代留下來的建築,那這裡是末世……難道是指原來的城市?!
城市!
“洛冰!洛冰!你聽見了嗎?!”忽然間,廣場響起了萊修斯着急的喊聲,應該是從哪個音響裡出來的,“聽見請速回我的機修倉,二姐有點不對勁,請,請快回來!”萊修斯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好像很害怕。
“不好!二姐不會要吃萊修斯吧!”哈瑞緊張起來,“她好像還沒吃早飯!”
從救回二姐開始,哈瑞和萊修斯他們一直提醒我飛屍怪的攻擊性很高,這點不用他們說,我也親眼目睹了飛屍怪的厲害,她的爪子能夠直接刺穿逃生艙,可見她的攻擊性極高。
我不該把二姐和萊修斯單獨放在一起的,是我忽略了,我真是太固執了,二姐信任我,但不表示她對所有人都會友善,我應該聽取他們的建議的,只是那時我真的很混亂。
我捧起箱子立刻往回跑。
“老婆!錯了!這裡!”哈瑞拉住我的手臂,帶着我跑。
“二姐不會真的傷害萊修斯吧!”我邊跑邊問,心裡發急,也很內疚。
哈瑞快步跑着:“老婆,這個世界人吃的東西都很少,你說,飛屍怪能吃什麼?!”
我的心登時提起,不,不會的!二姐一定不會吃萊修斯的!
我越想心裡越怕,腳步越快,我們兩個焦急的跑步聲在通道里迴盪,如同“砰砰砰砰”猛烈撞擊的心跳聲。
終於,我看到了萊修斯艙室的門,立時拍在那個按鈕上!
“唰!”門開了,一眼沒看到萊修斯,只看到二姐在線圈裡坐立不安,焦躁地撓地,看見我來,她立刻站起,急急朝我跑來。她的手臂很長,跑的時候,手臂也會着地,像是猿猴跑的姿勢。
我和哈瑞跑地氣喘吁吁。
“她,她到底怎麼了。”就在這時,我們纔看到萊修斯從逃生艙裡怯怯地探出了頭,臉色發白,“她剛纔一直在撓地,嚇死我了!”
“萊修斯!你沒事吧!”哈瑞立刻進去,把萊修斯從逃生艙裡拽了出來,萊修斯躲在哈瑞身後看二姐。
二姐跑到我面前又是坐立不安,神情焦躁,來來回回不停地走,我恍然明白了,因爲,昨天其實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那就是——二姐要上廁所!
“我帶她出去,她想透透氣。”我把鐵盒放在地上,然後拉起了二姐的手臂,匆匆離開,萊修斯和哈瑞終於鬆了口氣,站到門口還目送了我們一會兒,只有我和二姐一起,哈瑞纔不會粘上來。
二姐不怎麼上廁所,但上一次時間會很久。而且,她不喜歡諾亞城的廁所,因爲昨晚我帶她上的時候,把她嚇到了。
諾亞城的廁所不是用水清洗的,它的清潔原理有點像火車和飛機上的廁所,有點像真空清潔,所以聲音很大,飛屍怪似乎對聲音很敏感,所以昨晚她嚇到了,我安撫了她好久,她才平靜。
我帶她走出城的通道,這條路我已經記地比較熟。
走出門的時候,我下意識看了下天空,果然,看不見那輪月亮了,它走了,阿絲娜說要到明年九月纔會再見到它。
太好了!
二姐一出門就往大門邊跑,我也在糾結,要不要把我原來世界裡的文明拋掉,我也有點急。
可是,二姐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伸長脖子往東方看過去,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她扭頭,開始往西面走。
她走,我就跟在她後面,她的翅膀還沒好,但是已經可以輕輕擺動,萊修斯說飛屍怪的恢復能力是常人的百倍,它們有很強的自愈功能。
二姐一直走,一直走,我也一直跟,一直跟,漸漸的,那些炮口形成的土墩不見了,面前只有平平的地面,但二姐依然沒有停下,我心裡也納悶,她也真夠能憋的,這都走了幾百米了吧。
她又走了很久,我已經看不到諾亞城的入口了,我心裡有些不安,二姐是不是要離開了?不然,她怎麼沒有停下的意思?
可是,即便她想回家,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我不能再跟下去,因爲,現在諾亞城是我的家了。
而且,我早飯還沒吃,我餓了。
就在我覺得她可能是要回家的時候,她停下了,面前已經不再是平地,而是出現了高低錯落的小土坡,地面也變得坑坑窪窪,不像諾亞城上方的地面那麼平整,像是被鏟過一樣。
視野的盡頭,我看到了漸漸變成深紅色的土地,是被污染的土地!
頭再次拉長脖子看看東方,我心中迷惑:“你到底在看什麼?”
她低下臉,看了我一會兒,長長的指甲放落地面,畫了起來,畫完後,她跑到一個土坡後面,土坡正好遮住她的身體,只看到她被包紮的翅膀。
我蹲下看她畫的東西,竟是一隻——眼睛!